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和金太阳脱不开关系的气息。
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简单,而是确实复杂不到哪里去, 复杂的不过是人心。
有很多黑色的交易和没法摆上明面的操作,简单粗暴的程度令人完全没法相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高智商的犯罪行为不是没有, 但这样的案件,有些干了半辈子的刑警,都没有遇上一件。
刘轩朗把刘庆霞定性成了整件事情最关键的一环,她是酒促的领班, 金太阳塑造出来的榜样。而她愿意提携的姑娘,无不是稍有姿色的。
这一点,他们也已经从井小可的嘴里得到了证实。
刘轩朗推断出来的整件事情大约就是这样——
先抛出来的是利益诱惑,就和艾果儿第一天上班听到的内容一样“我们这儿的销售冠军一月很轻松地挣到两万”。
诱惑不成,接下来就是威逼。
假设,那辆尾随井小可的车得手,将她控制,可能并不会做多少违法的行为,最多在“晓之以理”的时候,恐吓一下。
有人唱红脸,就有人来说和。
然后就是金钱攻势了,会有人带着她去逛名牌商场,买名牌化妆品,安抚一下,该上班的就接着上班好了。
可人的心若是不够坚定,会潜移默化地产生变化。
原本不愿意做的事情,跟着就会半推半就,最后就是心甘情愿地堕落。
刘轩朗说出这番推断的时候,艾果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吐槽道:“说的好像你参与了似的。”
刘轩朗并没有反驳,很沉重地看着她。
确实很沉重,这世上不止有引人向善的天使,也有使人堕落的恶魔。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钱。”艾果儿叹了口气又说。
“因为钱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刘轩朗笑了笑。
艾果儿觉得他笑的很奇怪,好像话里有话。
干刑侦的就像只猫,只要闻到一点味道,就会咬住不放松。
这可能就是老鼠最讨厌猫的原因。
艾果儿换好了工装,把木仓别在了大腿的绑带上。
她跳跃了几次,木仓别的很稳,绝对不会掉下去。
这样的卧底生活不知道还得过几天,刘轩朗的意思是最好能够找到其他的证据,能一举把这个金太阳给封掉。
要玩就玩票大的。
艾果儿走出更衣室,时间刚好是七点半。
刘庆霞在和其他的酒促开会,一见她慢悠悠地走来,便不高兴地说:“怎么这么晚?而且,昨天的销售额统计已经出来了,你是最差的。”
冷不丁被点名,艾果儿懵了一下,接着很怂地小声辩解:“领班,我昨天才第一天上班……”
“才第一天上班怎么了?我跟你说做销售讲究的是热情,可不是资历。金太阳有规定的,不管是不是新晋员工,连续三天拿最低销售额的,这月的基本工资减半。这个,你昨天来的时候,经理就跟你说过吧?”
昨天那个胖胖的经理说了很多话,可艾果儿的心里惦记着其他的,她一句都没记住啊!
现在,艾果儿抓了下耳朵,胡乱地点了下头。心里想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毕竟嫌疑人最大。
开个小会也就三分钟的时间。
接下来,就各忙各的了。
周二的客人也是不太多就对了,闲站了快半个小时,艾果儿又捂着肚子去上厕所。
只是,这一次没有料到刘庆霞跟在后头。
走上狭窄、灯光幽暗的走廊,刘庆霞扭着杨柳腰很妩媚地冲她一笑,“刚才的事儿你别忘心里去啊!我这个做领班的挺不容易的,你放心,我今天一定给你介绍几单,保证你今天不是倒数第一。”
艾果儿调整了一下情绪,才表露出了“喜极而泣”的感情。
但又害怕这么做作的表演会被人怀疑,是以她点到为止,说了声“谢谢”之后,揉了一下眼睛。
刘庆霞很体贴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说:“其实像你长的这么漂亮,真想挣钱很容易的。”
艾果儿像是受了惊吓,红着脸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爹知道会打死我的。”
“真是土掉渣了,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管爸叫爹啊!”刘庆霞很明智地结束了刚刚那个话题,半真半假地取笑。
艾果儿微微红了脸,“我们村都是这么叫的。”
刘庆霞弯着眉眼笑的时候,和普通的女孩也没什么区别。
艾果儿又怔了一下,略微“腼腆”地笑。
刘庆霞觉得这个农村来的丫头就是好哄,三言两语就相信了。
可半个小时之后,刘庆霞就知道“农村丫头”的厉害了。
做卧底总是要主动出击的。
艾果儿留了个心眼儿,哪些是大单,哪些是小单,她能从刘庆霞的脸上看出来。
然后她就什么不干,紧跟在她的后面进了客人的包间。
刘庆霞一看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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