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曈随着沈初寒出了竹林,受伤的小松鼠乖乖的躺在沈初寒的怀里,偶尔痛楚的呜呜哀叫几声,让人心生怜惜。沈曈皱着眉说,“小叔,不叫大夫来真的没关系么?”
沈初寒道,“一般的大夫都只会按照治人的方法来治疗它。我在外这几年,有缘跟一个猎户学过几招治疗野兽的办法,用在它身上也应该没问题。”
沈曈听了这话,眉头微微舒展,沈初寒回头看着她问,“曈曈,你喜欢它?若是治好了它,你想养着也没问题。”
沈曈摇摇头,小脸露出超乎年龄的冰冷,“反正是要死的,它在我身边也陪不了多久,有了感情再离开,小叔,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沈曈前世的时候,卿博城送给她一只白色的波斯猫,她成亲后,也把它带到了安平候府,只是婚后第二年就离奇的死在湖边。沈曈很是伤心了一段日子。那种失去的感觉,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瞳瞳,你不能这么想。”沈初寒微微皱了皱眉,她现在的样子跟刚才天真烂漫的沈曈判若两人。
“那我该怎么想?难道瞳瞳说的是错的?这只小松鼠能活几年?”沈曈回问。
“瞳瞳,你心里有事。”这不是反问的语气,而是笃定的陈述。沈初寒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沈曈似乎经历过什么。
“没有。”沈曈垂下了眼眸,不想再谈论此事。
沈初寒看了她一眼,小松鼠的爪子挠着他的臂膀,微微的疼痛。沈初寒沉默的走在前面。难道每次涉及到这样的话题,都要不欢而散么?
回到木屋,沈初寒把小松鼠放到沈曈怀里,沈曈身体微僵却没有说什么,从内屋拿出几瓶药和一些小竹板。沈初寒仔细检查了小松鼠的前脚,沈曈将它放在小竹椅上,动作带着点轻柔,沈初寒脸上闪过一抹笑意。到底还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小松鼠温顺的趴在竹椅上,也不逃跑。
沈初寒清理着它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温和轻柔,如墨的发丝垂在两侧,眼镜的白玉冠挽着发丝,脸上每一个微笑都带着明媚的春风。如果这个人不当官,不做夫子,那么做一个郎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吧。拿起桌上的药瓶,上面刻着湘妃竹,凹凸不平的触感让沈曈微微一愣,上次她受伤时,用的药瓶和这个差不多,淡淡的清香,“小叔,上次的事还没有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和母亲就要死在火场里了。”沈曈道。
沈初寒将药粉轻轻洒在松鼠的伤口上,见它前腿还有点骨折,按照人的方法,他又拿起了小竹板,小松鼠呜呜的叫着。
“不必。”沈初寒道。
给松鼠绑上竹板,沈初寒微微松了口气,放开松鼠,沈曈递过一方丝帕,沈初寒一愣,接了过去,碰到沈曈的指尖,擦过额头上的汗珠和手上残留的药粉,小松鼠尝试的站起来,却因为疼痛大尾巴都不停的颤抖着,黑溜溜的眼睛泛着雾气。
看着小松鼠憨态可掬的样子,沈曈不由莞尔。沈初寒将它抱起来放在空竹篓,“瞳瞳,饿了吧?”沈初寒问。
沈曈看了一眼天色,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她顺从的点点头。
沈初寒道,“等着,今晚我们吃竹笋宴。”
“小叔你要亲自下厨?”看沈初寒的样子,似乎是要下厨。
沈初寒回答,“恩,在竹林居跟墨竹居士也算是学了两招。”
沈曈不由得汗颜,墨竹居士是什么人,能跟他有过交情的,难怪圣上会如此看重他。沈初寒挽起袖子露出手臂,沈曈是他侄女,他想了想也是不避嫌了,再说这梦蝶轩实在是很少有人来。沈曈脸色无异,跟着沈初寒进了厨房,两篓竹笋摆在一旁,梦蝶轩的厨房出乎意料的大,想起小叔很少让下人服侍,那他就是经常自己动手吧。
沈初寒娴熟的拿起菜刀切腊肉,腊肉被薄薄的切成一片片码放在一旁。实在想不到有翩翩佳公子之称的小叔有这样的手艺,一身整洁的月白色白袍,绾得整齐的长发有几缕散了下来,这样的场景有出乎意料的和谐。沈曈抿嘴,这样的小叔才不是没有人情味的谪仙模样,有了一丝人间烟火味。
仔细的剥着竹笋,又洗干净,亲手做着这些,沈曈也觉得不可思议。偌大的厨房,只有沈初寒偶尔的吩咐声,两个人各自做着手里的事,气氛却和谐安谧。似乎从很多年钱就留下的默契,眼前这一切就像命中注定的必然。沈初寒想起墨竹居士的一句话,“你有没有和某个人似曾相识的感觉,你的第一眼就可以确定这是和你契合的另一半。或许是友谊,也或许是儿女情。”沈初寒似乎知道了答案。
一盘盘菜端上桌,沈曈这才察觉道,天色已经完全漆黑了,沈初寒点起了油灯,昏暗的光线让沈曈紧紧只能看得清楚眼前的轮廓。
“小叔,能点蜡烛吗?”在良辰院一般备的都是蜡烛。要说这蜡烛也比油灯贵一点。
沈初寒在她眼前摆摆手,沈曈眼里一阵漆黑,没有意识到。夜盲?沈初寒找出一截蜡烛,他倒是很少用到,才剩了这么一点。不过吃完这顿饭是够了。
点亮了蜡烛,沈初寒这才问道,“瞳瞳,你在黑夜中很难看清楚么?”
沈曈顿了一下,点点头,“从小就是这样的。”
两个人在桌旁坐定,“试试看!”沈初寒示意沈曈尝尝菜。
沈曈夹起一片竹笋,小嘴微张,慢慢咀嚼,鲜甜可口。沈曈道,“真的很好吃。”这句话出自内心,沈府的厨子来来回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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