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算不得上是出众,倒是沈府的小厮都要长得比他出众些,在他左眼处甚至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让原本平淡的库]闺中女子不便长时间盯着男子,沈曈移开眼睛,不知这位直呼了凡大师的男人是何身份。
“沈小姐的随行马车车轴坏了,等着修呢。”了凡看着来人并不惊讶,微笑的解释。
“是小家伙的家人?”低沉嘶哑的声音又问。男人向着他们走近,沈曈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腿有点跛,原本身高八尺有余的男子,走路微微的摇晃。但却并不吃力,想来也是跛腿已久。
了凡点头,道,“这是贤儿的长姐,沈小姐。”
男子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沈曈,刚刚远远的一瞥,身量尚小的沈曈穿着白纱螺丝百褶裙,颇有些遗世**的味道。但距离尚远,左眼模糊看不太清楚。
沈曈抬头,这位男子应该是知道自己身份,沈家大小姐,但是他脸上却并无半点不妥,想来也是身份尊贵之人。一时之间,她也想不起芳华寺有这样一号人物。她不由的询问,“大师,不知这位是?”
了凡看了一眼姑苏辞,似乎在责怪他唐突了佳人,“他复姓姑苏。”
姑苏辞似乎有点不满,看沈曈也不过是个小丫头,谈不上佳人。不过就在那抬头的一瞬间,宛如睡莲般沉静的眉眼,水眸里眼波流转间是让人微微动容的优雅,白净如满月的小脸,她倒是个美人坯子,再过上几年,她必定出落得美丽非凡。
姑苏在云昭是国姓,只有皇室子女才能拥有的尊贵姓氏,而在大兴,姓姑苏的只有一个人,云昭质子,在大兴当了十年质子的姑苏辞。
沈曈忙俯身,“民女不识姑苏公子,还请公子恕罪。”虽说姑苏辞是云昭正儿八经的皇子,但到了大兴,皇帝便下令,所有人只能称呼他为公子,不得称呼皇子,这对于姑苏辞来说是多大的侮辱?
姑苏辞嘶哑的说,“无事。”他看了一眼忙碌的沈府下人,犹豫了一下道,“阿毕,你去看看。”跟在姑苏辞身后的穿灰色衣衫的小厮点头,就凑近去查看马车的情形。
沈曈微微讶异姑苏辞的出手相助,道,“沈曈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原来她叫沈曈,千门万户瞳瞳日,沈曈,倒是好名字。姑苏辞默了半晌,才从喉间挤出一个词,“不必。”
倒是一个怪人,沈曈皱眉,他每说一句话就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般的低沉嘶哑,对于沈曈这样的大家闺秀所言,他的相貌绝对算的上是骇人了,还莫说是跛腿,身形不稳。
了凡大师见气氛沉了下来,也不便让阿辞和大家闺秀的沈曈站在路边,他合掌道,“沈小姐,前方有一遮阳亭,我们去那里坐坐,相信片刻马车就可以修缮好。”
沈曈也不便推辞,姑苏辞也是沉默,似乎默许了了凡的提议,了凡微笑道,“那就随贫僧来。”
了凡引路,沈曈流月跟随其后,了凡偶尔说几句芳华寺附近的美景,姑苏辞在沈曈前半步的位置,不远也不近。他微跛的腿走路似乎很是不便,但他每迈一步都相当平稳。有人说可以依照一个人走路的方式判断一个人的品行,沈曈故意微微加快了步伐,想要超越姑苏辞,姑苏辞似乎也注意到了沈曈的小心眼,他在步伐间也加快了频率,只是跛腿的左脚渐渐使不上力气,摇晃的身形也更加明显。姑苏辞的额头上冒出一层薄薄的汗珠,他的眉头微微的皱着,眼里闪过一丝不服输。
沈曈心里闪过一丝不忍,她放慢了步伐,瞬间落后了姑苏辞一步半的距离。姑苏辞似乎察觉到了背后小女孩的脚步,他颀长的背影一僵,沈曈不知为何突然暗自懊恼起来,这般幼稚的举动,是否伤了这个男人的心?
姑苏回头,欲言又止,沈曈不得已,想了想,展开了一个微笑,她并没有半分耻笑,只不过是下意识的试探,前世她与这位质子没有半分交集,他与她而言,只是个今日认识的陌生人。她对他没有恶意。
姑苏辞似乎被刺芒扎到了一般,马上转过头,沈曈惊讶了一下,是不是他误会了?姑苏辞的耳朵慢慢爬上了红晕,他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这样戏弄。沈曈看到了他耳朵的不自然,她也瞬间尴尬了起来,到底是越矩了。她一咬舌尖,慢慢冷静下来,不在与姑苏辞争这速度。但在晃神间,沈曈看着前面的男子,他有着不同寻常的自尊心,以及不想输给任何人的倔强,这两点,沈曈佩服不已。
遮阳亭到了,了凡大师,沈曈,姑苏辞落座,沈家带来的家丁们殷勤的上了瓜果和茶点,流月上了茶具,生了火,想动手煮茶,已经深春了,气候转暖,每一口空气都带着香甜的花香,遮阳亭处于花团锦簇中,姹紫嫣红的花朵竞相开放,有不少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沈曈心情不由慢慢放松了下来,美景怡人,她阻止流月,道,“我来。”
流月退下,给沈曈准备好所有的茶具。
沈曈用绣帕在发梢处打了一个结,几缕发丝垂在胸前,增添了几分成熟,净手焚香,此处也没有七弦琴,少了一份幽雅。白净的小手握住紫砂壶,了凡眼神微微一亮,他看了一眼姑苏辞,眼里带着不知名的笑意。姑苏辞瞪了他一眼,不语。
点火煮茶,将上等的龙井茶放入紫砂壶,公道杯,闻香杯,品茗杯中。再将茶叶放入茶壶中,刚好七分,不多不少,芳华寺的和尚以风雅闻名,其主持更是讲究。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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