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后,若是皇后倒了,对他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况且,在这深宫中,他唯一信任的也只有皇后了。都说母子连心,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祁荀见长孙睿求情,没有一丝惊讶,一切显然在她意料之中。反正这一次她也不能彻底将皇后搬倒,倒不如卖了这个情面给长孙睿,也好凸显出自己的大度来。因此,祁荀选择默然看戏,既不表现出一定要追究的模样,也不表现出不追究的模样。
“皇后,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长孙无极摇了摇头,低沉的声音说道,语气冰冷没有任何温度。
皇后抱着长孙无极的腿,颤颤说道:“臣妾错了,臣妾不该瞒着皇上,不该陷害祁荀,不该利用孩儿来争宠,可这一切都是因为臣妾太爱您了,爱的不过能自已,爱的甘愿付出所有。”,望向长孙无极的眸子深情款款,眼角的泪滴簌簌而下。
长孙无极终是不忍,道:“看在睿儿的面上,朕且先饶了你,从今日起,一月之内,你不得在踏出寝宫半步。好好给朕闭门思过!”
“谢皇上开恩,臣妾定当好生思过。”对于这样的惩罚,皇后是在喜不过了。
“现今查明真相,祁荀既然是被冤枉的,那罪名就不成立,从即日起放出天牢。”长孙无极接着说道,心中有些侥幸自己没有在一气之下将祁荀处死,否则自己的病怕是好不了了。
“皇上英明,草民感激不尽。”
“你这些时日受委屈了,朕赏你黄金百俩,锦布百匹。”长孙无极大方的赏赐着,其实是怕祁荀心里不平衡,不尽心尽力为自己治病,于是便想着赐些东西安抚安抚他。
祁荀自然知道长孙无极的心思,于是欣然接受,“谢皇上恩赐!”。比起拒绝赏赐被长孙无极猜忌,她当然更愿意接受这些赏赐让长孙无极安心,反正以后花钱的地方多,先收着慢慢筹备自己的势力。
祁府内。
夕阳西下,一道道余辉尽力渲染着大地,铺上一层薄薄的金毯。初秋的风凉爽又不失柔软,吹得恰到好处,令人周身愉悦。
经过一天的折腾,祁荀总算回道了自己的府上,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坐在书案前伴着蜡光怡然自得的看着书,享受着晚风过境的滋味。 一道修长的人影缓缓出现在房间内,渐渐移到祁荀的余光里。温柔的气息逐渐靠近,熟悉的味道传来。
不用抬头,祁荀便知道来人该是长孙策。
“荀儿。”长孙策温柔的声音叫道,目光柔和。
“策,你来了,坐吧。”祁荀抬起头来,自然地招呼道,一颗心却是跳动的厉害。她答应过长孙策,等皇后的事过后,给他答案,而今,时间到了,也该是答复的时候了。
“嗖……”的一声,花炮升腾而上,伴随着“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天空中乍现五彩斑斓之色,姹紫嫣红的光束向云而冲,灿烂夺目,却又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两人抬头望着夜空中顷刻间绽放的烟花,眼里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光彩,嘴角都噙着一抹浅笑。
四目相对,两人都会意的相视一笑。
“不如出去逛逛,夜色未深,又难得如此热闹。”祁荀绕有兴致地说道,一双美目望着衣衫飘扬的长孙策。
“甚好。”长孙策微笑点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自从瘟疫一事过后,皇城都归于一片沉寂之中,像养伤的猛虎一般。而今夜,爆竹声四起,烟花绚烂,可谓是难得的美景。
两人找来粗布麻衣,乔装一番,出了府朝着热闹的河边走去。
人们用来许愿或是祈祷平安的花灯随着河水的涌动渐渐飘到河中央,五颜六色的花灯汇聚一团,灯中的烛火在微风中燃得热烈,给人一种欣欣向荣,不屈不灭之感。河周边围着白发苍苍的老妪老叟,少不更事的垂髫,以及神情凝望的有情人,尽管他们各不相同,可是在当下却在做着同一件事,一起放将手里的花灯放进河里,看着逐渐飘远,然后心里默默许着自己的愿望。
“我们也去放一盏花灯如何?”长孙策望着祁荀夜色中有些迷离的的脸,温柔地问道。
祁荀笑着应道:“好啊!”,语气里满是欢喜,眼睛不停地望着周边新奇的事物。在皇城呆了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出来欣赏夜色,虽然白日里已经看扁了街上顾总玩意儿,也习惯了不显别致的热闹景象,可是在夜晚这一切仿佛换了色彩,披上了一层薄纱,引她流连。
河水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波光淋漓,河面上游荡的小船内时不时飘出几句优美的歌声与悠旷的笛音来,红色的帷幔遮住了整个船身,倒使得小船精致了不少。
“跟我来!”长孙策拉着祁荀往河东边走去,眼里布满笑意。
祁荀也不着急问缘由,紧跟着长孙策穿越人潮,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殿下,都准备好了。”李偲早在长孙策去祁府时就帮着长孙策安排好了一切。
长孙策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李偲退下。
“策,什么准备好了?”祁荀不免有些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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