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刘公公,不知公公前来所为何事?”祁荀忍着困意,洋装出一副欣喜的模样,语气里听不出半点儿不耐烦。
“咱家是俸皇上之命前来请祁神医进宫给皇上探脉的。”刘公公似笑非笑的说道,眯着的一双眼闪着精光,口气里既没有任何轻视也没有一丝谄媚。毕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有一定的经验和地位,面对祁荀这样微不足道的民间大夫,他还不用装得恭敬亦或是盛气凌人。
“好的,容草民进屋准备一下。”祁荀最近没有听说长孙无极犯病,可是既然都派人来请自己了,这想不想去都已经由不得自己了,谁让长孙无极坐在高高的皇位上指点江山呢?就算他在那乱指挥,也无人敢反驳!
半晌,祁荀挎着一个药箱出屋内走出来,随着刘公公一起进宫。
养心殿内。
长孙无极容光焕发地坐在茶案处,两眼炯炯有神,看上去精气神十足,看见祁荀来了,高兴地免了祁荀的礼数,还史无前例的给祁荀赐坐。
祁荀一时受宠若惊,却也极力表现的镇定自若。俗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祁神医,朕今日觉得身子轻松多了,夜夜几乎都能安睡了,你的药果然有神效。”长孙无极笑逐颜开道,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对于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了,因此也对祁荀多了几分重视。
“皇上今日意气风发,本是正直壮年该有的风姿。”祁荀配合的夸赞道,虽然不知道长孙无极进来为何会好的这么快,但也不能露出一点儿疑惑出来,免得引起怀疑。
“你这真是张巧嘴。”长孙无极大笑,已经将近五十的年纪,被祁荀称为壮年,心里不免嘚瑟一番,同时更加喜欢祁荀的能说善道,“过来给朕探探脉,看看之后该怎么调养。”
祁荀起身走到长孙无极身边,拿出枕垫放在茶案上,待长孙无极将手放到枕垫上后为其细细把脉。片刻后,祁荀眼里闪过一抹疑色,微微用余光瞟了一下长孙无极,手指仍旧探着脉。
怎么会这样?长孙无极的身体仿佛一瞬间回春了一般,原本的气虚脾寒心脉堵塞之症一下子不见踪迹了,最重要的是之前暗自下的毒竟然也消失了,体内更是没有残留一丝毒素!奇了怪了,此事十分蹊跷。
祁荀对于此时的状况非常吃惊,她完全没有料到长孙无极会在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内恢复如初,难道长孙无极早就怀疑了自己,另寻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若是如此,那此时自己的处境真是相当难堪了。
“皇上,您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八分左右了,在吃两幅祛湿祛邪的中药,就能完全康复了。”祁荀强压着自己心底的疑惑,脸上挂着风轻云淡地表情,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长孙无极高兴道:“祁荀,你说,你想要什么奖赏,朕都通通赐给你!”。语气里尽显大方。 祁荀看不清长孙无极此刻是想玩什么招数,只得小心谨慎的应付道:“草民谢过皇上,不过这真的不是草民一个人的功劳,因此不敢讨什么赏赐,皇上是真命天子,自有上天护佑。”。在一场自己没把握的交谈中,祁荀显得格外当心。
看长孙无极这幅模样,想来他还不知道我在他药里做手脚之事,那又会是谁在暗中替他解了毒,又一声不响的隐藏着呢?无论是谁,此人都十分可怕,值得防备!等会儿回去必须和策好好商讨商讨,想想对策,这种被人在暗处盯着的感觉令人瘆得慌。
“也罢,朕晓得你不喜这些。”长孙无极没有为难祁荀,经过祁荀前两次的拒绝领赏,长孙无极已经习惯了祁荀的这种清高之姿。
祁荀退回座位,拱手道:“谢皇上理解,草民这就回去开方子让人送到宫里。”。这一刻,祁荀只想尽快逃离这失控的局面,下药之事暴露,而长孙无极绝此时不是真心要奖赏于自己,反倒怕是故意引诱自己。
“祁神医,着什么急啊!”皇后抑扬顿挫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未见其人到是先闻其声。
祁荀回头望了望,见皇后迈着缓缓地步子朝着殿内走来,一身的绫罗绸缎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辉,脸上抹着一层厚厚的白粉,两处脸颊打着红红的胭脂,走进细看仿佛是刚从戏园子里走出来似的。祁荀一时不敢相信皇后已经憔悴到要靠浓妆艳抹来维持自己的形象了,看来自己大难不死,真让她操碎了心啊!
“草民拜见皇后,皇后可有什么事?”祁荀机灵的向皇后行了礼,温和的问道。
“本宫今日身体不太舒服,听说皇上今日宣了祁神医进宫问诊,便赶过来凑凑热闹,顺便让祁神医为本宫看看身子。”皇后径直走到皇上身边,拂了拂身子,转首朝着祁荀说道。
“那草民就为娘娘把把脉吧。”祁荀知晓皇后一向是最难缠的一个人,却也不能当着长孙无极的面拒绝,只得假装十分荣幸的模样答应道。
今天可真是倒霉到家了,本以为搞定了长孙无极就能脱身了,怎又来一个皇后!?这夫妻俩也真是绝配啊!干什么事都能成双成对……
不等祁荀走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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