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缎袍外罩了件靛蓝色绣银色暗纹的披风,在进屋后递给一旁守着门的侍女。
或许是余毒基本解清的缘故, 卫邵卿的气色没有当初刚刚见面时候的苍白, 反倒多了几分血色, 尤其是薄唇,红艳的过分, 就和偷用了女子的口脂似的,样貌较寻常女子还盛了几分,要不是那通身的凛然气质,怕是会让人轻看了去。
“无碍,只是想来问问关于明日回门礼时的一些准备,刚刚可是在看什么?”卫绍卿动作自然的朝一旁的碧袖伸手, 显然是想着看的意思了。
他愿意等,可是不愿意一直纵容她躲在自己筑起的巢穴里,他要做的, 是一步步打破她心里的防线, 让她越来越习惯自己,直到愿意卸下心防为止。
碧袖看着姑爷的动作左右为难, 想着将手上的信纸藏起来,可这未免太刻意,要是让姑爷觉得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对小姐起了隔阂就不好了,可要是给了姑爷,看小姐刚刚的意思这信上的东西确实是不适合姑爷看的。
她忍不住偷偷看了眼边上的小姐,想看看小姐的意思。
顾如是深吸了一口气,从碧袖手里接过她刚刚递过去的几张信纸,然后挥手将身边的几个丫鬟挥退出去。
碧袖和青瑶都有些紧张,也有些不知所措,还是萧嬷嬷沉得住气,福了福身带着几个小丫头出去。
是她疏忽了,外头守门的几个小丫头还得好好□□一番,以后即便是王爷来了,多少也得弄出个动静来让屋里的主子有个准备啊,在顾家待久了,习惯了老爷和夫人的相处,她都忘了最基本的这个规矩了。
“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顾如是将手中的信纸递到卫邵卿的手里,心中却不免有些慌乱,不知道对方看了那封信里写的东西后会如何想她。
是觉得她恶毒,无缘无故针对江家的姑娘,还是觉得她莫名其妙,做下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顾如是的眉头紧锁,贝齿轻轻咬紧下唇,原本粉嫩的唇瓣有些泛白,看上去有些可怜又惹人怜爱。
卫邵卿接过顾如是递来的几张信纸,随意浏览,也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顾如是的手紧紧攥紧袖口,感觉每一次呼吸都有些难熬,不知道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错了。”
不知过了多久,卫邵卿放下手上的信纸,摇着头来了这么一句,听着他的话顾如是的心都凉了,有些涩涩的底下头。
“你的这个法子是好,可是你疏忽了一点,那就是严缙这个人的性子。”
卫邵卿撩起衣摆坐在顾如是的边上,打开桌上的茶壶罐子,里头的水还冒着热气似乎泡的是杭菊和茉莉,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他挑了挑眉,替自己和顾如是各斟了一杯茶。
顾如是抬起头,有些诧异,原本想着对方会不满,会疑惑,可谁知道卫邵卿根本就没有问她,而是直接指出了她计策中的不足之处。
“严缙此人优柔寡断,偏听偏信,江家的庶出长女并不是那种无能之人,现在只是她没有回过神来,一旦等她看透了这个局,扭转严缙的态度只是时间问题。”
卫邵卿看着顾如是瞪大眼睛看着她,无辜惊慌的模样让卫邵卿忍不住想要亲她一口,只是现在自己太过唐突显然会惊到她,只能把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暂时收起来。
“你现在最该做的不是等,而是在严缙处于最伤痛的阶段时乘胜追击,让江白禾彻底无法翻身,那个施铃兰不是还活着吗,让她回去严缙的身边,孩子是假的,你也得让他成为真的,有什么比失而复得后拥有,拥有后再次失去更加刻骨铭心。”
卫邵卿深深看了眼边上的姑娘,他不愿意让她接触那些肮脏事,但是自己虽然自信,可是难免也有估计不到的时候,他不想自己喜欢的姑娘真的是那样天真不知事的,比起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她受到什么伤害,卫邵卿更乐意她有一手的利爪,谁要是想要伤害她,伸手就能抓的那人满脸的花。
顾如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她的局还有江白禾狡辩的空间,与其让江白禾找准机会挣脱,还不如彻底将这个罪名坐实了,如果严缙一心期待的孩子,当着他的面死在了江白禾的手里,即便再怎么样的深爱,严缙怕是都无法像以往那般珍惜爱护她了。
“你——”
顾如是的眼底渐渐泛起亮光,显然对于卫邵卿的点拨十分受用,只是从报复江白禾的喜悦里回过神来,她就想起来自己还有最大的难关没有过呢。
他难道就不想问问她为什么对付江白禾,不想问问她为什么瞒着他做下那些事?
“我若是问了你会说吗,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卫邵卿恍若看清楚了她心底的纠结,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的问道,就恍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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