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如常地后期制作中,钟羽难得稍微闲暇了一些。
早上来到公司,同事们都在相互推来推去地开玩笑,钟羽问怎么回事?
组员说,郝经理发了一些文物展的门票,让部门抽几个人去。钟羽对这个一向感兴趣。组员小伟一向毒舌,一针见血地给他解释:郝经理的朋友是展览承办人,他特意给郝经理一些门票让他找人凑人数的。郝经理抹不开面子,强制性地发给了这几个办公室。8张门票,组里一共6个人。大家都推不掉,难得一个长见识的机会,却没人珍惜,钟羽摇头。
晴空和欧娜坐在钟羽的对面,拿着门票,晴空一脸不情愿地说:我周末更喜欢和美女约会。欧娜拿着门票看了又看,瞪了眼晴空说:你不去更好。然后她满脸期待地对钟羽说:展馆附近正好有电影院,展览结束后还可以去看电影。显然她已经把这当成了和钟羽的约会。
天气预报说,周六晴,微风。
果然这年头,除了天气预报什么都能相信!晴空看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忍不住吐槽。车里的钟羽也望着雾蒙蒙的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是一片大好晴天。欧娜撇着嘴,自己精心搭配的裙子和太阳帽派不上用场了。
下雨天的展馆,人影稀少,竟然有一番凄凉感。门口站着一个门卫一样的年轻小伙子,给来看展览的每个人发一些塑料袋,由于下雨鞋湿,前来看展的人都在脚上套了塑料袋才进去。钟羽接过塑料袋说了声谢谢。
3人进入馆内,钟羽以前也看过大大小小的文物展览,怪不得这次需要拉人凑数,这次的展览所展示的文物大都不是很有名气的东西,也不是像良渚,馆陶文化那样有影响力的东西。晴空和欧娜看看这,瞅瞅那,显然是纯粹好奇,并没有太深的兴趣。钟羽看着玻璃柜台中的那些奇形怪状的“文物”,都是陌生的,看着门口的海报上说的是这些大部分是元明清时期的东西,离现在并不遥远。
晴空指着一堆造型奇特的石头说:这些和我家小区石子路上堆得一样!欧娜胳膊戳他一下:别扯淡,这些可是几百年上千年的古董。晴空一脸不屑:摆在这里还不如拿来铺路。
的确,这些东西很多都让人摸着头脑,有奇怪的石头,有褪了色的绸缎,有一些看不出年代的瓷器根雕。钟羽每件都会看旁边的文字解说,就在刚才的那堆石头旁边,一块奇怪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块黄白色的类似玉石一样的东西,形状圆滚滚的,钟羽对玉不懂,但是他一眼看去这个东西,就被它吸引,它并不剔透也不华丽,但就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泛着暖暖的柔光,静静立在一堆石头中央。钟羽看了下旁边牌子上的解说,上面说,这些玉石年代久远无法考究,是从明朝一位大官的墓里出土,大概是辟邪用的。钟羽看着那块发着暖光的玉,它在一堆石头中明明很扎眼,但是好像并没有人留意到它的光彩。一旁的欧娜也盯着这块玉发呆。钟羽问她:你有没有觉得它在发光?
欧娜摇头:我只是觉得,它的形状很奇怪。
那块玉圆润无比,应该是本来被雕刻成了一些形状,由于岁月长久早已被磨平,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像一个动物缠在鸡蛋上。欧娜说。
钟羽顺着他说的看去,还真有点像。
他正想喊晴空一起看,才发现晴空已经站在离她俩很远的地方了。
两人走到晴空所在的位置,晴空正在出神地看一幅画像。
这幅画是不是像你家10块钱一张的贴纸呀?欧娜半开玩笑地讽刺他。晴空难得没有理睬她,盯着画的眼睛慢慢回神。
有什么奇怪吗?钟羽边问晴空边看向那张画。
这是画在类似绸缎的东西上,已经非常破旧,画工并不好,内容是一个拿着禅杖的僧人伸手从器皿中倒出水泼向一个女人,大概是画工太渣,女人的五官画的几乎都变形,显得狰狞。只能从长发和身形判断出是个女人。画面的背景有石头有山。
我知道!欧娜灵光一闪:这个是画的法海收白素贞。
钟羽也想到水漫金山寺这经典的一段,不过这幅画好像和白素贞的传说有所出入。
画面的一角有字,和现在的字很接近,但是过于潦草,大致能辨认出看:“上古女妖”“水”“死于乱石”这些不连贯的词。
有点像山海经里的故事,一个故事配一个插图,钟羽说。他转脸看晴空,晴空仍然盯着画像发呆,钟羽觉得他和平日不一样,问他怎么了。
晴空声音有些沙哑:上面的僧人好像收养我的师父。我师傅也有这样的禅杖!
欧娜敲敲一旁的文字,提醒他:这幅画是明朝的!你师父是从明朝穿越来的吗?而且这幅画上的和尚脸是模糊的。
晴空被泼了冷水,扭过头去不理欧娜。钟羽忍不住笑。
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位中年人,扶了扶厚厚的眼镜,问他们三个:你们对这幅画有什么疑问吗?
3人自觉失礼,连忙道歉。
中年人乐呵呵地摆手,说:如果你们对这幅画有疑问可以问我。
谢谢,这个上面有简介。欧娜声音甜美地说。
中年人不好意思的笑:简介写的不全面,如果想知道细节我可以给你们讲讲。
三人都怔了怔。中年人腼腆中带着自豪,说:我是这个展览的工作人员,同时也是这幅画的捐献者---它是我家祖传下来的。
您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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