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要了我的命”。这个时刻一句也说不出来。
顾云瑶居然跪在了她的身边,顾云芝心中惊疑不定,难道她不是来看她笑话,当真想来帮她?
她为什么要帮她?这样很没道理。
顾云芝可是不止一次想过害死她,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不敢那么做罢了。
若是真的有机会,顾云瑶早就死了百次千次了。
顾德珉也很诧异,低眸的一瞬,正好顾云瑶抬起脸,仰面对他说道:“父亲,您若还记得的话,多年前,大伯母罚了大哥,也是用的这个办法,怕府内兄弟间不睦,大房和二房之间产生嫌隙。”
顾德珉当然记得,以前他的侄子顾钧书犯了事,就被罚在这里跪了一个晚上。府内的长辈都很担心,连下达命令的肖氏也很后悔,顾钧书这个人脾性也硬,说跪就去跪了,最后还是靠顾云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说服了顾钧书本人。
顾云瑶道:“地上这么冷,女儿当时怕长房的哥哥腿跪坏了,他是府内的嫡长孙,伯父伯母也都很心疼他,舍不得他,只是当时都在气头上罢了,就像父亲您如今一样,尚在气头上,不妨冷静一点想想,年后芝儿姐姐还要嫁入姚家,父亲也不想这件事闹得太大吧,若是被姚家知道了这件事,不太好。”
顾德珉想想也是,确实不能把事情闹得更大了。之前他把林明惠送走那段期间,有一种冲动,很想把和姚家的婚事退了。后来还是忍住了。
不管是顾云瑶,还是顾云芝顾钧文姐弟两个,都不可能是外人的孩子,他现在已经不怀疑了。但这不妨碍林明惠会和姚宗平私下有勾结。
所以他气到如今了,都不肯把林明惠再接回来。
只是纳吉礼这些都送过来了,轻易退婚不太好,顾德珉就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事情糊过去算了。
原本还想给顾云芝的嫁妆里再添些东西,现在她不给他添麻烦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顾德珉打算把定好的嫁妆再削一点。
他走来走去,顾云瑶依然跪在那里,说话:“父亲,祖母在我儿时的时候,时常和我说,时局容易动荡,是因为人心涣散,望父亲周知。”
顾德珉仔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传出去势必对他们顾府不好,他刚才只是简言教训了大女儿几句,哪想到顾云芝能反抗成那个模样。
趁他纠结的时候,顾云瑶赶紧把顾云芝扶了起来。
她还有点不敢置信,居然被这个一直都很讨厌的二妹给救了。
心里有点不甘,被她扶起来之后,却看到顾云瑶凝眸望向她,说道:“大姐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儿,被打花了脸可怎么是好?”
婚期将近,身上若是有个什么伤,姚家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刚刚顾德珉下手是真的狠,顾云芝的嘴角还很痛,顾云瑶甚至都从怀里摸出了帕子,替她擦擦嘴角。
很快把她人扶出了门,顾云芝整个人好像犹在梦里,顾云瑶还回头和顾德珉说道:“您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芝儿姐姐应该不敢再犯了。”
他就只能站在背后,看着她们两个人的背影慢慢远去。
顾云瑶一路亲自搀扶着,把顾云芝送回了敬宁轩。出祠堂门的时候,大房那边的人早就散了。
顾云芝始终不敢相信,会有和顾云瑶言和的一天?
来接她的桃枝和夏柳两个人也不敢相信,小时候顾云芝仗着二爷更喜欢她,不知道明里暗里欺负过顾云瑶多少次,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听说顾云瑶突然对顾云芝那么好,夏柳还有点奇怪,她们三个人走过弯弯绕绕的回廊,穿过几个月门,夏柳终于忍不住问道:“姐儿,您为什么要去帮她?留着大小姐自生自灭也好,她闹出了这样的事,大太太都被惊动了。”
顾云芝可不止和詹子骥私通这么简单,她还偷偷联系过以前那个喜欢鱼肉百姓,仗着自己爹是首辅的舅舅林政。
肖氏的父亲是言官,最是瞧不起这样罔顾道德的人,不知道在背地里把他们骂了多少遍。
肖氏也因为这个,很看不起林明惠和她的两个孩子。
桃枝也有点愤愤,这一次她和夏柳站在一条线上,搞不明白顾云瑶做什么要对敢欺负过她的人这么好。按她们想的,就算大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是她活该,自作自受。
第五天,她们两个人发现自己错了。
顾云芝在敬宁轩里乖乖待了四日,四日的时间,几乎足不出户,也不走出她的院子。顾德珉每日都会抽一个时间去她的院子里看看,就怕这个女儿又有什么糊涂的想法,一定要写信托人交代给那个詹子骥。他也派人经常去齐国公府附近转转,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眼熟的,来自顾府内的人出现。这般严防死守,都还是始料不及地发生了一件事。到了第五日当天,顾云芝就像是人间蒸发,突然在她的屋子里就不见了。
前有顾云瑶走失过,后又有顾云芝消失不见,顾府里面现在都不敢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生怕因此传到姚家人的耳边。
顾云瑶正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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