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们说的话他想必都听到了。
程晓瑜转身就走,他仍是头也不抬的看着地面,“程晓瑜,你就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吗?”
程晓瑜回过头来,眼睛已经湿了,“楚辰,你到底想怎麽样?”
男人抬头看着程晓瑜,缓缓开口道,“好歹我也是你哥哥,见了面总该打声招呼吧。”
程晓瑜无声的看着他,严羽倒是再想不到有这样的峰回路转,这男人是程晓瑜的哥哥?他怎麽从没听程晓瑜提过。严羽的目光从程晓瑜脸上转到那个男人脸上,仔细看他们俩的五官还真有三四分相似,可哪对兄妹见面会是这个样子?
程晓瑜和那个男人就这麽对看了十几秒锺都没有说话,最後还是程晓瑜开口道,“严羽,你先去前面等我,我和他说几句话就过去。”
严羽说,“他真是你哥哥?”
程晓瑜嘴角勾了一下,“真的,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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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羽坐在庭院的台阶上等程晓瑜出来,他给叶蓝发了条短信说他带程晓瑜回去了,让她自己打车回家,叶蓝没有回复。严羽收起手机又想了一遍自己刚才和楚辰说话时的态度,如果他真是程晓瑜的哥哥,他可不希望给对方留下太坏的印象。
过了十多分锺程晓瑜就匆匆走了出来,严羽从台阶上站起来,“说完了?你哥呢?”
程晓瑜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拉着严羽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坐在车上程晓瑜仍看着窗外不时抽泣两声,严羽问她那个哥哥怎麽和她不同姓还有叶蓝刚才说什麽了,程晓瑜只摇着头说你先别问,我头有点疼。
回到家程晓瑜就上楼洗澡去了,严羽只得也在楼下匆匆洗了个澡就到卧室里等程晓瑜出来。严羽不知道刚才叶蓝和程晓瑜都说了什麽,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叶蓝打个电话,想了想还是算了,叶蓝一旦借题发挥起来,严羽也很发怵。
好一会儿功夫程晓瑜才从浴室里出来,穿着鹅黄色的睡裙,湿湿的头发还有些轻微的弯曲,眼睛微微红肿很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
严羽殷勤的拿了条干毛巾帮程晓瑜擦头发,程晓瑜就坐在床头由着严羽擦。此时此刻她是多麽贪恋严羽的温柔,因为这份温柔她已经不知道还能拥有多久了。
严羽帮程晓瑜擦干头发然後把她搂进自己怀里,用手指爱怜的轻轻抚摸她红肿的眼睛,“怎麽哭成这样?叶蓝和你说什麽了?小鸵鸟,她的话你不能信,她那个人有时候心眼太多。”
程晓瑜垂下眼睛道,“她就说你们在一起两年多,後来因为你出国才分的手。”
若是换在平时,程晓瑜绝对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质问严羽,可现在她真的不敢问了。真相太过残酷,赤裸裸的摊开了以後她该怎麽办,严羽欠叶蓝的,如果一个女人没了作母亲的资格,多半一辈子的幸福就毁了,他愧疚闪躲狠不下心都是正常的,只是她的角色实在太过尴尬,如果够骄傲的话她就该扭头走掉,可事到如今她还怎麽骄傲的起来?她一个人跑到千里之外的榕城就是为了躲开楚辰,为了能抹掉他在她身上心上留下的痕迹,她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她甚至不介意去酒吧找个还算顺眼的男人搞yī_yè_qíng,可为什麽当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却又变回了一个人,这一切好像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在地上画了个极大的圆圈,一路又回到了起点。几个月前她还那麽笃定严羽是她的,现在才突然发现他极有可能是别人的,程晓瑜深知自己一定没有勇气面对楚辰,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严羽有些不信,“因为这个你就哭成这样?”
程晓瑜说,“我哭是因为我难过你什麽事都瞒着我。”
严羽搂着程晓瑜说,“晓瑜,我发誓我从头到尾都只想和你在一起,这件事的确是我错,对不起,小鸵鸟,我让你受委屈了。”
程晓瑜不说话,她看着那只傻乎乎的坐在床头的鸵鸟玩偶,为什麽它可以永远那麽一副傻头傻脑的表情,她现在多希望自己真是一只鸵鸟,头一埋就什麽都看不见了。
严羽又问,“你那个哥哥怎麽从来没听你提过?他不和你一个姓?”
“他跟他妈姓。”
“……他和你不是一个妈?”
“不是,他算是私生子,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所以我没和你说过。”
严羽心中自然还有许多疑问,可他看程晓瑜此时神情委顿,也不好再没完没了的追问下去,这事还是以後再慢慢问吧,他想了想又开口道,“叶蓝的事是我处理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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