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子里去了。
陆麒阳吻了吻她的指尖,又顺着手背,将浅吻慢慢向上烙去。到了她手肘处, 就轻轻用牙齿咬了下,惊得沈兰池小声呼道:“……你又咬我!”
陆麒阳仰起头来, 笑眸轻弯, 满溢出一股子昳丽fēng_liú。
“咬的就是你。”他嚷道, “每天都在招蜂引蝶!那陆子响看你的眼神,几乎要将你吞下去了。”
“瞎吃什么飞醋呢。”沈兰池道, “他瞧几眼,我又不会少一块肉。就算陆子响对我有念头, 柳贵妃也必然不会同意。你又何必太记挂那二殿下?”
陆麒阳撇撇嘴,嘟囔道, “小爷就是记挂了,怎么着?那陆子响天天瞄着小爷的人, 也不准我不乐意一下?”
他捋着袖口, 一副愤愤不平模样。虽神色是吊儿郎当的,眼里又带着一分认真;也不知道是真生气, 还是假生气。
沈兰池瞧着他这副神色, 微叹一口气, 道:“你当真这么担心那二殿下会将我拐跑?”
“当真。”陆麒阳道,“我就是怕二殿下对你想入非非。”
“那好。”沈兰池的眼睫微颤。
她伸出手, 抵在了世子的胸膛处。
女子的小臂细细, 看起来柔弱无力;五指纤白, 宛如春葱。明明是这般无力模样,可轻轻一按,她却能将世子推得踉跄退后一步,继而跌坐在地。
“做……做什么?”陆麒阳以手撑地,目露迟疑。
“你不是担心姐姐会跟别人跑了么?”
沈兰池双膝一曲,跨坐到了世子的腰间,抬手便褪去了自己的外衫,露出一截玉雪似的肩来。灯芯噼啪一跳,映得她肩颈一团细细的嫩绯色。
她抬头,微扬唇角,艳丽眉目直直对着他的眼,眼底俱是挑衅;一手撩起如藻长发,另一手则抽解开了挂脖系带:“那好,你现在就要了我的身子,叫我做了你的人。如此,便不会再担心了罢?”
陆麒阳微征,呼吸悄然一重,手指悄然握成拳。
已是如此艰难的时刻,偏偏他面前的女子还勾着似笑非笑唇角,一双眼里满是引人溺毙的池波。
她轻咬下唇,朝着世子默然做出一道口型来,说的是“来呀”。
陆麒阳的脑海轰然爆炸了。
冷静与冲动互相拉扯着,谁也占不了上风;胸膛急遽起伏着,双眼紧阖,长眉皱得死紧,彷如面对着千军万马,又仿佛即将溃退败走。
沈兰池弯下腰,凑到他耳边,又轻声呢喃道:“何不要了我?前头还热闹着,无人会来此处。”
女子说话时,微温气息吹拂他耳畔,暧昧已极。
隐隐约约的,似乎还能听见那大殿上寻欢作乐的丝弦之声。隔着几道门,便是衣冠规矩的百官群臣、威严赫赫的今上天子。
半晌后,陆麒阳终于动了。
“……你自找的。”
他说罢,倏然紧紧搂住欺坐在身上的女子,扣住她的脖颈,迫着她与自己唇齿交缠。纱纸罩里灯芯轻跳,发出短促噼啪轻响。两道斜长影子投于墙上,彼此交融。
就在此时,那门外响起了扣扣之声,丫鬟碧玉道:“小姐,三小姐来啦。”
这声音惊动了屋内两人,前一刻还主动无比的沈兰池,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用飞一般的速度哧溜蹿了起来,直接把世子爷给推到屏风后头去了。
可怜陆麒阳什么都没来得及干,人还躺在地上,就像是被擀面杖压着的馄饨皮似的,一咕噜被推滚进了屏风后头,险些撞着了后头的桌椅。
沈兰池胡乱披了件衣服,一捋头发丝儿,上前开了门,果然见到沈苒站在门口。如今的天气已然很冷了,也不知道沈苒站了多久,娇小鼻头被吹得红通通的。
沈兰池心底不忍,便叫她进了暖和的屋里。
“兰姐姐。”沈苒垂着头,声音里有一丝羞怯,“苒儿……苒儿不慎打翻了茶盏,身旁却没有能换的衣服;桐姐姐那头……也不曾备下多余的。所以才厚着脸皮来问一问,兰姐姐可否借我一身备用衣裳?”
沈兰池仔细一看,沈苒的衣裙上有一大团深色水渍,好不醒目。
沈苒是庶女,原本是不能来赴这宫中的宴席的。花姨娘死求活求,才磨得沈大夫人开了口,同意带她一起来宫中长见识。肖氏心底不舒服,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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