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媚生再次醒来,是因为脸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她睁开双眼,感觉脸上湿辘辘的。一颗水珠凝结于睫毛上,泫然欲落。她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擦,一动,才发现双手双脚均已被死死绑住。她狠狠眨了眨眼,水珠落进眼中,模糊的视线中,一身黄衣的静妃就高高坐在她的美人靠之上。
见叶媚生醒来,懒洋洋地问了一句:“醒了?”
叶媚生被这一碗水浇得有些懵了,好半响才反映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娘娘这是何意?”
静妃没有回答,而是自她的美人靠上走了下来。慢慢来到地上的叶媚生面前,蹲下身子,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啧啧摇头:“美则美矣,可终究嫩了点,没想到陛下现在好这一口了。”
叶媚生将头扭向一旁,无视掉她的嘲弄:“娘娘既知道陛下好奴婢这一口。为何还要明目张胆的从中宫殿门口将奴婢抓过来?就不怕彻底惹恼了陛下,降罪于娘娘?”
静妃闻言。极轻地哼了一声,人已经站起了身。“小叶子,看来你还挺高估自己的。”伸手接过一旁小宫女递上来的一块方帕。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刚刚捏过叶媚生下巴的那只手,冷笑:“你以为陛下现在宠幸于你就是真的喜欢你?别作梦了。跟在他身边这么久,难道不知他最擅长的便是逢场作戏?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心。”说着,人已经退回了她的美人靠之上。
叶媚生没有回答,只定定看着她。她知道静妃这是在挑拨离间。所以,她不上当。
静妃见她不信,倒也不怒,继续说道:“你可知陛下昨晚是为何而受的伤?”
“陛下他……他受伤了?”叶媚生脸上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想起先前小林子的禀报。他原是受伤了?
静妃满意一笑,点点头:“看来,你果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没关系,我今天也充当一回好人告诉你实情罢了。”说完,接过一旁宫女奉上来了茶,喝两口,看她一眼,又喝两口。
叶媚生皱眉看着她的动作,没有追问的意思。
静妃自觉无趣,放下茶杯:“小叶子,你这样自信满满,不把后宫诸位娘娘放在眼中,不过就是仗着陛下现只宠幸你一人。可是,如果我告诉你,昨晚陛下的生辰晚宴上,出现一名极美的红衣女子,以一曲凌波舞震惊全场。陛下竟来不急等宫宴结束便将她叫到了中宫殿的内室,你还会认为他是真待你好吗?”呆扑刚弟。
红衣女子?叶媚生回忆了半响,昨晚的宫宴上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红衣女子独舞,难道是自己离开后的事。可是那凌波舞,全沛国不是只有一个思存会跳吗?太后是不可能去跳舞的。而且:“娘娘昨晚并不在中宫殿。”
静妃听着她自以为是的话,看着她眼中的倔强,摇了摇头:“我好像看到了刚入宫那一年的自己。也是像你这样,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竟连自己父亲的话都不听。”说到这里,又笑了笑。“小叶子,你当真以为我被禁足在漱玉轩便没法知道外界的事么?我不但可以告诉你,陛下昨晚与那红衣女子宿在了中宫殿;我还可以告诉你,下人今早见到陛下时,他腰上已经负了重伤,且还极力对外封锁消息,现已经昏了过去。”
叶媚生定定看着她,黑发还在滴着水,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却并没有答话。
“你不信我?”静妃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挑了挑眉。“你觉着我有必要编出这么一堆慌话来诓骗你么?”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就为了让我死心,然后看到我伤心欲绝的表情?”叶媚生语气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内早已翻江倒海。苏幕楌昨晚的确一夜未归,小林子今早又跑过来称他在中宫殿出了事。至于那名红衣女子与他腰上的伤。她想,终究还是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可没那么多精力来对付你一个小宫女。”静妃嗤之以鼻。“太后让我告诉你,君王的宠爱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她倒是可以为你指一条明路。你可以先好好考虑考虑,想明白了,她随时可以亲自来漱玉轩见你。”
原是太后,叶媚生似乎一瞬间明白了所有:“所以,上次在漱玉轩门口,也是太后吩咐你让陛下误会与我,将我逼到绝路,好投靠你们?”
静妃没有答话。其实那一次她完全是被皇后的话懵昏了头,一心想要除掉她。
“我没想到。”叶媚生摇了摇头,想到小公主那可爱的模样。“为了权力,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伤害。”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静妃终于动了怒,狠狠一拍手边的扶手。“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太后的话,你是应还是不应?”
“如果我不应呢?”叶媚生反问,黑白分明的大眸子透着倔强。
“你若是没有想过活着走出这漱玉轩,大可以跟太后对着干。”静妃威胁。
“我想。”叶媚生提醒。“刚刚在中宫殿门口,可不止一人看到是您静妃娘娘命人将奴婢敲昏,然后带来了漱玉轩。”
静妃看她一眼,眼睛眯了一眯:“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太后想结束一个人的命,还不是一句话的意思。你当真以为陛下会为了你一个奴婢与掌握朝中重权的太后闹翻吗?”摇摇头。“小叶子,先前我就说过,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一但摔下来那是会很疼的。”
叶媚生接过她的话:“静妃娘娘对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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