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尖似的新芽,一晃眼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不过只要耐心,小院总会等来春天。
过完年牛大壮有一旬的休沐,趁着日头晴好,租了马车领着顾默默和儿子,到京城里四处游玩。安国寺、昭明寺拜佛上香,茶肆、戏院听书看戏,还特意去西大街看了一回‘永庆和’的杂耍。
永庆和是在宫里表演过的,在京城相当有名,立竿、上索、过火圈、顶缸、马戏加口技……
牛大壮一手抱着儿子,一手领着娘子,一家人过得热热闹闹,直到正月底牛大壮休沐的最后两天。
夜里的西厢有一股靡靡之味,炕上,牛大壮精悍的臂膀拥着自家懒懒的娘子。
“能不能放开,热死了。”顾默默推推牛大壮胸膛。
牛大壮顺了顺她逶迤在自己臂膀上的青丝,低头轻嗅自家娘子发间的清香,说道:“好久不见,娘子到今天才肯怜惜为夫,不放。”
这话让顾默默想起自己前几日的羞恼,忍不住伸手拧他胳膊,结果她手还没放,就感觉腿间多了一个热热的东西,跃跃欲试。
……顾默默尴尬的松手,揉揉自己拧过的地方,打哈哈:“其实妾身没使多大力气,夫君不要太激动。”
结果刚才是跃跃欲试,现在是顶天立地。顾默默干笑着有些僵硬,不知道自己是该抽手,还是继续放胳膊上才安全。不是她怂……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认怂。
牛大壮无奈的叹口气,娘子这个时候总是很乖,从不‘你你我我’却不知道这样更让他□□难耐。他把怀里僵硬的娘子抱紧,轻轻的抚慰她后背,低头吻了吻顾默默有点汗湿的发根。
“娘子不要担心,为夫知道今晚够了。”
顾默默听了全身放松,软绵绵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昏昏欲睡。牛大壮虽然难受,却觉得很幸福,就这样抱着娘子他愿意到天荒地老,轻轻的在顾默默耳边低语:“娘子,睡吧,明天要辛苦你了。”
“嗯~”顾默默升起了浓浓的睡意“把你胡子离我远点,好痒……”一只手软软的抵住牛大壮的毛脸,话没说完人已经睡着了。
牛大壮轻轻把,抵着自己脸的香软玉手放回被窝,确定娘子盖的严严实实,才抱着怀里的娘子笑着合眼睡觉。
第二天快到午时顶银胡同的街坊邻里,一家老小相携来牛宅吃酒,见面都是言笑晏晏。顾默默因为阿蛮和冷嫂子忙不过来,还到四司六局雇几个人来帮忙。
把院子里的鱼缸挪开横横竖竖摆了二十桌,又在正堂摆了两桌。
胡娘子笑着和顾默默寒暄:“恭人何必花钱请人来帮忙,咱们邻里多少闲人。”
顾默默笑的谦和:“夫君说他时常上差不在家,这一年多亏邻里照看我们母子,才特意设宴回谢众位高邻,怎好劳动诸位,胡嫂子请先坐吧。”旁边就有雇来的人帮忙引座。
如果遇到家里老人一起来的,牛大壮就和顾默默一起到二门相迎,以示尊重。顶银胡同的人无不感动,正四品的官阶就算在京城也不低,这夫妻二人却一向这样谦和有礼。
开宴时正堂里两桌,全是顶银胡同的长者,牛大壮带着顾默默先到这里敬酒。有一位年近八十的老妇人,年龄最长却眼不花耳不聋。
牛大壮端着酒敬道:“老人家几世同堂,让晚辈羡慕不已,敬您一杯酒愿您福寿延绵。”
不过是些米酒,老人笑着张开没牙的嘴饮了,说道:“牛将军是个有出息的,老身一把年纪有什么好羡慕的,真羡慕去家乡接了爹娘来住,不就三世同堂。”
牛大壮的笑脸一瞬变成伤痛,又很快强笑道:“我八岁时娘就过世了。”
“那你爹光棍养你也不容易……”老妇人慢慢停下嘴,因为她看到顾默默,在牛大壮身后轻轻摇头示意。
这桌上的那个没经过世事,见状立刻就有人笑着打哈哈:“老夫再没见过将军、恭人这般细心敬老的人,看这些吃食,和外边的全不相同,都是软糯易克的东西。”
牛大壮强打起精神,给诸老敬酒。虽然强撑笑颜,却也没能支撑到最后,院里好些没敬就借口不胜酒力躲回东屋。
人们免不了有些讪讪,顾默默则‘努力’调和气氛,只是仍然差了些热闹的感觉。屋里那位老人领着儿子媳妇,悄悄给顾默默道歉。
“老婆子说话没有顾忌,给您们败兴了。”说完便要屈膝。
顾默默连忙拉住:“关老人家什么事,您什么都不知道。”
“那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他爹娶了后娘薄待?”老妇人问道。
顾默默苦笑:“要是这样也好了……”她顿了顿说:“都是些家事,老人家还是别问了,不管怎样都不是您的错。”
这话说一半留一半,反倒让人各种猜测,忍不住各种询问打探。最后顾默默实在是‘没办法’才东一点,西一点的说起往事。
比方给东家缠住,只好说陈宝珠的死。给西家打听的,只能说蛋蛋被谋害。又给另一家缠住,无奈说牛大壮被陷害……事情过后街坊们闲聊时,发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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