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上官昇。”
“微臣在。”
上官昇悄悄的握紧了拳头,故作镇定的跪在了殿中,等待着苏锦楼的审判。
苏锦楼脸上闪过一丝厌烦,这只老狐狸,凡事全部交由吴世林来办,要说实质上参与此事的证据却是一个也找不出的,实在是个老滑头,不过,即使不能让他伤筋动骨,也得把他从吏部尚书的位置上给挪开。
“尔乃吴世林之恩师,教导失职,不配为官,从今日起便回去闭门思过吧。”
上官昇闭了闭眼,他知道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能踏入朝堂了,早知如此,他宁愿学着左明堂主动辞官归隐,也好过当下这般似丧家之犬一样被圣上赶出宣和殿。
“微臣,叩谢圣恩。”上官昇主动将官帽脱去,以头触地,最后一次在大殿中对着天子行礼。
苏锦楼又道,“大理寺卿郑秋风。”
郑秋风叩拜,“微臣在。”
就在大家以为郑秋风也难逃一死之时,苏锦楼却道,“今次囚犯在你眼皮子底下被换,朕治你失察之罪,命你五天之内呈上一份千字检讨,闭门思过三天,三天过后再去大理寺任职。”
“是,微臣领命。”
郑秋风不急不缓的起身回到百官队列之中,周围人均用隐晦的眼神打量着他,此时,若是不知郑秋风早已投诚皇帝,他们这身官服算是白穿了。
“左都御史王学宗,知法犯法,以权谋私,判……”
苏锦楼话还未说完,有一人突然跑到殿中跪拜,“禀圣上,家父年老糊涂,请圣上开恩。”
此人正是当朝国丈王永风,他曾教导过苏锦楼,现在也是苏环的恩师,故而苏锦楼给了他一个帝师兼任皇子少傅的职位。
苏锦楼久久凝望着王永风,眼中似凝聚着坚冰,面寒如铁,“国丈是在为左都御史求情?”
“微臣恳请圣上开恩。”王永风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令苏锦楼不快,但王学宗是他的生父,他不可能眼见着生父送死。
苏锦楼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之时声音有些沙哑,“王少傅曾对朕有教导之恩,又是皇后生父,既然王少傅求情,那就免王尚书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罢去王学宗尚书一职,流放冼城。”
苏锦楼说完这话似是有些疲累,他坐在皇位上,对着一旁的闫三宝示意了一下,闫三宝立马拿过一早拟好的诏令,打开后大声宣读。
“刑部郎中邱铭山擅离职守,推出午门斩首,大理寺左寺丞以权谋私,推出午门斩首……”随着闫三宝一口一个的“推出午门斩首”,不断有大臣被士兵剥去官服官帽,求饶声充斥着整个宣和殿内,令余下的官员遍体生寒。
闫三宝读完这份诏令,又拿起了另外一份,“右都御史沈仪,失察之罪经查属实,将其贬为庶民,并在家中闭门思过,大理寺右评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官员被罢官,直到闫三宝读完诏令,宣和殿内已经空出不少位置,闫三宝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拿起第三份诏令。
“文华殿大学士魏昌延,擢其为吏部尚书一职,保和殿大学士左凛,擢其为刑部尚书一职,文渊阁大学士赵瑾,擢其为左都御史一职……”
闫三宝不间断的传唱,殿内走进了不少官员,不一会儿就将先前的空档占满,待到宣诏完毕,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之久。
苏锦楼锋利的目光扫向众臣,“众卿离去之时都去午门走走,回家后务必自我警醒一番,省的以后步入那些罪臣的后路,退朝!”
闫三宝高声唱道,“退朝。”
百官跪送,“臣等恭送圣上。”此时此刻大家才如释重负,纷纷松了一口气。
苏锦楼走在前面,闫三宝瞧着身后远远跟着的王永风,思索片刻后主动上前说道,“启禀圣上,王大人似乎有话要说。”
苏锦楼停下脚步,回身望着王永风,王永风见状立马上去叩拜,“圣上,多谢圣上开恩,饶过家父一命。”
“先生,”苏锦楼回想着以往在临平的日子,心里既酸且悲,“先生于我有教导之恩,王学宗乃先生生父,亦是文珺的亲祖父,看在先生与文珺的面子上,即使我再怎么不待见王学宗,也不会要了他的命,今日,先生关心则乱了。”
王永风为父求情是人之常情,可他也犯了苏锦楼的忌讳,天地君亲师,君在前,亲与师皆在后,王永风明显违背了君臣之道,同时也当众踩了苏锦楼的脸面,更为重要的是,王永风已经不信任苏锦楼,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以前。
王永风眼神微动,面露悲切,再次叩拜道,“是微臣辜负了圣恩。”
苏锦楼瞧着跪在身前的恩师,敛去眼中最后一丝情谊,“若是无事,王少傅且先回去吧,冼城路途遥远,王学宗此去一别估计再也不能与你父子相见,趁着现在,你们父子合该多惜别一番才好。”
此刻的苏锦楼只是大晋帝王,再不是当初那个临平府里资质驽钝,无法成诗的小子。
王永风望着苏锦楼离去的背影,眼角划过一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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