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那根尾巴抬起来朝路口指指,似乎在催促顾楚赶快离开。
“云殿下,王爷一切安好,您不必担心。倒是您精神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顾楚不放心他,还是厚着脸皮贴过去和他说句话。
申云慢悠悠地嗯声,嗖嗖地延着树身爬上去,用尾巴缠绕住树枝将自己倒挂起来。
顾楚脑袋发昏地看着申云在树干上卷着尾巴晃悠着倒吊的身体,对方的目光仍执著地望着李君问所在的地方,丝毫没理会自己。
俩兄弟都是有够怪的。顾楚眉间微皱,转身步远。
时近冬日,天气越来越冷,李君问早就犯困,准备熄灯睡觉。
王武刚照顾他上床,忽然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李君问看到门上是申云的剪影,不知为何有些心烦,当即裹进被里对门外道,“我已睡了,有事明日再说吧。”
面色愈发苍白的申云终于没有推开那扇紧闭的门。
他叹声,在门外幽幽地道,“那个谁……君问,你真地生我的气,都不想见我。”
李君问不做声,想起自己甘愿在对方身下承欢却还换来要替他怀胎生子事便又就不满起来。
“若你真地不愿意为我传宗接代,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只是想要和你的一起生的孩子罢。”
申云在门外站了会,剪影渐渐淡去,躺在床上想叫住他却碍于面子没有开口的李君问最后只听到他叹息似的道,“我走了,以后都 不能来看你了。保重。”
那声音越飘越远,象是随着申云样走。
李君问听见他言语异常,心中惊便坐起来,急忙叫王武吩咐道,“你去看看云儿怎么?”
王武开门的时候,申云已扭着尾巴走得很远,凄清的月光下,他拖着条长长的蛇尾独自漫步远去,留给人一种凄凉的美感。
“去追他回来啊!”李君问看见王武呆在门口不动,立即不耐烦起来。
王武愕然地回过头,却是把张脸苦成苦瓜,“王爷,我怕黑……”
“你个没出息的!”
一个枕头嗖地飞过来,王武准确地抱在怀里,眼望着申云消失地那片阴影处,倒真不清楚为什么平日里木讷死板的云殿下会么深情地向自家王爷说上这些,莫非,这条蛇真的是很爱王爷吗……不会想不开吧?
不过,如申风殿下那般神经大条的蛇王的弟弟真地会想不开吗?
“啊呜!”
顾楚回来刚想爱怜地摸摸申风尾巴下腹处也属于自己的那颗蛋,下就被对方咬住。
“干吗咬我?”顾楚无可奈何地看着张大嘴咬住自己的申风,实在不知道对方的脑袋是不是又被门夹过。
申风恨恨地看他一眼,才松嘴,“咬死臭道士,居然趁云儿和那老王爷之间不和去打他的主意!”
“我不是照你说的去给王爷送酸梅吗?怎么又打起你弟弟主意了!”
顾楚满腹委屈,要不是看在申风有孕在身的份上,早就想好好收拾对方顿。
“送个酸梅送么久!有条小蛇看见和申云在枫树下窃窃私语!”
原来是醋坛子又翻了。顾楚苦恼地摸摸头,转脸便凑出笑容来。
他爱抚地摸着申风的发丝,笑着道,“刚好遇到罢。只问一句好罢了。你信不过你弟弟,还信不过我吗?这满山都是蛇,可我只认条又懒又肥的。”
这话申风听着高兴,也不管顾楚话里多自己有多少明褒暗贬,随即就得意地甩起尾巴,结果由于他太过得意,不小心把包裹着蛇蛋 的部分磕到床沿上,吓得顾楚立即扑过去摸个没完。
“我的祖宗啊!小心把咱们孩子摔碎了!”
咱们孩子。四个字申风怎么听怎么顺耳,他乐滋滋地靠在床上,漫不经心地瞥顾楚眼,道,“怕什么,碎了再怀个就是。”
敢情他真把自己当成专职下蛋的母蛇,顾楚脸上先是黑,然后转白,最后噗地就忍不住笑出声。
他看着申风扭着的尾巴,又突然想起今遇到的沮丧版申云。
“对了,你弟弟好像因为和王爷的事很不开心,好像都病了?”顾楚小心地把申风的尾巴捧进被子里藏好,自己也钻进被子里。
申风听了,终于有做为大哥应该关心弟弟的自觉,他想了想,这才笑道,“病倒不至于,他大概是要……”
看见申云忧伤地离开之后,李君问直忐忑不安,到底他还是喜欢申云的,所气恼的不过是自己被骗着怀孕件事罢。
虽然诸多版本都件事上申云没有错,可李君问觉得如此来自己的面子更无,于是愈发觉得申云错。
事到如今,孩子都几个月,他昔日平坦光滑的小腹也冒出小山丘,就好像民间常的那句,生米煮成熟饭,板上钉钉的事。
而自己还固执地生气又有什么意义呢?
申云也来过几次向自己示弱让步,可谓给足自己面子,甚至昨晚申云竟连自己不愿意可以不要孩子的话都出来,意味着……他真地 在乎自己吧。
李君问摸着日益浑圆的肚子长长叹声,往日因怀孕之事对申云产生的阴影陡然间便烟消云散。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生孩子到底会是如何的遭遇和后果,但是若有真心在乎自己的申云相伴,哪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想到这里,李君问终于打定决心和申云尽释前嫌,为表现得有诚意,久未去申云寝宫的他决定今搬回去!
冬天来了,天气越来越冷,还是两个人挤被窝暖和。
当王武兴高采烈地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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