方说美丽的容貌,比方说皇帝的赞赏……
顾默默知道她现在是‘名人’很不愿意出门,所有的事都安排冷嫂子出门办。恰好冬天越来越冷,就大部分时间都和蛋蛋窝在家里读书,过了年蛋蛋就六岁了,周和九岁,顾默默慢慢的开始教两个孩子写字。
腊月底,杏花村。
牛三旺和杨秋娘面对笑的和气的程氏,有些畏手畏脚。毕竟人家穿着、口音、来头都比他们高太多。
“我们小姐念着太爷,奶奶在乡下过年,心里很不是滋味,特意派老奴来接两位上京团聚。”
杨秋娘手心捏把汗:“你们老爷怎么说?”
“老爷并不知道,大娘一向管得严,老爷纵是有心也无力。”
夜里牛三旺说:“咱可不能去,那死崽子不喜欢咱们,更何况还有那泼妇。”
杨秋娘却有些沉吟:“他爹,你想想他现在可是四品官,比宝鸡府的知府大人还高两级。”
“那又咋样”说起来牛三旺也是愤恨“早知道当年就不该养大他!”
“悄声!”杨秋娘捶了他一下“不管咋说,他现在官大得很,死活赖上就只有好处。”
“哼,那狼崽子能给咱们什么好处?”牛三旺粗声粗气的虚张声势,陈宝珠到底怎么没的,他心里清楚地很,他现在是真后悔当年没弄死牛大壮。
杨秋娘却有自己的心思:“承祖过年就叫十六了,咱们到底是老子娘,去京城死活缠上大壮,说不得也能借光给承祖找个官家小姐做妻子,就是不行也能找个富户多得些嫁妆,往后可就不用再受苦了。”
牛三旺不吭气。
“他爹,你到底在怕啥?反正上京也不要咱们一分一文。去了咱们做长辈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还能不要脸面?我可是听人说当官的不孝是要除名的。”
牛三旺还是不吭气。
杨秋娘有些急:“你傻啦,你看看陈明德家,自从年初那封信,他们家就又是买地又是盖新房。你才是亲爹,你怕啥?”
杨秋娘这会已经忘了,当年为了让牛承祖名正言顺的生下来,而陷害牛大壮的事情了。
牛大壮年初让程光不仅带回来信,还有银票给陈明德,信里说的很清楚谁家多少,谁家多少。陈明德家是大头,还有九外爷家,就是几个远点的舅舅家也没空,唯有牛三旺这里只字未提。
牛三旺当时羞的好些日子没出门。
“老娘就不信,缠不住他!实在不行咱们跪他家大门外哭闹,不给我点好处,他这官也别想当。”这几年又过起穷日子不说,还有牛承祖的婚事压在身上,杨秋娘豁出去了。
听到这混不吝的法子牛三旺心动了,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就不信牛大壮敢让他跪。
第50章 过年
除夕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顶银胡同的牛大壮家也一样。大门上贴着彩印的门神, 两边是红对联: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门檐下还挂着大红灯笼。
进了院子, 不仅各处的屋檐下都挂着红灯笼,就连龙爪槐和梧桐树也点着花灯。正屋里更是年味浓郁, 一桌子满满的鸡鸭鱼肉,水酒、饺子。
还有高脚盘装的:深红色枣脯、雪白里透些淡绿的冬瓜条、琥珀色的杏脯、黄亮的姜糖片。另一些高脚盘装着瓜子、花生、炒栗子、干核桃。
洁白的窗纸上贴着各色火红的剪纸:喜上眉梢、连年有余、花好月圆……屋里的炕烧的火热, 整个屋子里春意盎然。
平常总是素净的冷嫂子, 也在鬓间簪了两朵红绒花并一根银簪子,穿着崭新的绵襦裙。这会她正坐在桌旁笑着看蛋蛋。
蛋蛋还小不会放炮,掀着棉门帘往院子里看。院子里周和也是一身崭新的绵衣绵裤,他嫌戴帽子麻烦,这会光着头小心的拿着线香, 点炮竹玩。
炮竹并不很大,大约寸许横躺在地上。周和蹲在地上, 身体向后靠尽量伸直胳膊,小心的用手里的线香去点捻子。那线香颤悠悠的碰到捻子,周和立马撤手‘蹬蹬蹬’往回跑。
“没点着。”蛋蛋略微大声的叫道。
站在门帘外的顾默默, 听到儿子声音里的小小兴奋和紧张,不由会心一笑:蛋蛋自小除过对自己,就很少有什么情绪波动,现在终于有了点小孩子的感觉。
周和停下回头看了看,果然没点着又‘蹬蹬蹬’跑回去蹲下重新点。颤悠悠的线香又一次去碰那捻子,碰一下‘嗖’的缩回手,不行, 又颤悠悠的碰一下。
黑夜里那捻子终于‘滋滋滋’的冒着红光闪起来。等周和捂着耳朵跑到帘子边,那炮竹‘嘭’的一声炸开。
在屋里吃果脯的阿蛮,听到动静走出来,难道童心一回:“来看看我的本事。”她拿过炮竹和线香,在周和点炮的地上站起五根炮竹,稳稳的全部引燃,淡定的往回走,身后‘嘭、嘭、嘭、嘭、嘭’五声脆响。
两个孩子睁大眼睛,惊奇的看着淡定的阿蛮:好厉害!顾默默也笑着说:“阿蛮真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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