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客栈厢房的小窗一开,一股湿润的清新空气吹向那张精致的脸庞。
冷风袭过,带着一丝冰冷,惊醒了一旁打坐入定的庆之与钟威,蜷缩在墙角的小黑猫也是抱怨地尖叫了一声,随后幽怨地将脑袋埋在了自己的身子下来抵御寒冷。
客栈外的街道三三两两,不少人已经开始收拾昨晚红花灯会上残留的废弃的烟火与各种装饰,当地的一些游客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南城……
一阵微弱而又强烈的红光乍现,在庆之腰间的身份令牌上不停闪着。
“这是怎么回事?这玩意还会发光?”庆之一愣,随后望向钟威,发现他的令牌红的比他还要亮。
钟威摆了摆身姿,望着令牌一阵苦涩,随后镇静了一下,严肃开口道:“看来门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是时候要回去了。”
庆之与果朵朵一愣,原来这令牌还有这等作用,上面的红光若隐若现,似乎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难道是妖兽?”果朵朵开口道,双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与害怕。
“不好说,很有可能,一般的事情门内不可能这样急着招我们回去。”钟威神色一凝,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一边开口一边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想不到几人刚来到南城没过三日,就发生这等事情,简直算得上天意了。不过这凡世有的是时间来,此时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赶快回去。
“庆哥哥,我们走吧,这南城以后再来玩。”果朵朵俏脸一笑,开口道。
庆之点点头,并没有说话,上去拉住果朵朵的柔手,离开了客栈。
剩下的是钟威愣在原地的模样与小黑猫抱怨的目光……
“唉,你们等等我啊!”
穿过小巷与街道,又绕过几间装饰高贵豪华的阁楼,三人并步前进,小黑猫尾随其后。
此时钟威僵在两人之中,显得气氛格外尴尬,望着两人柔情似水的目光,他感觉浑身难受,有种一脚踩上玻璃渣滓的凄凉与痛楚,他不明白为何两人的关系在一夜之间进展的如此迅速,难道昨晚趁着他酒醉之时,干了什么偷鸡摸狗之事?
钟威目光一斜,假装不在意得干咳了几声,只身一人加快了步伐。
也不知道过去了几个时辰,由于他们是按原路返回,倒是少走了不少弯路,节省了许多时间。
直到三人来到玄镜门山脚附近,发现上面有不少修士皆神色紧张得绕着山脚的一条小径快步而去。
钟威叫住了其中一名修士,几句询问后得知,玄镜门的灵流矿脉遭到了妖兽的袭击,在那里驻地的门内修士几乎已经全部丧失性命,状况惨不忍睹。
那名修士惊恐的眼神中似乎已经告诉了几人那里的残酷,像这样实力不高,但又必须前去的修士来说,占着这群人的七成左右,对于那些凶残强暴的妖兽来说,他们就如同炮灰一般。
几人再往上走,也逐渐发现了一些猎妖堂内的人。
那些久经沙场的修士并没有露出与之前修士那样的不堪,每一个修士的目光中平静如水,大伙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并不是什么大事。
在这些人之中,几乎是每一个人都身怀绝技,在气战阁内的排名也起码是前五百的修士,随便来一个,就能直接单手将庆之这样的打趴下。
不过钟威在他们之中也算得上是有身份的人,片刻之间,不少猎妖堂的修士就已经认出了他。
“你们两人先回去,灵流矿脉那里危险的狠,我先过去了。”钟威面色一寒,走到山腰便不再往上走去,转身对两人开口道。
庆之刚想开口劝阻几分,突然想到若是每一个修士都这样,那玄镜门恐怕分分钟就被妖兽给侵略残杀了。
望着钟威离去的背影,他心头很不是滋味。
“要是我再厉害点,去那里也不显得碍手碍脚了。”庆之捏紧得双拳,目光望向远方一望无际的深林山脉与从那里时不时传出的阵阵咆哮声……
一旁的果朵朵似乎已经猜透了他心中所想,一把抱住了庆之。
“答应我,不要去那里。”
现在就算是庆之想去,那些人也不一定让他去,庆之心中凄凉无比,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不是去送死,而是连送死都没人要。
“没事,我不会去的,还早呢。”
钟声响起,余音袅袅,就像是一块巨石一般重重压抑在庆之心头,让他喘不过起来。
回到玄镜门内,他能明显感受到门内的气氛极其紧张,一回到紫竹林时,发现大牛如同往常一般,坐在日光下晒着阳光。
见到这情节,庆之想了很多。
一边是抛头颅洒热血,与妖兽争斗纠缠献出自己的生命,一边是安然无恙地过着日子,此时两者的景象不停的在他脑海中盘旋回绕,纠结万分。
“我出去一趟,果儿你先待着吧,很快就回来。”
望着庆之离去的眼神,果朵朵知道,可能他又要去后山砸石洞了。
不过他这次没有过去,反而是直接来到了气战阁!
冰冷结晶般的气战阁,庞大无比的建筑群,依然如往常一般,像是静躺沉睡在这里的一个巨人一般,每来一次,就扣动着庆之的心弦一次,多么的震撼!
站在大黑石面前,庆之感觉背脊发亮,之前的事情历历在目无法忘记。
摸了摸双膝间清晰可见的伤疤,庆之面色一凝,将身份牌印了下去……
他知道,他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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