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去这真是一个疯狂的夜晚,对我而言是一段特别的人生际遇。也不知道过了
多久,突然有人来敲门。我揉揉惺忪的眼睛,忙叫床上的人赶快把衣服穿好。奇
怪这麽晚了怎麽会有人来敲门,一定是房客走错了地方。「警察!快开门,我们
是来临检的。」外面的人说。等我把门打开来,果然外面进来三个警察。
四人中仅有王增永有带身份证,其馀没有。警察见我们年纪轻轻,男女衣冠
不整杂处一室实属不良行为。後来我们被送往派出所,这件事被闹到学校去,校
方认为我们破坏学校名誉,并且有伤风败俗之嫌。结果,我们不得已转学,在高
二结束後为我们的行为负出代价,四人分别黯然而去。十年一觉扬州梦,时问过
得真快,一转眼我也届不惑之年,当年荒唐的事情没有让我遗忘,当我撞见涵玲
时,总觉得她让我想起从前的马玫英,然後我会想起那旅馆内男欢女爱的一幕,
如此我便有一种想得到涵玲的yù_wàng。
这种yù_wàng这几天越来越强烈。我对这寡母孤女的意念已非想像中所能解决的,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得设去了解她们,要了解必须去亲近才可以。我开始寻找机会,
等待机会。然後,我决定去创造机会,把握机会。终於,这一天我找到了一个适
当的时机。早上我仍然准时出门的去上班,因为我出门较早并没有碰上涵玲。但
是,晚上回来时就不同了。请看……这一天晚上,我下班回来,见百惠的女儿,
这小姑娘正站在楼梯口,侧着头,仰起那苹果脸儿,小眼珠这麽一转的,叫道。
「重先生,下班了。」我点点头,说:「涵玲,哦,还末睡麽!」这小姑娘
姓谭,就叫涵玲,涵玲笑着道。「还早哩!童先生,你班地的钟快吧!」我道。
「不快,大钟楼已打过十点啦!」又问:「奶妈呢?」涵玲把小嘴儿一努,向她
妈房里,神秘地笑了一笑,我心里一怔,暗想,她房里有客人来麽?不然,就算
有客来,也用不着涵玲迥避,这分明是有点秘密事情,才教涵玲躲开的,心里一
动,同时又想,莫非又是那狗买办来了麽,边想边行到自己的房门口。我住的房
子,恰巧就在楼梯口转弯处,他把匙开了门,并回头向涵玲道。「进来坐坐吧,
不用客气的。」
涵玲道:「谢谢,我怕打扰你呢!」我道:「什麽打扰不打扰,进来坐坐,
不胜过在外面站着吗?我说你不用客气的了。」正说着,忽闻他母亲在隔房大叫
:「涵玲,涵玲。」涵玲应着,问道:「妈,什麽事?」她母亲道:「你到街口
生记果摊,给我赊三瓶汽水来,要屈臣氏的。」涵玲忙答应着,下楼去了。我又
想,隔房究竟来了什麽人呢?不是那狗买办吗?我摒息地听着。
只听得老牛似的声音,有人说:「喝水有好,山本,多多有喝汽水!」又有
一个道:「姑娘多多好人,山本兄弟谢谢,汽水有有喝得,睡觉多多有好呢!」
我这可奇了,听声音,好像是东洋人似的,忍不住从板隙一张,唉也,果然不错,
只见那张小铁床下,正坐着两个日本人。那寡文君,「涵玲的妈」,正坐在对面
大床边,看他只穿着一条仅包住屁股,和前面一块肉的三角裤,露出两条又肥又
白的大腿,隐约地还见到那两腿之间,若隐若现,一撒黑黑的毛儿。
乍看去,但见又黑又白,而且红夹心似的,多麽引人情狂的东西呀!我想看
她那东西是怎样的,但穷尽目力,所见的只是那麽一团的东西,可惜她怎不把裤
儿全脱下,不过脱下了又怎麽样?脱下了还不是给那两个日本人弄麽,我这时候,
不禁更满肚醋劲,唉也,他们究竟是什麽人呢?这少妇,为什麽要勾搭这两个日
本商人呢?这时候这真使我,更加丈八金刚一般,心头颤颤的望去,那两个日本
人,正目灼灼似贼的,仰着那须擦舨的脸,只管乾吞涎沫,好一对色中饿鬼。
看他们似已忍不住了,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分坐在那少妇身边,互相张手把
少妇搂着,那须擦般的脸,更不住少妇的嫩脸,弄得少妇要避也避不来,只管把
手去推,可是他们两双毛手,又去摸少妇乳儿,少妇被摸得笑声嗤嗤,花枝闪荡
的叫道。「喂,住手呀,你们两个怎麽!」边说边跳了开来,背挨着墙壁,笑嗤
嗤打趣着说。「你们这两个还是人吗?那有两兄弟玩一个妓娘的,真是岂有此理!」
那一边愕然望着她,比着手说道。「有,我们兄弟,多多无要紧,多多奉准!」
这一个好像已顺情到了了不得地,忙在裤袋里,抽出一叠台币,笑格格地递了过
去,说道。
「这里多多的钱,山本赠给姑娘,花样多多准啦?」少妇媚眼闪闪的,望着
他手上那叠钞票,时作出毫不希罕的道:「我不要,你们拿钱来买我,我可不是
花姑娘呢!你有钱,怎不到别地力去?」那个笑道:「山本兄弟知道,姑娘花姑
娘多多无系,这里钞票,日本先生打赏,明天买衣服多多穿着。」
少妇见他们说得好笑,便把钞票抢在手里拿开来,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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