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还有些压抑。
一路上,我在前,小张在后,中间则夹着她们俩。
这里的夜风很冷,星月无光,残月与星斗早已被暗黑的乌云所吞噬,整个天空摇摇欲坠,仿佛要塌下来一般。没想到,这里的黑夜竟是如此诡异,冷漠而死寂。
突然,一阵寒冷的异风无声无息地从我身体拂过,让我重重地打了个寒颤,差点站立不稳。
“萧大哥,你怎么了?”沈媛迅速前来扶住了我,才让我稳住了身子。
这诡异的怪风拂过一下子后就突然就消失了,仿佛没出现过一般。这感觉很怪,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幽魂突然撞了过来,钻进了我的身体。
我轻笑,摇摇头说:“没…没什么…”
这路平坦广阔,一望无际,见不到一丝的灯光,根本猜不到到底是通向哪的。
许久之后,前面出现了少许的光亮,渐渐映射出了一个像房子一样的建筑物,其轮廓看起来并不像现代那种砖瓦结构,而是像一种古代的那种木架搭成的‘客栈’,走近一看,确实七分相似。
这个客栈外挂着一张长方形的旗子,微微飘荡,如一只向人招手的鬼魂。
这面旗帜黑底白字,散发出一股浓烈倾向死忙的味道,忧郁而震撼,因距离还是稍远,并不能看清这旗上写的是什么。
只见它们陆陆续续地走进了这家客栈,接踵而入,有序而不混乱,让我这个受过正规训练的军人也自惭形秽。
眼前的这个客栈最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客栈并不是说很大,算足它也就百来方左右,即便算它两层,而且四周也就只有这间孑然一身的房子。根据那些尸骸进入的速度和时间估算,至少也有四百来具,它们居然都挤得进去?
可就在眼皮底下,它们竟然全部都挤进去了!
“它们都进去了,大家千万要小心,谨慎点,别出差错了。”我也没多想,说完后快步跟上。
不听驱使的步伐,使我行动起来异常困难,真是负重致远,仿佛脚底的这片土地正是地雷密集区,每走一步都会令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心脏在挣扎,‘扑通扑通’闹个不停,似乎想逃离躯体的束缚,拒绝我思维的控制。
不足百米的距离,却花费了我们将近半小时的时间才来到这客栈的屋檐下。映入眼帘的这间客栈,门是开着的,但里面黑压压一片,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探着我们,让人感到一阵诚惶诚恐。
呱呱!
偶尔,客栈内不还传来几声惊寒的乌鸦的惨叫,刺人心灵,如一间弃之千年集满怨气的死宅。脑里的第一反无疑就是一间鬼屋,想象一下都令人全身发冷,毛骨悚然。
那面黑底白字的长条旗子上的字同样令人生畏,字是用小篆写的。
死——尸——客——店!
赫赫显眼的四字悄无声息地屹然在上面,犹如一具悬挂千年的干尸,久久不息。
此时,大家的眼睛也早已适应了黑暗,看得异常清楚。
“死…死…死尸客店?”在黑暗中的小张惶恐地叫了出来,音色都产生了巨大变化,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只见他脸色苍白得如纸一样反光,灰白的嘴唇即便在夜色里也异常显眼,就像——就在停尸间冰冻已久的尸体被突然挪出来一样。
我也知道大家现在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源自内心的魔梦在作怪,我也何尝不是。但不发生的也发生了,就该遵随自己的心,锲而不舍地生存下去。
路是自己选择的,是跑还是爬,都应该完成它,这才是‘选择’的真正含义。
为了不让我一人的惊慌失措而传染了大家,我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态,佯装镇定地说:“刚才夜视仪看到,它们全部都进去了,像支军队一样有条不紊。”其实自己说出这话时,也曾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
“可这屋子那么小,怎么可能塞得进…”沈媛话还没说完便被紫嫣用纤细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沈…沈…沈阿姐,你听听。”紫嫣似乎有点紧张,语调又奇怪了起来。
她这么一说,我们立刻静了下来。
噔…
一道厚重的撞击声音传遍四面八方,铿锵有力,经久不息。
虽然声音微弱,但在这极其静谧的环境中像被放大了般,格外显耳。这声音厚重又低沉,有点类似于钟楼敲钟时产生的那种铿锵震撼的声音。
噔…
又一道诡异的钟声传来,声音似乎来自很远,又仿佛近在身边,直让我们浑身发毛。
“这声音有…有点像在招魂呀…”小张自己说出的话,不禁也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
这钟声无疑在我们身上再次铺上了一层莫名的恐惧,深入心骨,却又无法驱赶,只能任其磨灭着心灵深处那仅剩少许的脆弱灵魂。
钟声每隔一段时间就被会敲响一次,每一次都震撼有力,却又灵异诡谲,即使胆子再大的人,也会经不起多次的折磨,温水煮青蛙的道理居然用这种方式给我们实践了一次。
我连续深吸了几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尽量不让自己失去当兵时的那种理智和勇气。
别自己吓自己了,当兵时候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哪去了?难道就让这区区的一股声音击倒自己?可笑更可耻!
我不断安慰自己,虽然脑是这么想,可内心却早已被恐惧吞噬了一大半,剩余的另一小半也在做着无力的抵抗。
他们都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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