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子,这让王文玥深觉大快人心,兴奋之下自然收敛不住表情,不知不觉就表露出真实想法,如今还被亲妹妹揭了面皮,当真好一顿没脸。
王文珺以往从未露出如此锋芒,今日却为苏锦楼那个登徒子发怒,难不成真被自己猜中了?王文珺看上苏锦楼那个小瘪三了?这什么眼光啊?那苏锦楼一无显赫家世,二无惊世才华,人品还有问题,王文珺眼瞎了吗?
若是说要找一个如意郎君,至少也该是像少公子那般,丰神俊秀,英姿不凡,背景深厚,位高权重,连三品大员都无需放在眼里,自家爹爹也难以反驳他的决定,对于苏锦楼这般小人物,抬手之间即可决定生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只有这般不凡的人物才配得上她王文玥。
至于先前吴氏所提到的周家小郎,与少公子相比就是云泥之别,实在让人看不上眼,吴氏果然是成心想把她推入火坑的。
少公子是凉王亲子,以后汴京的那个位置也并不是没机会坐的,即便不能成为大庆朝的主人,但有凉王的爱重,就不愁将来的前程,至少在凉州境内无人敢惹。
若是搭上少公子,她是否就能一步登天,摆脱吴氏的控制,说不定还能借助少公子的势力报了杀母之仇。
想到这里,王文玥看向周弘文的目光越发志在必得。
苏锦楼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原本就被汗水浸湿的皮肤挨了一记鞭子,可想而知,这道伤必然不轻。
陶真头一次如此憎恨一个人,他抬起头对着周弘文怒目而视,冷着脸质问道,“少公子这是何意?先前您明明说过只要苏兄蒙上眼睛也能三箭齐发就既往不咎,如今苏兄做到了您却忽然发难,难不成是想出尔反尔吗?”
“哼!”周弘文面露不悦,目光似看一只蝼蚁一样轻蔑,“尔等不过一个小小的秀才,竟敢以下犯上质问我,是何人给你的狗胆?”
陶真直视周弘文,半步不让,只为给苏锦楼讨要一个公道,“公子言重了!陶某不过是和公子说理而已,公子此行前来临平代表的是凉王府的脸面,如此这般出尔反尔就不怕别人对您,对凉王殿下有所非议吗?”
周弘文不在乎陶真这个小人物,却是要顾及在场其他的名士大儒,这些文人的笔杆子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尤其是晋亭先生,此人堪称文人之首,若是他对外界说了什么中伤凉王府的话,给父王带来麻烦,到时自己肯定得吃一顿挂落。
思及这点,周弘文陡然变脸,他哈哈一笑,全然不见先前的不快,“陶学子误会了,我并未出尔反尔,不过是见猎心喜罢了,本公子见苏学子有如此卓越非凡的射箭技艺,便以为苏学子的近身功夫也是非同寻常,这才突然挥鞭加以试探,不曾想,苏学子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实在是令本公子失望至极,原本我还起了爱才之心打算带苏学子一起回凉州,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周弘文挥挥手,“也罢!本公子就不与你们计较先前的不敬之罪,你们俩先下去吧。”
这是典型的颠倒黑白,得了便宜还卖乖,陶真想要据理力争,苏锦楼见状连忙加重手中的力量,故意咳嗽了两声,脚步不稳,身体轻晃,似是再也忍受不了伤势所带来的疼痛。
陶真见苏锦楼紧锁眉头,痛苦不堪的表情,顿时歇了与上首那位目中无人的霸道贵公子辩理的心思。
“苏兄,你感觉如何?我这就带你去同仁堂看大夫。”
苏锦楼状似无力的点点头,一看就是身负重伤,勉强站立,他脸色苍白,虚弱不堪,连说话都显得颇为费劲。
“少,少公子,苏某人就先行告退了。”只说了这一句就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周弘文发泄了心中郁气,见苏锦楼这副样子没有三两个月是恢复不过来的,心中甚是满意。
他十分嫌弃的挥了挥手,姿态高高在上,语气傲慢,“你们退下吧。”
陶真立马带着苏锦楼出去寻找大夫,周弘文将鞭子重新系于腰间,陡然朝着此次宴会的举办人方世泽发难。
“督学大人看人的眼光还有待提高啊,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请来参加宴会?依本公子看来,这苏锦楼与陶真实在不配来此地赴宴。”
“这?”方世泽面露为难之色,“下官也未曾想到这两人竟会如此胆大包天,惹公子心中不快,还请公子恕罪。”
说来,方世泽也挺冤枉的,他虽收到周弘文来临平府的消息,但却没有料到具体到达的日期,他原以为这位少公子到了临平后至少会先着人通知一下,谁曾想周弘文竟不声不响的直接上门,这本就不符合礼仪。
可谁让人家有个做土皇帝的爹呢?投胎也是技术活,周弘文投了个好胎,有了个位高权重的爹,这就是他在凉州境无法无天的资本。
周弘文见方世泽乖乖认错,心气儿顺了,“以后莫要做这般不长眼的事了。”
方世泽恭敬的回道,“公子之言下官记住了。”
二公子越是嚣张跋扈,越是不讲道理,方世泽心中就越开心,正如陶真所言,周弘文代表的是凉王的脸面,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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