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陛下何不再设一案,莫让明珠埋没。”
牛大壮憨笑一下,明明是英武的面孔,愣是给人几分乡下农夫的感觉,他老实的抱拳“贵妃娘娘美意微臣心领,不过微臣正在当差,怕是没有这个福气。”
牛大壮研读兵书,还和岳绍辉通信请教切磋,甚至自己都指点过一二,太子心里是很清楚的。这两个人暗暗结盟,处处留意陈贵妃,让太子好笑无奈,索性他们也不出格,就由着他们玩闹。
承平帝笑道:“在这皇宫之中,又有众多守卫,牛爱卿就试试也无妨。”
牛大壮单膝跪倒:“微臣研读兵法,确实很想能被周尚书指点一二。但微臣职责在身,绝不分心其他。”
承平帝拿这个憨人也是没法子,只要他当差就绝不会离自己太远,就是自己下旨也不行。不过承平帝倒是好奇,牛大壮兵法学得如何,按理以他的打仗经验和机敏,应该是别有见解。
承平帝又调了一个亲卫统领过来,替牛大壮的差,让他开始解题。承平帝站在他旁边,只见他写下破题:夫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
最后以周尚书为首的几位知武举官,判策一道:孝义王气势浩大,知史甚深引经据典,兵法娴熟文采飞扬;牛千户成竹在胸,胜在诡道,王道亦不差正气,然文采平平。
论一道的题目是,王者知胜之道。这一题看似简单,要解的精妙却很难。俞将军不愧是大治的名将,教的学生也不差。孝义王解的很不错,牛大壮略输一筹,但亦属优等。
周尚书几个今日被承平帝召来,以武举考校孝义王,原本只当是陪乐而已。却没想到孝义王竟真有大将之才,兵马骑射在武举中算得上一等一。兵法韬略更是烂熟于胸,又得俞总兵亲自指点竟是状元之才。
大治的皇族以抵御外族为己任,历代皇帝没有不通兵法的,承平帝自然能看出孝义王却是难得的将才。
陈贵妃笑吟吟的对皇帝和太子说道:“彦儿自小就想成为保家卫国的将军,他苦学多年,陛下和太子可不能再拿他当孩子哄。”
“就是,父皇我要去北境做一个将军,保家卫国。”
北境要防备鞑靼犯边,那里有大治最出色的将军,最骁勇的兵士。牛大壮暗自沉吟,若是太子防备孝义王,就不会让他去,否则……
孝义王看承平帝沉吟不语,又过去纠缠太子:“太子哥哥,你就让我去北境,我要守卫边关,让太子哥哥可以专心治理朝政,让父皇可以颐养天年。”
“太子殿下所虑者,北境难策万全,然而小八亦有岳家之血岳家之骨……殿下。”陈贵妃深蹲在地“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请殿下成全我唯一的孩子。”
牛大壮手扶佩刀目视前方,眼看陈贵妃一番说唱,却没有办法阻止。先提岳家以身守国门的风骨,又说要太子成全他唯一的孩子。以太子对陈贵妃的尊重,势必会答应。而承平帝必然会高封,以策孝义王的安全。
事情也确如牛大壮的分析,最后孝义王被封正三品参将,本月十五前往北境。
孝义王多年心愿达成喜不自胜,又想起和自己一起考试的牛大壮,直接对承平帝进言:“父皇,根据我朝法令,武举科考一等者加值两级,牛将军……”
“胡闹”贵妃笑着打断儿子的话“你们这算什么正经科考。”
“母妃这话说得,儿臣却不敢认。父皇出的题,太子哥哥监试,兵部尚书及左右侍郎判的卷子……”
陈贵妃笑着打断他:“朝廷有朝廷的法度,岂是你个小儿随意……”
“我怎么是小儿了,我都是做将军的人了。”孝义王跺脚。
看着母子两争论起来,承平帝笑着说:“彦儿说的也有道理,朕亦没想到牛爱卿也有将才,不若……”
“陛下”陈贵妃深蹲。
陈贵妃上次一个没注意,就被牛大壮做成千户,这一次决不能让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再往上升。
“陛下身边的亲卫,有多少跟了陛下十余年,不过升了一级半值。牛将军来了不过一年有余,官升两级,值升……”
值升还真不好算,直接从总旗到副千户、千户。
“如今要是为搭着皇儿,这样一个‘科考’再升,怕是会寒了那些,跟随陛下多年旧人的心。”
这天晚上长宁宫那间偏僻的小屋里,老妇人见到了笑颜明媚的丽人。
“奶娘,本宫终于迈出了第一步‘哈哈哈’”这里是皇宫,即便是畅快的笑意也是小小声。
老妇人并不说话,只是把一杯温热的蜂蜜桂花茶,端到小炕桌上,小炕桌上还有一盏静静的油灯,照出昏黄的光。随着陈贵妃笑的前仰后合,那油灯照出来的黑乎乎的影子,在墙上来回变换形状晃动,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鬼。
陈贵妃没有去端那盏茶,却抱着老妇人肉肉的腰,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侧脸依在奶娘的怀里。
“要不了几年,彦儿就会知道手握权柄,是一件多么令人沉醉的事情。到时候他更成熟,还有兵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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