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升暖意,不仅如此,她竟然还在他的怀抱中毫无防备的睡了过去。
如果不是这场噩梦将她拉回到可怕的现实,她是不是又要像上一世一样跪倒在秦渊的西装裤底下,再一次被他虐得体无完肤呢?
他稍稍一对你温柔你就感动了,忘了他曾经是怎么对你的么?忘了他是如何亲手将你推进那漫无边际的冰窖中的么?忘了他是如何日日用冷暴力折磨你的么?忘了你是怎么在血泪的挣扎中大彻大悟的么?
如今你竟然对他心软了,你怎么就能贱到这个地步呢?
是了,刚刚那只是你的噩梦,你已经从噩梦中醒过来,而你,绝对不可以让自己再踏入噩梦中一步!
[正文 第22章 前世]
再睁眼,因为回忆在胸腔翻滚,她的眼中已含了几许泪光,望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眉眼凌厉,棱角分明,他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前一世的自己热切渴望着的,放下一切之后,即便曾经伤痕累累,可是如今,她也可以与他坦然相对了。
“秦渊,我告诉你的那一场噩梦,是我真正经历过的。”她颤抖着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只以为我一直对你残忍,一直伤害你,可是你何曾想过,我的这里,也曾经被你狠狠伤害过,我曾经也多么痛苦,多么难熬。”
秦渊眉头越拧越紧,那目光中也有复杂的情绪涌动,他望着她那张惨白的脸,望着那一双眼中无法作假的痛苦,心思敏锐如他,他知道,此刻的她并不是在跟他撒谎,即便她这些话听起来实在是匪夷所思,可是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告诉他,她并没有骗他。
心中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可是在震惊之外,望着面前她那明明痛苦难捱却又让自己坚强的绝强模样,他似乎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面颊。
“在前一世里,我用尽了所有力气去爱你,追逐你,纠缠你,可是你一直冷待我,结婚多年从未正眼看过我一眼。你背着我和姜妍琪来往,我去质问你,你却连一句解释的耐心都没有,你无视我的痛苦,对我没有半分怜惜,不仅如此还越发冷待我,直到后来我看清楚了一切,我知道你并不爱我,我终于说服自己将你放下,我与你离婚,可是我却在回淮市的路上出了车祸,前一世的我就这么离开了,然而我以为我就这样死了,我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我竟然回到了十八岁,十八岁,我还没有跟着你去京市,我们还没有结婚,我不想再重蹈覆辙,我决定远离你,过好自己的人生。”
“秦渊,你无法想象前一世的我究竟忍受着怎样的煎熬,你也无法想象我究竟被你如何伤害才将你彻底放下,我现在看到你总是会想起我的过去,我不想再恨你,不想再怨你,我就只想好好过我的人生,秦渊,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你可知道,每次你那样强迫我的时候我有多难受。”
心灵被彻底震撼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如此吧,秦渊是唯物主义者,他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能用科学的方式解释,他也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存在,可是她的语气,她的每一个表情都那么真实,她并不是在骗他。
他一直觉得她很奇怪,为什么单单因为一场噩梦就判了他的死刑,他也从不相信她的噩梦是什么预警,应该说,他不相信自己会像她噩梦中那样,对她那么残忍。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噩梦竟然是她口中所说的“前世”,而他竟然真的如噩梦中那样对待过她。
镇定如他,此刻听到这番话却是久久回不过神来,他只是深深凝望着她,下意识的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秦渊,我现在很累,我想好好休息。”
秦渊端详着她那张惨白的脸,愣了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他蹲下身将她打横抱起,而白晓依此时已没有力气去挣扎,索性由着他将她抱到她的房间。
秦渊将她放在床上,而她则趁势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秦渊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可是手伸过去却是久久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他坐在床边凝望了她许久,而她一直背对着他躺着,有很多话想问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受的震撼太强了,他一时间根本就回不过神来,就这般呆坐了许久他终于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白晓依缩在被子里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其实她并不清楚将真相告知他能不能对他起了作用,更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在这份上对她手下留情。
这是她让他放手的最后办法,她不得不赌一把。
马睿第三次经过吸烟室门口的时候却见秦渊那高大的身影依然站在里面,距离他第一次看到他站在这里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马睿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走到他身边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一脸疑惑,“我说秦总,您在这儿已经站了两个多小时了您知道吗?”
就好似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面前这人依然眉头深锁,目光注视着远处,没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马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外面就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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