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怔着说不出话来。
严爸爸见状也站了起来,拉住严妈妈,“你看你,至於气成这样。”又看着严羽说,“你那些破事我也不想多知道,严羽,我明白跟你说,这样的女人不能进咱们家,等她出了院你就赶紧给我摘清楚。这件事我说了就定了,你要是眼里还有我们这两个老人就别再说别的。”
严妈妈坐在沙发上哭道,“一个个不叫我省心,我怎麽就生出这麽两个孩子……”
严羽什麽也没说,拿起刚才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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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羽回到医院的时候程晓瑜正在和方菲说话,方菲见严羽进来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又和程晓瑜说了几句这才出去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灿烂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给程晓瑜苍白的脸色也增添了几分生气,程晓瑜用右手拨了拨头发,看着严羽说,“你回来了。”
严羽什麽也没说,靠坐在椅上仰着头搓了搓脸。
程晓瑜说,“我刚才问了方医生,她说我再过一个多星期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严羽还是没说话。
程晓瑜又说,“出了院我去你家收拾了行李就走,不会再多麻烦你了。”
严羽这才放下手来看着她,“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都可以。”
“你以前跟我说你的前男友和你是青梅竹马,双方家长关系都很好,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你才一个人来榕城。程晓瑜,你骗我,你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脸都不红一下,是我一直太低估了你。到现在,你是不是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程晓瑜沈默片刻,然後把她和楚辰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她讲的尽量简略,不去触碰那些或是甜蜜或是心酸的细节,可哪怕这样讲一遍她心里都难受的厉害,有的时候真的谁都不能怪,就是造化弄人。
程晓瑜讲完以後房间里一时沈默,静的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好一会儿严羽才开口道,“所以你离开不是因为你觉得和亲哥哥在一起不对,只是因为你发了毒誓所以不得不走。”
程晓瑜不说话。
严羽又自嘲似的笑笑,“所以你和我在一起不过是随便找个男人解决需求而已,只是看来效果不怎麽好,楚辰一出现你们立刻就滚到床上去了。”
程晓瑜淡淡的撇过脸去,“事情都这样了,你还说这些干吗。”
严羽就没再说什麽,起身关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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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瑜出院那天严羽跟方菲道了谢,方菲理都不理他,只和程晓瑜说出院後最好再去开些补血的中药好好调理下身体,程晓瑜也对方菲表示了感谢,然後跟严羽出了医院。穿了将近一个月的病号服,程晓瑜穿上自己的衣服反倒觉得有些不习惯。她穿着白色的衬衣和一件薄薄的蓝色针织外套,下面穿一条淡灰色的及膝百褶裙,安安静静地坐在严羽车里看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象。她明明记得住院前天气还热的好像蒸笼一般,怎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一下到了秋天,树叶都落在了地上,她穿着薄外套还觉得空气中有丝丝的凉意,是天气真的冷了还是她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体质和以前不一样了?即使已经拆了线,每天晚上她的手腕还是会顿顿的抽疼,有时疼的她都睡不着觉。她不知道她的手腕还会疼多久,也许会疼上一辈子。
程晓瑜跟着严羽回到家里,打开门看着客厅觉得又熟悉又有点不熟悉,电视换了,茶几换了,连墙壁都重新粉刷了一次。程晓瑜换了拖鞋就往楼上走,她的衣服都在楼上,她要去收拾东西。程晓瑜打开卧室的门,呵,里面连床都换了,不过她要是严羽的话她也会换,谁能忍受再继续睡在那样的床上?
程晓瑜的目光转向卫生间的门,她跟自己说要去拿箱子收拾东西,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走向卫生间,进到里面打开浴室的拉门。浴缸还在那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仿佛从来没有一个生命几乎消失在里面。程晓瑜眼前飘起了一层粉红色的薄雾,她看见了躺在一池血水中的自己,恐惧的疼痛的颤抖的却又立持镇静的躺在那里静候死亡到来……程晓瑜抓着门框一步步往後退,那种感觉没经过的人不知道,太痛苦了。一双手从後面扶住程晓瑜的腰,程晓瑜吓得身子一抖回过头来,她的耳朵擦着严羽的唇瓣划过去,程晓瑜的脸一下就红了。
严羽没有放开她,握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死过的一次感觉怎麽样?”
程晓瑜不说话,看着严羽的眼神里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惧意,她敏感的意识到这个男人和以前那个疼她宠她的严羽早不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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