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哪能让您亲自动手呢?”
刘氏憋屈极了,自打来了皇宫, 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去,身边总是围着一大圈人,连洗脸洗手都不让她亲自动手, 若是她坚持自己去做, 那些伺候的下人便会跪倒在地苦苦规劝。
她是贫苦出身,只些微识得几个字, 但她知道三郎这个皇位来之不易,每日三郎忙碌的身影亦是看在眼里。
为了不给三郎和三儿媳添乱, 一直以来她都把苦闷憋在心里,这一次她只是想亲手做一碗长寿面而已,却还被人千般阻拦,刘氏长期压抑的情绪猛地全面爆发了。
牛脾气上来的刘氏,一改平日里乐呵呵的模样,此时的她仿佛又成了河西村老苏家里那个说一不二的老妇人,“别跟我扯那些个虚的,我就问你,你到底同不同意让我进去?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皇帝来跟你说。”
白陉脸皮子可疑的抽搐了一下,他是没想到当朝皇太后就为了能进厨房竟然要找皇帝告状,圣上是个孝子,太后娘娘若是去告状定是一告一个准,最后必定会降罪于自己,可若是让太后娘娘进了厨房,一旦太后在厨房里被油溅着了或是被水烫着了,以圣上对太后娘娘的重视,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
白陉五官皱成一团,他就想不明白了,这厨房有啥好的?竟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太后把皇帝都给搬出来了,身边明明有那么多下人使唤,太后偏要自己下厨,真是有福不会享。
白陉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将自己圆润的身躯给挪开了,刚开始他是一刻不停的盯着刘氏,生怕刘氏出什么差错,后来等刘氏亲自和面之时,他当即被刘氏和面的手法和力道给吸引住了,不知不觉间看的出神,当他回神之时刘氏已经把面捞了出来,又浇上高汤,那香气勾的人不停的咽吐沫。
刘氏将面放进食盒里,见白陉满脸欲言又止,直勾勾的瞧着食盒,便以为他是对食盒感兴趣。
这是得多少年没见过好东西了?这食盒非银非金非玉,就是个普通的雕花盒子,至于这么眼巴巴的看着?
刘氏走了两步,见白陉依然一眼不错的瞅着食盒,当即心软了,哎!这人也是可怜,算了,不就是一个破木盒子嘛,给了他便是。
刘氏让人取来另一个食盒,将先前的食盒替换下来,又送给了白陉,“我见你似是甚为喜爱这个食盒,便允了你吧。”
白陉手捧着食盒,脑子里还想着刘氏做面的程序,双眼无神,面容呆滞,傻乎乎的对着刘氏谢恩,“多谢娘娘赏赐。”也不知若是他现在与娘娘讨教厨艺,是否会被娘娘怪罪。
刘氏见白陉似乎高兴的傻了,心里再次可怜了一番白陉,都说心宽体胖,这白陉眼瞧着有一副珠圆玉润的体型,咋就如此小家子气呢?真是白瞎了这副有福气的身材了。
皇帝寿宴,中午必是要宴请群臣,故而苏锦楼一早便将老苏家人聚集在了一起,打算一起用个早膳,当看见刘氏从食盒里端出的面时,他却是没有半点惊讶。
“娘,”苏锦楼深吸一口气作陶醉状,“这面好香,宫里的御厨可没有这么好的手艺,这面必是娘亲自下厨给儿做的吧。”
此时没外人在,刘氏便如以前一般称呼苏锦楼,“三郎,快趁热吃,若是不够我再给你做。”
“谢谢娘,”苏锦楼拿起筷子就吃,边吃边道,“娘,今天寿宴族里也会来人,等宴会结束后,你和爹想和族人一起回村里吗?”
刘氏和苏顺安异口同声道,“回村?”
苏顺安问道,“这能行吗?若是我们回村会不会又有人说你不孝了?”
“没事,”苏锦楼笑道,“到时我就说,天气渐寒,安排你们去别的地方养老了。”
“只要不给你添麻烦,我们就回村里去。”刘氏十分欣喜,回了村里至少还能有个熟悉的人说说话唠唠嗑,在这宫里虽到处都是人却找不到一个能陪她说话解闷的,都快把她憋出毛病来了。
苏锦楼见苏老爹与刘氏二人喜形于色,便知这个提议正合他们的心意,这宫里处处讲究规矩礼仪,对于向来自由惯了的苏家人就是一种煎熬,若不是因为他是皇帝,他也想出宫逍遥去。
大儿子今年十三,还要等三年才能正式授册太子印,要不干脆省了这一流程直接把皇位让给儿子?
苏锦楼去年忙着整顿吏治,旧朝一堆烂摊子等着他收拾,成日里忙的焦头烂额压根没心情办什么生日宴,而今年的生辰他原本是打算一家人吃个便饭就罢,但礼部上表说这是整岁生辰,不可马虎,苏锦楼一想,若是他再不举办宴会,估计底下的臣子也不敢再办生日宴了,遂同意了礼部庆贺的提议。
这是苏锦楼三十岁的生辰,又是大晋开国以来第一次举行宫宴,礼部不敢马虎,慎之又慎,斟酌了再斟酌。
其实对于礼部而言,皇帝的生辰宴会本就是做熟了的事情,流程和规制皆有常例,除了有些繁琐压根没什么难度,可今年不一样,皇帝亲口嘱咐不得劳民伤财铺张浪费,这可难坏了礼部人员。
若是用金银玉器布置,被皇帝看了难免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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