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女儿给别人做妾的事来。
何况他膝下无子,只有林氏一个女儿,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受别人家主母的磋磨。
那许怀娶的妻子是个有名的泼妇,听闻自己的丈夫私下里带着重礼上门想纳林氏为妾,登时大怒,不敢拿自家丈夫怎么样,就上门把林氏骂了一顿,说她贼心不死勾引许怀等等,极尽言语羞辱之能事。
当时林氏出门去书局了,不在家中,只有林秀才自己在那不大的二进小院里。
他本着清者自清,不与妇道人家一般见识的想法没理那泼妇,想着待会儿许怀自会来将她带走,并当着大家的面解释清楚的。
谁知直至半个时辰之后,许怀都未曾来将人带走,而那泼妇却越骂越难听,还惹来一众乡邻围观。
林秀才这才明白许怀怕是乐见其成的,说不定就是想借此机会坏了他女儿的名声,好逼迫他女儿给他做妾,于是气冲冲地出门去和那泼妇理论。
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他为人耿直,道理能说出一大推,骂人却不擅长了,尤其是和这种不讲礼数的泼妇。
就在他气的几乎要犯了旧疾的时候,林氏回来了。
那泼妇见到了正主,自是指着林氏的鼻子好一顿骂。
林氏没有理她,让人先将父亲扶了回去,这才对那泼妇解释,说自己和许怀早已没有瓜葛,希望她以后不要再上门打扰他们父女。
那泼妇如何肯听,张嘴便道林氏一副狐媚相如何勾了她男人。
林氏却当众直接拔下了自己的簪子,直言自己就算毁了这样脸,也不会跟许怀有任何牵扯,说着竟然真的就向自己脸上刺去。
当时宁琰的父亲宁书远恰逢休沐,回乡探亲,目睹了此事,上前将林氏拦了下来。
可饶是如此,林氏的脸还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只是不深。
那泼妇是从外地嫁进来的,不认识宁书远,当即把林氏和宁书远一起骂了,说他们是一对狗男女云云。
凤阳本地人却不敢再围观了,纷纷离去,还有人在临走时提醒了那泼妇一句,让她别胡乱咬人。
凤阳县不大,做官的也不多,读书人虽然有,但有名声的却很少,宁家就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宁书远作为全县唯一的举人,而且是数十年才出的一个举人,在当地的名声自然不是许怀等人可比的。
纵然他当时只是个县官,却也没什么人敢去招惹他,更遑论在大街上当众辱骂他了。
宁书远让人给林氏送了一些伤药,叮嘱她好好养伤,不必为了这等妇人就苛待自己。
若天下人都像她这般,为了自证清白就毁去容貌,那是不是今后谁想迫害谁,都去骂对方几句然后等着对方自行了断就好了?
林氏之前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听了他的话之后放下了簪子,郑重道谢后方才回到院中。
而宁书远来了之后,一直没有动静的许怀也迅速亲自赶了过来,将那泼妇带走了,并一再道歉说这都是个误会。
宁书远只是笑了笑,转身就走了,并未理会他。
可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许怀得罪了宁书远。
加上事后许怀多次登门想要对宁书远表达歉意,宁书远却都没有见他,流言也就传的更甚了。
许怀心下恼恨,所有当他的妻子暗中又传播林氏“克亲”的言论时,他并未出言阻止。
反正“克亲”这种事跟宁书远又没有关系,那么多人都在说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在说,宁书远难道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林氏父女出头不成?
在他眼里,宁书远跟林氏父女根本就不熟,此次只是刚好赶上了多管闲事而已,并不是真的关心他们的死活,自然也不会为了这种流言就大动干戈的找上门来,不然大半个凤阳岂不是都要被他们找一遍?
宁书远起初也的确只是路过,不忍看一个温良贤德的女子为了这样的泼妇而自毁容貌,也不想让这样的泼妇觉得全凭撒泼耍赖就可以得逞,反而让刚正之人吃了亏。
当然,在他心里对林氏这样既有才情又性情刚正的女子还是有几分欣赏的,因为他的发妻就是如此。
但欣赏归欣赏,他当时并没有想别的,事后甚至怕自己管的太多会给林氏父女再带来什么麻烦,所以刻意划清界限,没再去询问,直到一次外出时亲耳听到城中关于林氏克亲的传言。
林氏的母亲三年前就去世了,若说克亲的话早该有人说了,隔了这么久才忽然提起,定是近来有人故意传播的。
宁书远不傻,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恰逢那时他丧妻两年,膝下又只有一个儿子,宁老太爷催他续弦催得紧,他这才想到了林氏,索性派了冰人上门提亲,问林秀才愿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如此一来林氏父女今后不必再遭人诟病,他的续弦的问题也得以解决,不会总被催促了。
林秀才欣赏宁书远的为人,自是愿意的,觉得这是门好亲事,虽然是续弦,但以对方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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