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福,穿了官服看上去圆滚滚的,离远小跑着过来,满脸堆笑:“五爷,听说来了客人?我已经命贱内带着仆妇收拾住处去了,您先领着大伙儿去里面坐会儿?”
这谄媚的样子装是决计装不出来,高亮只一个照面就放下了对官府中人的戒备,心里犯膈应,暗骂了一声:“狗官!”
罗鹏不知是因汪良骥伺候得好,还是冲着马康才的面子,到是没有给他脸色看,和颜悦色地介绍高亮等人。
汪良骥一边赔笑一边抹汗,浦襄到金汤寨骑着快马需要两天,这个距离不算太远,当年临县想要剿灭这股土匪,他还帮着出过人和粮饷,只是匪首隋凤武艺高强,他那帮手下也都勇猛善战,几次三番官兵没等着进山就被打得屁滚尿流。
没想到如今变了天,连干爹马康才都得巴结姓隋的,更不用说他了。
最好隋凤这帮手下都不知道以前那些破事,恩怨一笔勾销。
“几位爷里面请,本官……卑职……那个在下姓汪,这是县里的梁典史,这是白师爷,梁典史负责缉捕犯人,一会儿还要去给五爷打下手,我叫白师爷全程陪着诸位,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尽管吩咐。”
高亮确实不清楚当初的过节,目光掠过点头哈腰的汪县令,随意打量了两眼他身后的梁典史和师爷白策。
典史梁旗四十出头,看模样应该是练过,这会儿面容愁苦地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看来这段时间叫罗鹏和雍德义折腾得不轻。
到是那白策,消瘦挺拔,年纪同梁旗差不多,作文士打扮,双目有神,连胡须精心打理过,叫人一见之下很容易便心生好感。
可惜不过一斯文败类,师爷是做什么的,给这姓汪的当狗腿子,必然少不了助纣为虐。
高亮没有多理会那两人,来到前面那辆马车旁边,道:“大小姐,咱们到地方了。”
明月“嗯”了一声,铃铛知道该自己下车了,虽然两腿还有些发软,仍咬住唇手撑茶几站起来,跳下了车。
罗鹏和雍德义齐将目光落到她身上,汪良骥等人也跟着凑到马车旁。
铃铛不习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尤其他们刚才还在讨论那惨绝人寰的“点天灯”,苍白着一张小脸赶紧转过身去,撩起帘子,伸手欲搀扶自家小姐。
明月没用她扶,径自下了马车,抬眼打量了一下面前几人,在雍德义身上多停了一瞬,不等旁人开口,先对身穿官服的汪县令几个道:“烦劳各位了。”
罗鹏笑道:“这有什么,能有机会伺候隋大小姐是他们的荣幸。”
明月没有搭理他,歪着头招呼自己人:“梅叔,高亮叔,还等什么?请蔡老下车,咱们进去吧。”
罗鹏滞了滞,还当这是姑娘家的矜持,雍德义在金沟寨的时候却听人说过隋大当家的千金最是可亲,瞧这模样,他隐约觉着自己是受了冷待。
不过小姑娘的心思本来就难琢磨,雍德义干笑着挥手告辞:“好了,到地方了,我也该走了。兄弟们好好安置,回头见。”
“雍爷。”明月喊他。
雍德义意外之下连忙道:“大小姐面前哪敢称爷,叫我名字就行。”
梅树青和高亮几乎是看着明月长大的,一看这模样就知道她不高兴了。
二人不及细想因为什么,先考虑当前的形势,若是明月还像在山寨时那样,陈丰羽招惹她,她就一箭射死了陈丰羽的马,雍德义没带几个人,撕破脸倒也不怕,罗鹏那边就有些麻烦。
好在明月心中有数,也没打算同对方翻脸,缓和了一下语气,对雍德义道:“你刚说抓了几个人要点天灯,不知这几个人是做什么的?”
雍德义呵呵一笑:“原来大小姐好奇这个。这几个狗杀才胆大包天,想要刺杀我家大哥,事败之后从江城一直逃到了这里,雍某好不容易才抓住他们。”
孟黑遇刺了?高亮连忙追问道:“孟大当家没事吧?”
“我大哥没事,几个狗杀才嘴硬得很,不肯交代背后主使,索性当众处置了,看谁还敢同咱们作对!”
梅树青看出明月不忍心,想给那几个要被“点天灯”的人求情,听是关系到行刺孟黑的刺客,领头的还没抓到,不免担心她不知深浅贸然开口,道:“还会有谁,眼下邺州地面上还敢做等事的,就只有章驼子了吧?”
章驼子是另一个土匪头子,孟黑的死对头,在孟黑搭上陈佐芝之后连吃了几场败仗,带着手下龟缩到深山里,面也不敢露。
雍德义若有深意地笑了笑:“那可不好说。”
经过这一打岔,明月在心里已经权衡完毕,道:“雍爷,刚才我在车里听到五爷讲怎么把活人‘点天灯’,实在是心惊肉跳,害怕得很。”
真正心惊肉跳、害怕得很的人是铃铛,她听到小姐又提起这事,吓得一激灵,抓住了明月的袖子。
明月盯住雍德义,接着道:“我从小娇生惯养,没经过这些,见着只死兔子都要难过半天,雍爷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天灯就别点了,给他们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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