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另一只手来抚了抚她的头发,那原本深沉的双眸竟泛起一层温柔的涟漪,声音因为拇指的疼痛而带了些沙哑,“你瞧我对你多好,你分明那么残忍,伤我伤得那么重,可我看到你发烧却还是忍不住疼惜你,你这么没有良心咬我,我还是给你咬。”
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可是她咬得实在是狠,他也怕再咬下去他这手指恐怕就要废了,正要用另一只捏住她的嘴巴让他的手指得到解脱,可是手刚一伸过去,望着她那拧着眉头像是痛苦至极又像是愤怒之极的摸样,他最终还是妥协的叹了口气,低声道:“罢了罢了,随你咬吧,把手指给我咬断了,让我成了残废,你可别忘了要对我负责。”
言罢又在她额头轻轻的吻了吻。
不过白晓依倒是没咬多一会儿便将他的手指松开了,那大拇指毫无意外被她咬得惨不忍睹,即便淡定如秦渊看到了也不免摇摇头咂咂嘴,一边走过去拿酒精消毒,一边数落着她:“我可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咬得这样狠。”
简单处理了一下,又用纱布包好了,再回到床上却见她依然睡得很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秦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冷冷道:“可真是个狠心的小东西。”、
可是嘴上这么说着,他却还是忍不住爬上床将她抱在怀中,一边帮她清理唇上的血迹,一边自言自语,“马睿说得对,我还真是个贱骨头。”
她乖乖的一动不动,任凭他帮着清理嘴巴,弄完了,他又将手臂一勾,她也没有丝毫反抗,软软的,小小的身体便窝在他宽阔的胸膛中。
没有了白日里对他的张牙舞爪,此刻她熟睡的样子简直别提有多乖了,他又在她的脸上捏了捏,目光中泛着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柔意,“你以后要是每天都这么乖那该多好?”
秦渊话音刚落,却见怀中的人儿突然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秦渊眉头一拧,忙凑过去听,却听得她正喃喃的唤着,“渊哥……渊哥……不要走!不要离开!”
就像是受到委屈的小孩子,说话的语气中竟带着哭腔,秦渊听到这话只觉得身体像是被刺了一下,他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但见她眉头紧皱,似有晶莹的泪珠自她紧闭的双眼中流下来。
他想不到,这个恨他入骨的女人竟会在睡梦中唤着他,可是来不及多想,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收紧手臂将她搂在怀中,语气温柔得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我在的,我不离开,不要怕,不要害怕!”一边说着一边揉揉她的额头,又在她头顶吻了吻,以此安抚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方法起了作用,她果然慢慢的收了眼泪,在他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白晓依第二天一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愣了片刻才抬头看去,一抬头正好就对上了秦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和那一双黑曜石般黑沉而凝重的双眼。
白晓依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几乎是想也不想,猛地推开他便跳下床来,她先在身上打量了片刻,发现衣服完好的穿在身上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向他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丫头变脸的功夫着实让秦渊诧异,他面色不快的从床上下来,“你昨天发高烧,我把你带到这边来给你退烧了。”说罢还动作自然的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很好,没有反复。”
白晓依急忙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掌,昨天她睡得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了,只觉得身体发冷,非常不舒服。
她倒是没想到秦渊会帮她退烧,而且……看今天早上这情况,他们昨天一晚上多半也是这样抱着睡了一晚上。
这两天在枫桥古镇碰面,他连正眼也没看过她一眼,她只以为他已经将她放下,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将那天晚上跟她表白的事情当成一回事。
却不想……
她不知道秦渊究竟在想什么,她现在有点囧,也有点生气,不过倒还是客气的冲他说了一句,“谢谢你。”
她的疏离让秦渊眼中划过一抹暗色,却只是静静的望着她,也没说话。
这种尴尬又暧昧的氛围让白晓依极不自在,道完歉之后便道:“那我先出去了。”
正要转身离去,秦渊却突然伸出手来抓住她的手腕,白晓依就像是被刺了一下,下意识挣了挣,他拽得紧,她自然是没有挣开,她也没有再动,也没有转头去质问他要做什么。
秦渊走上前来与她相对,沉静的目光望着她,“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唤我,你还记得吗?”
白晓依心头一紧,却是没说话。
“你心里也有我的是不是?可为什么这么抗拒我?这么讨厌我?”
白晓依深吸一口气,面色坦然的与他相对,“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做噩梦,唤你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那你为什么要一边唤我一边流眼泪?”
白晓依目光闪了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秦渊便向前一步,那深沉的目光逼视在她的脸上,“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他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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