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在经过旷野般的寂静后,他重新坐了下来,“三天,三天后新王再不出现,就处死冀鲁。”
没有人再提出异议。
好了,再看看我们那个创下纪录的人偶在玩什么。哦!她正在庭院里,仰着头往树上看,是在欣赏风景吗?我可不觉得她有这样的爱好,应该,是在找什么吧?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半小时后,她在一棵茂密的树前停下,“找到了。”
几乎是在同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平稳地落在地上,他紧握双拳,深褐的眼睛透露出难以接受的神情,“你怎么想到在树上?”
“觉得你会喜欢。”
“四代王知道这里所有人的动向。”
“这样你会有成就感吗?”
“大概不会。”
先让他们两个慢慢聊,反正我们也很难听懂,现在四代王就正靠在一张黑色的沙发上,一手扶额,表示非常不爽。他刚刚上任的时候,总以为这里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对自己的观察能力非常自信,谁知会突然杀出丁这么个家伙,在城堡里总时不时做出些怪异的举动。说把他当成怪人吧,倒也说得过去,但他居然能猜到自己想做什么,就拿那个分散居民的王令来说,丁可是当即就发现了他的目的,还在深夜跟他探讨了好一阵子。他可以为这是一个谁也发觉不到的完美计划。于是自那以后,他就对这个三代王几乎没有好感。这次,又冒出一个同样奇怪的家伙,还是个非魔,这两个碰到一起,说的话他就彻底不懂了,你说他能好受吗?不过,我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从来不会丧失理智,“小姑娘,你找丁有什么事吗?他一定会无条件接受的,对吧?三代王?”
通过他对郑日冉的了解,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人的要求尽量答应比较好。他相信丁也一定是同样的想法,只不过……就算你要做也是在我的命令之下!就是这样。
于是,丁在“受命”的前提下再次去齐古德调查。哦!说起来,各位知道我为什么从他的头上掉下来吗?是因为,他虽然有敏锐的洞察力,却很容易受他人境遇及情绪的影响,这大概是那能力带来的一个弊端。就如这次,当他得知冀鲁将在三天后被处死,便开始失落,当然,这缺陷他从未被人发现过,因为他在掩饰情绪方面也是个能手,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这一点。
三天后,冀鲁将被处死。在得到这一情报后的郑日冉叹了口气,目光转到一旁。正常人在叹过气后通常都是望着蓝天,这家伙不正常,一直盯着自己的脚侧,盯得累了,就闭上了眼,怀里的小兔被勒紧了些,“你去吗?还是说我去找查理?”
他的指甲已经陷进肉里,牙齿也紧的不能再紧,双目的怒气已经不能再掩饰,也许他根本没想过掩饰,在她面前。而她不在意,转了个身,回头示意在等他。现在他的心情万分矛盾,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跟的话总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不跟,又实在放不下。最后,他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大丈夫能屈能伸!
“其实,可以说‘不用麻烦他’的。”
“别得意!”
“我从来没得意过。”
这一次,四代王收起了性子,安安静静地看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丁发火,平时不苟言笑的他从不把心情写在脸上,但这次却……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还能改变多少人?
丁的力量比查理稍逊一筹,无法立即到达城堡,在距离几百米的地方着地,虽然丁表示可以再用一次瞬移,但她拒绝了,说散散步也好。
是的,他们又到了齐古德,现在这里俨然一片荒漠,就算没有王令,人们也不愿出门:他们的国家,变成这样惨不忍睹的样子,他们是这个惨不忍睹的国家中惨不忍睹的居民。
感性话题先到此为止,现在,皇室们该怎么面对她呢?当她站到那些人面前,他们都是一副谨慎的模样,她是曾经的王,但现在又不是,而且还是个非魔,这让他们很是为难。
她站着不动,丁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询问她的目的,谁知她又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暗自后悔:早知这样应该在路上句问清楚的!不是他没想到,是对她太好奇导致忘记这事了。
只有我发觉了,她又开始转变自己的心情、心态、心境,非常熟练。而我,也不得不按照规则,再一次……停了?在我快要到达她的头顶,她突然变回人偶,两手一伸,刚好接住了失去浮力即将掉落的我。众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她对此视而不见,将我凑到嘴边,
“能力和爱,这就够了,不是吗?”
能力和爱……是的,原本,是这样的。对呀,只要有能力和爱,就足够了。本来,就没必要考虑,这个国家,以及人民的……未来。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到这一步的,只是突然觉得,至今为止,我似乎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十分可笑的错误,明明,满足了条件,符合了规则,我的使命,不也如此吗?但既然如此,我为何要有自我意识?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看透我?
那个地方,还真是黑得有些诡异,墙壁上的那些火把倒是很好地增添了气氛,若这里不是严加看守的地牢,应该会有不少调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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