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扭头看着姚毓,“毓哥哥,姐姐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他和他爹现在都知道了,姐姐嫁入公主府根本就不是享福去了,是去吃苦了。林父和林元去看过芝芝,只是被拦住了,公主府的奴仆连通报都不愿意帮他们通报,直接将他们轰走了,还说:“莫挡路,走开!”
那凶狠跋扈的样子仿佛把他们当成了路边的野狗。
林父回去就难受了很久,林元年纪虽然还小,但是也能知道了什么。林父想定是芝芝在府里不受宠,连句话都说不上,而且他们这样的家世,怕是受宠也只是当个小玩意养着,若驸马真心实意对芝芝,怎么会娘家人想上门看一眼都不行呢。
林父不死心,再次上门去,只是这次更惨,凶恶的奴仆连话也不愿意听,瞧林父一身朴素衣裳,直接撵人。林父被人从石阶上推了下去,幸好的是被人扶住了。
这人就是姚毓。
林元很喜欢毓哥哥。
因为毓哥哥长得好看不说,心地也很好,那日不仅给爹爹请了大夫,还经常过来看望他们。毓哥哥知道他们去公主府的目的后,惊了一下,“你们口中的芝芝可是驸马的五姨娘?”
林父愣了下,“您认识?”
“上次牡丹宴得幸见了一次,只是……”姚毓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林父急了。
“五姨娘在府里过得似乎不是很好,上次姚某见到的时候,五姨娘穿着下人的衣服,还被罚了。”
林父当时就要晕过去,姚毓连忙搀扶住了,“林伯父,快坐下。”
林父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女儿到了别人那里,竟然是一文不值,公主府的人把他们当成路边的野狗倒也罢了,他私心想着女儿起码衣食无忧,应该受不了苦,毕竟是嫁给了驸马,哪知道……这些权贵之辈可把他们这种平民百姓当成人看?
也许是病急乱投医,林父对着姚毓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姚公子,这可有法子让驸马休妾呢?”
古来今往都没有听过休妾的说话,夫妻和离倒是有,这妾室从来没有休过的,若是男人不喜自己的小妾,直接冷落罢了,要么直接撵出去。
只是撵出去的小妾名声早毁了,若是芝芝被驸马撵出去,怕是这辈子都没有人会娶芝芝了。林父后悔极了,他当初不应该把画像递上去的。
但若是芝芝在公主府里受苦,还不如回来,名声坏点就坏了,大不了他养芝芝一辈子,芝芝是他的女儿。
姚毓沉吟片刻才道:“休妾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需要从长计议。”
林父看着面前的华衣公子,忍不住问:“姚公子,我们同你非亲非故,为何你要这样帮我们?”
姚毓目光微动,竟是脸色微红,“实不相瞒,那日在公主府的牡丹宴上,姚某触了公主霉头,是芝芝姑娘替姚某解围的,而也因此受罚,姚某不忍心看芝芝姑娘在府里受罚,也想报答恩情。”
林父一愣,“这……”
姚毓行了个大礼,“林伯父放心,我姚毓并非心思歹毒之人,而且我尚未婚配,若是林伯父首肯,姚某愿以正妻之礼娶芝芝姑娘入门。”
林父是真的惊住了,他看得出眼前这位姚公子并非普通人,从穿着打扮到谈吐举止,皆流露着贵公子风范。这样的人怎么会对芝芝一见倾心?
“这事……我不能做主,还是给看芝芝的意思。”林父犹豫了下才说。
姚毓含笑颔首,“自然,若是芝芝姑娘不愿下嫁给姚某,姚某也绝无怨言。”
自从那次表明心意之后,姚毓便来得更勤快了,甚至出资将林家重新修葺了一番。芝芝嫁入公主府的时候,林父得了一千两白银,但他不敢随便用,他总怕女儿在里面受苦,怕有一天女儿不得那些贵人喜欢,就被赶了出来,那时候这些银子就再还给女儿,让芝芝开个小店也好,也想养活自己。若是她想再嫁,那些银子就给她当嫁妆,免得婆家嫌弃她是再嫁。
林父守着那些银子不用,日子也跟之前跟得没什么区别,但是姚毓这一来,里里外外地打点,甚至还给林元换了一家更好的私塾,林家现在过得比之前好多了。
*
姚毓听到林元的问话,眉目柔和了些,他安慰林元:“小元,你姐姐会回来了。”
林元虽然有些丧气,但是还是点点头,“谢谢毓哥哥,我一定会等到姐姐回来了,我要给姐姐写信,多去几次公主府,那些人总会帮我传信的。”
姚毓面色不变,“如果小元信任我,不如把信给我,我想办法帮小元的信送进去。”
“真的吗?”林元一下子笑了起来,“那太好了,我有好多话想跟姐姐说。我学了好多字。”
林元突然顿住了。
姚毓不明所以地看着林元。
“我忘了姐姐不识字了。”林元重新丧气了。
姚毓先是一愣,随便忍笑不俊,他眼梢一弯,如同新月,“那小元可以画画给你姐姐。”
“算了,我不会画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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