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上被割了一道红色的划痕,应该是昨天晚上被碎玻璃划到的。昨天的事情太多太急程晓瑜根本就没注意到严羽手上的这个小伤口,她拿起严羽的手指看了看,然後套上睡衣单腿下地蹦到柜子旁从医药盒里翻出一块创可贴包到严羽的手指上。
严羽被手指上轻微的动作弄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程晓瑜跪在床边仔细的把一块花花绿绿的创可贴往他手指上贴,她的小手凉冰冰的,她的头发拂在他胳膊上痒痒的。严羽抬起手指看了看上面的创可贴,“怎麽是唐老鸭,为什麽不给我用维尼?”
程晓瑜嘻嘻笑道,“维尼是我不喜欢的呀,先把不喜欢的给你用。”
严羽笑着揽过程晓瑜的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程晓瑜也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昨晚的色大叔此时已被他们抛在脑後,这是个美好又可爱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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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临睡前严爸爸和严妈妈正坐在床上闲话家常,或者说严爸爸在戴着眼镜看报纸,严妈妈一个人在闲话家常。严妈妈讲了几句给老爷子带什麽礼物云云,发现严爸爸眼睛都不离报纸一下只应付的嗯了两声,严妈妈不满的推了严爸爸一把,“这可是给你爸买礼物,有你这样的吗。”
严爸爸放下手里的报纸,“好,你说。”
严妈妈叹了口气,“再跟你说个事,我把张姐叫到严羽那边待了几天。你儿子跟我说他的宝贝女朋友不小心把脚崴了,跟我要张姐过去。我说你总是今天要明天要的,不如就叫张姐住你那边去算了,反正你楼下也有间客房,张姐过去至少能照顾你天天吃顿好饭。那混小子还不答应,说多个人麻烦。你说说他现在就嫌多个人麻烦,以後要真跟那小丫头结婚了他能回来住吗?都说养儿防老,等咱们老的动弹不得了他能理咱们?我看是别想了。还有那程晓瑜怎麽处事毛毛躁躁的,这麽大个人还能把脚崴了。”
严爸爸想了想说,“你儿子多半是唬你呢,他今天还跟我打电话说让我找工商的郑局帮他平个事,他说他把上城区工商那边的一个冯处长打了。他说他上次带程晓瑜出去吃饭,那冯处长喝了几杯酒就对晓瑜动手动脚的,严羽这才把他打了。本来也不是什麽大事,但高局长面子上下不来,只能托郑局去说合一下。这小子平时硬气的很,什麽事儿都不肯用我这边的关系,这次看来是真没办法了才找我。”
严妈妈听了半晌才道,“我原看那程晓瑜还是个稳当孩子,怎麽招蜂引蝶的,这样讨厌。”
严爸爸说,“我就不爱听你说话,年轻人的事你参和什麽。程晓瑜身家是差了点,但我看儿子真挺喜欢她,你就别管了,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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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节前,家在榕城的人都忙着置办年货,家在外地的人都忙着订车票订机票,程晓瑜的心情难免郁郁起来。她从小到大没尝过一个人过年的滋味,今年便要尝到了。
严羽看她这样不开心就劝道,“我看你还是回家过年吧,你这样在外面你父母能不担心?你放心回去,你以前的男朋友若是还敢来纠缠你,你就跟我说,过了年我去接你回来,”
程晓瑜还是执意不肯。
严羽就有些吃味的说,“你不敢回去该不是还对他旧情难忘吧?”
程晓瑜板下脸来,“严羽,你说什麽?”
严羽知道这是程晓瑜的一个雷区,想想自己明天就要走了总不好临走前还吵一场架,只好略过这话嘱咐她在家一天三顿要好好吃饭,不要嫌麻烦吃点零食就当一顿饭了,又让她闷了就出去逛逛街,再不然去找闻寺他们玩也行。
程晓瑜一一应下来,说她知道了。
严羽停了一会儿又说,“要不,你跟我回家吧。”
程晓瑜扑哧一笑,“明天的飞机票,现在买哪还来的及。”
严羽说,“买不到就坐下一班去。”
程晓瑜说,“不好吧,我们满打满算也就认识半年多,这就直接去见亲戚,人家以为咱们快结婚了呢。”
严羽又何尝不知道带程晓瑜回去并不合适,但一想到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待上二十来天,而且还是过年,实在於心不忍,想了想又说,“我家里不在意这些,你跟我回去吧。”
程晓瑜笑着说,“你就放心回老家过年吧,我会在这里乖乖等你回来的。”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严羽就要回爸妈家然後和他们一起去机场,他穿上外套打开门,拍了拍程晓瑜的头,“我走了。”
程晓瑜笑的有些勉强,和他挥了挥手然後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拖鞋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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