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小把,不知谁带的头,竟有人“噗嗤”笑出了声。
……
尤好说完事情经过,办公室里静了一刹。系主任脸色难看,钱青捂着头,面红耳赤,“你——”
“她说的是真的吗?”系主任问他。
钱青涨红脸,不承认,“我没有!她胡说八道!是她总是针对我,借机中伤!”
孟逢早在尤好叙述的过程中就已经怒不可遏,周身气压低的可以聚起一场暴风,掀翻整个屋顶。尤好是什么脾性他再清楚不过,闹到这个份上原本他就觉得稀奇,现下一听,难怪她会忍不住动手。
平时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尤好说,说完不出一个小时立刻后悔,他小心翼翼捧着的姑娘,被这种渣滓侮辱,孟逢眼里淬了冰,一刀一刀剐得钱青莫名胆寒,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在场的同学可以作证。”尤好说,“当时在的其他人,还有跟我一起去的女生都听到了,也看到了全部经过。”
钱青脸色一僵,反驳:“你和他们关系好,碍于情面,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还原原本事实!我也有人证,他们在场也听到了!”
系主任看看争执不下的两人,让人去叫人来,不多时,双方都有“人证”到场。
“是钱青先骂尤好的,他说的很难听,其他同学劝过他,他非但不肯住口,还越说越过分。尤好让他道歉,他也不肯。最后忍无可忍才动手打他的。”
来的女生这样道。
于是视线齐齐集中到钱青叫来的男生身上,男生看了钱青一眼,说:“钱青……没说什么,只是说跟尤好因为课题的事情闹了不愉快,被尤好听见,尤好就冲进来要他道歉,然后他们就争执起来。”他停了停,“是尤好先动手打人的。”
孟逢眯眼,正要开口,被尤好拉住。他侧眸,尤好脸上一派平静,眼里没有丁点怯懦。
“这位同学,你能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男生被她问的一愣,避开她的视线,“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确定钱青没有恶语中伤我,没有当着我的面说难听的话?”
“确定。”
尤好再度认真发问:“你愿意为你讲的每一个字负责吗?”
男生眼神闪烁,有点慌,强撑着道:“……愿意。”
“那好。”
尤好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指腹在笔身摸索,找到一个小按钮,按下去——
“我问一句,你刚刚是在骂我嘛?”
她清脆的声音响起。
下一句就听钱青道:“是不是说你,你自己心里不知道?”
钱青和给他作证的男生脸色唰地青了。
“请你向我道歉。”
“给你道歉?你睡醒了吗?!你坐豪车来上学难道不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吗?我听说……”
钱青恶意满满的话一句接一句回荡在办公室内,系主任已经气得再度变了脸色。孟逢面沉如水,竭力隐忍着将他痛扁一通的冲动。
“钱青同学,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系主任看向他,眼神里写满失望,“还有这位男同学,口口声声说钱青没有说什么,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录音里的这些话?”
“我……我听错了……”男生开始结巴,满脸无措。
“我的是事实!”钱青突然愤怒道,“是她自己不检点,凭什么怪别人指指点点?她这种行为根本就是在给我们学校抹黑,她不配做我们学校的学生,这种人我凭什么给她尊重!”
“你最好清楚你现在在说什么。”
孟逢冷冷睨他,“否则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成年人必须为自己讲的每一句话负责。”
“我骂的就是她,她傍大款,当小三,出卖身体不要脸!你别以为你有钱我就会怕你,这个社会是讲公道的,你们这种人只会被人唾弃!一个买一个卖你们以为……”
他骂骂咧咧,彻底不要脸皮。
孟逢懒得理会疯狗,看向系主任,“我希望这件事,贵校能妥善处理。”
他朝后伸手,黎助理会意,掏出名片。
孟逢将名片放在桌上,指尖摁着推到系主任面前,“我君诚实业法务部将全程跟进这件事,希望我们能得出一个双方满意的结果。如果对结果有不同意见,我们愿意和贵校及这位同学无期限商讨下去。”
系主任和一直安静没说话的辅导员愣了一愣。君……君诚实业?!
这句话的意思是,除非他满意,否则君诚实业法务部包括所有合作的顾问律师所,上下几十号、上百号律师,将和他们耗到底。
钱青当然也听过这个名字,在黎大这个名字并不陌生,金融院的同学们时常挂在嘴边的几个企业之一,在课上研讨过不少君诚的商业案例。
每年毕业季,能拿到君诚的offer,在求职的毕业生里,绝对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眼下这个人,似乎在君诚有着相当高的决策权,至少能驱使法务部为他处理私事。钱青和他找来作证的男生霎时懵了,脑子里有点混乱。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孟逢扫一眼无声的室内,说,“不过容我提醒一句,学生到这来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受气的。选择这所学校,是因为相信黎大的百年校风,希望贵校真的名副其实,以人为本,以学至上,以理为真,不会让人失望。”
孟逢淡淡睨向钱青,将他惶惶的脸色看在眼里,连不屑都懒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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