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所以苏父抱着苏鲤回家时,苏母怎么也摆不出好脸色,后来她也不止一次地偷偷想要将苏鲤抱到孤儿院去,只是每回都被苏父阻止了下来。
于是时间一长,苏母也没了办法,勉强地接受下了苏鲤的存在。
那会,苏母对她虽然算不上好,但是一家人到底相处地平安无事,一切真正被打破时,是在苏鲤高三那年。
苏父被一个他以前亲手缉拿过的歹徒上门寻仇,杀死在了家中,而当时也在家里的苏鲤勉强逃过一劫,幸存了下来,可是苏父的丧事过后,苏母却不愿意苏鲤再去上大学。
家里本来就不宽裕,苏鲤的哥哥苏青竹读书不好,复读了好几年也没考上大学,可是苏母却不想放弃,于是拿了家里所有的钱给苏青竹买了一所三流学校入读,这样一来,到了苏鲤这里,自然也不可能剩下钱。
苏鲤成绩好,性子倔,被苏母几次戳着脊梁骨,却还是坚持要去上警校,或许也是上天垂怜,那时苏鲤正好获得了警校的全额奖学金,这才终于成功地上了学。
只是上学的那几年,苏母也与苏鲤断了关系。
她觉得苏鲤性子不好,一点也不受自己的控制,没有女孩子的样子。
分开就分开吧。
被这样嫌弃,苏鲤也不想多说什么,中间就读警校的三年时间里,她不再联系苏母,一个人自己生活。这样的情况一直到后来她进了警局工作,才开始发生了转变。
苏母没什么文化,中间这几年中一直都靠着给别人家做保姆来维持生计,只是她的手脚不干净,经常会在主人家里顺点东西回家,以前的一些主人脾气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辞退了苏母便也没有再追究,可是偏偏有一次,苏母遇上了一个“脾气不好”的。
彼时苏鲤刚进警局上班没多久,中午吃饭的时候就看见苏母被人扭着进来,大吵大闹着不断喊“冤枉”。
那到底是爸爸的家人。
苏鲤沉默着放下碗筷,还是主动上前,态度诚恳地帮苏母解决了麻烦,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苏母与她恢复了“联系”。
苏母说她自己不适合上班,于是便待在家里不再外出工作,苏青竹大学毕业后眼高手低,也找不着什么好工作,干脆跟着赖在家里,两个人三天两头便问苏鲤要钱,陆陆续续也已经有一年的时间。
半个月前,苏鲤将自己的全部积蓄拿出来给这对母子出去散心旅游,前几天,她刚到手的工资也已经给了出去,现在,苏鲤是真的没钱了。
苏母说完“要钱”的话后,一双细长的眼睛便闪闪发光地看着她,苏鲤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直接将手上的珠子褪了下来,还给了苏母。
苏母猛地愣了愣,话语也结结巴巴起来:“小,小鱼,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还把礼物还给我了?”
“因为我觉得,这串珠子还不值五千块钱。”她面色淡淡地说着,控制着自己的舌头不要跑偏。
“诶诶诶,我这不是这个意思啊!”苏母连忙说道,脸上堆满了笑意:“这个手链啊,就是妈妈特别买来给你当礼物的,才不是为了用这个跟你要钱呢。”
“嗯。”苏鲤应了应,只是照旧没有去接手链。
气氛有些凝滞,坐在沙发上的苏青竹又撇了撇嘴,像是非常不耐烦的样子,苏母抬眼看了看苏鲤,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便转换成了悲切:“我知道,我和你哥哥这段时间问你要钱的次数是多了些,可是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我和你哥哥孤儿寡母,自从你爸爸不在了以后,这里附近的邻居就老是看不起我们,欺负我们,你哥哥因为这样,都不想出门了。”
“我这次买了一些东西回来置办家里,也是希望别人不要把我们看轻。”
苏母哀伤地摸了摸微红的眼角,声音颤抖地最后补上了一句:“我现在做梦还总是会梦见你爸爸,在梦里,他看见青竹过得不好还总是埋怨我,说是很伤心家里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诶,都是我的不好,都怪我没用!”
“……爸爸不会埋怨别人。”苏鲤干涩地开口,苏母的这些话虽然惺惺作态,可是也叫苏鲤难受。
苏母抬眼又偷偷看了看她,这次的声音越发凄凉:“说到底,你爸爸也没资格埋怨我,这个家现在变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他走得早,都是因为他,青竹才……”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苏鲤受不了地打断了苏母的话。
苏母为难地抿了抿唇:“小鱼,你看……”
“我现在身上没有钱。”
“那……”
“五千肯定没有。”苏鲤闭了闭眼睛,只觉得手脚都有些发麻:“我会想办法弄三千过来。”
“啊?”苏母有些不乐意地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时就看见了苏鲤微冷的脸色。
于是她只能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那三千,也行吧……大概什么时候能给我呢?”
“三天内吧。”苏鲤转头向外走去,不再看苏母。
苏母点了点头,突然又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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