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日上三竿才起啊。”
“年轻人就是要勤劳。”
……
陆辞瑜面无表情。
婶婶您真聒噪。
而且说真的,这几日我每天都上山打猎,早起途径林家院子,从没见过哪一天院中升起炊烟柴火的。
先前听说林家的活都是林迟早上起来做,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真不知道这段时间没了林迟,林家人的三餐下地家里活计都是怎么做的。
陆辞瑜心头难得生出一分好奇。
“……亏得现在要秋收了,村里人大多数都在家看着田地,这要是早上几个月怕是连进镇的牛车都不好抢……”。林二伯娘犹自在那滔滔不绝。
陆辞瑜侧过头,默默屏蔽了她。
“对了,说起来,小陆今年多大了?”
陆辞瑜沉着声:“加冠五载。”
林二伯娘皱眉:“那可真是不小了啊……”。
她思索片刻,话锋一转试探道:“这个年纪……孩子不小了吧?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陆辞瑜挑眉——终于问到重点上了。
陆辞瑜先前被人问烦了,几乎各个人都会问上这么一句,后来干脆闭口不答。不知该不该说这女人聪明,不问他是否成亲,却问他有没有孩子。按照正常思路别人会脱口回答“尚未成亲哪来的子嗣”。这样一个问题便可以直接得出两个答案。
陆辞瑜先前跟里正说过自己尚未娶妻,他可不信面前这位没有打听过。之所以有此一问,不过是想从他嘴里得到句肯定的话,当着另外两个人的面呢,日后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担到她身上。
比如骗婚。
陆辞瑜若是亲口说自己未婚,那她们家就是不知情人,日后陆辞瑜的夫人若是找上门来也有理由辩解。
说到底她还是不信,哪有人到了二十五还不成亲的。
林二伯娘的心思他大概能猜到几分。先前他众目睽睽之下抱起林迟往老郎中处跑一事早就传遍了村子,老郎中和里正在那之后有意无意的数次透露出“林迟再晚送来一会儿怕是就保不住命了”的讯息,故而村中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仅是林迟的救命恩人而已。但也有人不这么想,面前这位就是一个。
陆辞瑜记得她有两个女儿。
大的早已出嫁,小的还在寻摸亲事。
先前已经“一不小心”遇见过好几次了。
陆辞瑜沉默片刻,没按套路出牌,略过成亲的话题直接回道:“尚无子嗣。”
林二伯娘还想再说,陆辞瑜话锋一转直接问道:“对了,林二婶婶可知晓您家迟哥儿伤势如何了?”
林二伯娘话音一顿,沉默片刻磕绊道:“啊……迟儿啊……我前几天还去看了他……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演,接着演。
陆影帝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前几日您是去看他了,只不过是要他赶紧回去干活的。
“婶婶也知道,辞瑜近日一直在往林爷爷家送药材,真是不巧,竟然一次都未遇见过。”
林二伯娘笑了笑:“小陆整日忙着上山打猎,不像是我,乡野妇人一个,错过了也正常。”
“不过小陆这段时间整日往林叔家跑,见不到迟哥儿吗?”
旁听的女人竖起耳朵。陆辞瑜心头一动——这是要扣给他们两个一顶私下会面的大帽子?
“迟哥儿头上的伤不能见风,大多时间都待在屋子里,哪能见到。”
林二伯母点点头,拿袖口擦擦眼角:“这孩子啊,从小就与我不亲。说到底我也不是他亲生的母亲……始终隔着心。”
“我这个人又严厉了些,自己的孩子都是姑娘,难免有时就不自觉向着女儿,活计多给他分他一些……时间久了,这孩子心理就有了疙瘩……实际上,这孩子与我亲生的又有何差别啊。”
您当我傻吗?
世界欠您一个奥斯卡。
一旁看戏的女人嗤笑一声,磕着瓜子不说话。
陆辞瑜闲着无事,也乐得陪她打太极,一边附和她一边不经意间把话题岔开,林二伯母急的够呛,偏偏话题就是引不到想说的地方。
眼看天色渐晚,陆辞瑜收拾好东西,对着人道:“正好,辞瑜要将这些草药送过去,林婶婶不妨同行?”
林二伯娘哪能愿意,摆摆手:“今日就不去了,我家楣儿应该做好饭了,婶子也该走了。”
她也是绝望了,陆辞瑜看着不怎么样,实际上嘴严实的很。来了这么多天,对方手上有多少闲钱家中具体情况娶妻婚配详情一件没打探清。磨了一下午她嘴皮都快磨出火了,这小子就知道给她转移话题,旁边总有那两个死女人打岔,她又不得不顺着往下说。
见人走了,两个女人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先前那个出口告知他老郎中住址的女人上前一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说的过她的,小陆真是厉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辞瑜一脸无奈看她:“柳婶婶可别这么说,您看到我这一头的汗了吗?都是被吓出来的。”
二人又与他聊了几句,纷纷要起身离去。
临走前,柳婶又回头告诫道:“她家那个林楣啊,可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好,小陆可别被那一张脸给蒙蔽了。”
陆辞瑜点头道是。
另一个女人也道:“小陆要的那批家具,我家当家的已经打出来几件了。东西挺大的,搬运有些不方便,他让我问下要不要先给你送来?”
陆辞瑜摇头:“哪能劳烦李叔啊,李婶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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