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彩琳陷入了回忆之中,“我想还是从头说起吧!”
野猪点上了一根烟,然后大伙儿都分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都看着还在沉思中的彩琳,老黑长长的吐了一口烟:“这感觉就跟自己在审讯室一样。”
“别打岔,听人家妹子说完。”珉友推了一下老黑。事实上,珉友在称呼上已经对彩琳有所改观了。
“如果各位听的下去,就听我说说把!”彩琳抿了下嘴唇然后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记得还在我小学的时候,家里就负债累累。每天当我在饭桌上做功课的时候,总会讨债的人在门口生猛的撕扯着家里破烂不看的铁拉门!”
更准确的说,只要每次放学回到家中,我就开始害怕,从吃饭开始就会有人不停的叫骂,有的时候还经常会有提着刀子的人冲进来。几乎我生活着的每个夜晚都不会安宁。
开始我的爸爸妈妈还能应付的过来,不过也只是借东墙补西墙,凭借着那房产证还能借到一些钱。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就算我的父母把房子买了也远远还不起债务。
后来父母终于借不到钱了,于是那帮人就直接动了手。那天正好是是放学期的最后一天,我拿着三好学生的奖状和全a的成绩单正准备回家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群人拿着砍刀冲进了我的家门。那时我吓坏了,靠在电线杆上动都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爸爸被打的满头是血,身上还带着许多刀印,那群人还不肯放过我的爸爸,我害怕的连路都走不动了,周围的邻居看着害怕每一个人敢上去帮忙。只有一个阿婆冲上去拉开了那帮人,说他已经报警了。
那帮人才丢下来几句不还钱就别拿命来换这样的话才作罢离开了。那群人拿着刀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整个人都颤抖着,不过他们没注意到我,等他们完全离开之后,我双腿软的一屁股跌倒在地,手中的成绩单和奖状也随风飘去了。那是我第一次,害怕到连哭都不会了!
看着妈妈哭疯了咒骂那群离开的人,我一直沉静在那个群殴的画面之中。直到阿婆发现了我跌坐在电线杆下,才把我抱起来不断的安慰我。说警察叔叔会处理的,一定会没事的,我这才哭了出来。
但是那一天并不是结束,而只是一个开始,彩琳说着说着在众人面前留下了第一滴泪。大伙儿也是听醉了,同时知道,这滴泪只是一个开始!
野猪递过一张纸巾,彩琳擦了下眼泪,然后紧紧的握在手中。继续说着:
后来爸爸住院了,我跟妈妈一只陪在爸爸的身边,虽然每天只有粥和咸鸭蛋,但是那些日子是我这一辈子过的最幸福的日子。
就在爸爸快要康复的时候,阿婆过来看望爸爸,带来了一些水果。村子里的左邻右舍和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人敢来和爸爸扯上关系,怕被逼还债。阿婆是爸爸住院那段时间过来看的唯一一个人。
妈妈拉着阿婆诉苦,阿婆也安慰着我爸爸和妈妈,后来阿婆叫我拿着水果去洗洗,我就去了,我知道在这期间阿婆跟我爸爸妈妈说了一些别的事情。
阿婆走后我的水果也洗好了,爸爸妈妈都没有吃,叫我多吃点,说我正在长身体,特别是妈妈叫我以后嫁个好人家。
我看的出来爸爸有些不开心,也感觉从那时起,家的气氛也已经被负债的压力冲垮。
爸爸康复出院了以后,好日子就倒头了,我们三个刚到家那群家伙又找上了门。
阿婆瞧见了,直接冲了过来,将我抱走。我愣住了,没有抵抗也没有反应,我知道爸爸又要挨打了,泪水在我麻木了的脸上落了下来。阿婆把握所在了他的房子里。她的房子只有两层楼,一楼是厨房卫生间,二楼便是卧室。房子里有一股霉味,地面乱乱的,还有一些可乐瓶子。同时,房门是只有从外面才能上锁的老款式。
阿婆直接将我锁在了里面,然后上前劝说那群家伙,那群家伙那听阿婆的话啊,有个人不耐烦了,一脚踹开了阿婆。
“就没人报警么?”珉友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那个时候那有那么强的法律意识,而且就算报警又如何躲得过初一躲的过十五么?”彩琳咬着嘴唇,“就算有法律又能怎么样,现在的人都可以无法无天,跟何况那么多年前了。完美的法治社会一直都只是一个理想宏图而已!”
“接着呢,你爸爸被打死了?”老黑问道。
“老黑!”野猪撇了一眼老黑,见老黑捂住了嘴之后才说,“接着讲吧彩琳!那群人有打叔叔了么?”
“没有……她们……”彩琳哽咽住了,野猪拍了拍彩琳的背,彩琳才缓了一口气,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了:
阿婆被他们踢到在地之后,疼得起不来,而我却被阿婆反锁在门内。而命运偏偏让我在阿婆的木门里看到了我一生都忘不了的事情。我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一群人打蒙了,然后被架起来,让我父亲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一群人撕光了衣服……然后……呜呜!
说着彩琳将头埋到了自己的膝盖之中哭了起来。
“……”众人沉默了,夜枫推了一下眼睛,然后拿过了一罐啤酒喝了起来。
“彩琳……彩琳……”野猪呼唤着
彩琳再次吸了一口气:“我没事,让我说完吧,虽然我们都不是很熟,但是这或许是我第一次说这个事情,也是我最后一次说这个事情。”
野猪也没有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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