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立马将头颅抛掷到人群之中。
“白荻主将已经被杀,你们还不快快投降。”
说完这话,苏锦楼如猛虎扑食般冲入敌军之中,趁着敌军军心涣散,手中大刀猛然挥下,招式干净利落,无一丝多余的炫技色彩,只他一人竟生生的将已逞颓败的劣势逆转了过来。
“杀!杀!杀!”
有苏锦楼在,好似定海神针般安定人心,庆军越战越勇,主将府邸顿时血流成河。
第116章 攻与守
第二天巳时, 暴雨骤歇,阳光穿透云层洒下万道金光,主将府邸屋顶上的琉璃瓦浮光闪闪犹如碧玉, 雍城的主干街道上澄澈干净, 不见半点血迹。
整座城池空旷而荒凉, 没有一丝人气,安静的让人心慌,忽然, 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领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皮肤哟嘿,胡子拉碴,左边面颊上还留有两道伤口, 身上所穿的盔甲表层上尽是划痕, 整个人看起来颇为疲惫。
然而,一旦有人对上那双亮如辰光的眼睛, 便可知道,这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狼狈不堪。
此人,正是奋战了整整一夜的苏锦楼。
苏锦楼带领庆军将主城府邸的敌军杀的片甲不留, 又马不停蹄的领着手下士兵于大街小巷中逐个击破白荻兵力。
倘若让白荻士兵成功集结, 少不了要来一场惨烈的殊死搏战,尽管苏锦楼有自信能够保全自己, 但他无法担保一定能护得住其他士兵的性命。
身为将领,不仅要身先士卒, 也要制定出最适宜的对敌计划,减少己方兵力的损失,既然胡珉把这二百名士兵交到了他的手上,他就要竭尽全力为底下的士兵争取更多的生存机会。
这些士兵个个都有妻儿老小,一旦战亡,他们的家人该是多么痛不欲生,虽说只要有战争必定少不了流血和牺牲,但若能减少伤亡,何乐而不为呢?
故而,苏锦楼这个活地图领兵与城内敌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敌强我退,敌弱我打,敌退我追,遇到兵力悬殊过大的就在暗地里放冷箭偷袭,或者他独自一人将敌军部队拦腰截断,分而化之,再与兵卒相互配合,将敌军屠杀殆尽。
整个雍城城内共有三千白荻士兵,单就主将府邸内便屠杀了一千多人,除此之外,唯有守卫粮草兵器的地方兵力最多,大约有八百余人,而最难攻打的地方亦是此地。
主将府邸内士兵虽多,但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在睡梦中被惊醒,慌乱之中不少士兵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被砍杀致死,真正难打的只有府中巡逻的队伍。
然而,苏锦楼一上来就把主将给杀了,丝毫不给敌军集结的机会,白荻士兵无人统领自成一盘散沙,再加上军心溃散被苏锦楼杀破了胆,战斗力几乎所剩无几,这才被庆军轻易的打败。
而守卫军资的士兵都是白荻精锐部队,他们已经得知有敌军夜袭,且并未像城中的巡逻军一样四处分散开来,面对有所准备的敌军,苏锦楼没有办法唯有强攻一途,虽说战况惨烈,庆军死伤惨重,但结果总归是好的,毕竟,惨胜亦是胜利。
此刻,这座能容纳数万百姓的大庆城池,仅余不到一百个庆军,其中能独立行走的只剩十几人。
城中最不缺的就是粮草伤药,苏锦楼安排受伤的士兵自去上药休息,短暂的小憩了一会儿,便领着余下的十几人向函裕关赶去,他们必须尽快用山石将函裕关封闭,不然一旦被白荻知道雍城被夺,必然会派遣数十倍的兵力前来夺城,到时即便是苏锦楼,在不动用热武器的前提下也无法击退敌军。
函裕关离雍城不过数里之地,苏锦楼一行人仅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便赶到了函裕关附近。
函裕关深险如函,东自岷山,西临绝涧,号称天险之地,关隘地处深险谷地,地势险要,窄处车不方轨,马不并辔,仅能容一辆马车通行。
由于这段地势丘峦起伏,且有岷山与绝涧的阻断,函裕关谷底处成为白荻进入大庆的唯一一条平坦的道路,而白荻想要增兵或是运送粮草必定会从此处经过。
苏锦楼在了解到函裕关上的敌军足足有五千人时,立马放弃了原先突袭的计划。
“你们在原地待命,我先去探一探情况。”
此话一出,众士兵皆不同意,“苏教头,我们怎能让您一个人孤军奋战?函裕关乃军事要地,白荻在此处派遣的兵力必然不少,只您一人前去岂不是白白送死?”
“废话少说,这是军令,你们若不遵从,我立马把你们军法处置了,”苏锦楼疾言厉色,见士兵们眼中遮掩不住的忧色,又缓和了语气,“我又不是去与敌军正面拼杀,只是去探探情况而已,你们担心什么?再说,人越多暴露的几率就越大,我去去就来。”
众士兵一想,以苏教头出入敌军军中如若无人之境的本事,若是不与在函裕关驻守的士兵正面遇上,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况且,他们若是一起跟着苏教头去刺探敌情,难保不会拖了苏教头的后腿,这样一想众人均纷纷同意了苏锦楼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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