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雅是真的出事了。
雷晋摸黑进来,感觉洞还是挺大的,熙雅跟着进来,扶着雷晋在一旁坐下,他自己怀里摸出打火石,点燃了墙角还堆放着的一些干树枝和叶子,洞里马上就明亮起来。雷晋这才看清楚这里一片杂乱,看样子似乎经历了一次异常激烈打斗后留下的痕迹,干草扔的满地都是,有的上面还沾了血迹。
雷晋的心咚咚咚的跳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干干的开口:“熙雅,漠雅,他……”
这是这么多天来,雷晋第一次提到漠雅的名字。
熙雅手里拿着一根细树枝,低头把篝火拨的更旺点,说道:“别担心,漠雅是出事了,但是看样子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这里漠雅的血迹很少。”自己的弟弟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人,当然不会轻易让人占了便宜去,漠雅虽然受了伤,那些人估计也没讨了什么好去。
“恩。”雷晋答应一声,表示听到熙雅的话了。
熙雅的眼角余光,看到雷晋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脸色,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为雷晋终于在这个世界有牵挂而高兴,毕竟心里有了挂念,应该就不会走的那么决绝吧?另一方面心里有多么希望,雷晋也会为自己露出这样担心的表情。
算了,漠雅现在被困,他想这些干嘛,再说就像浩晨叔叔讲的,雷晋对自己已经算是不错了,也不会再那么排斥他的接近,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雷晋自然不知道熙雅心里在想什么,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四处查看一下这个山洞,看看漠雅有没有留给他们什么线索,很快角落里杂草掩盖下的一个小布包引起了他的注意。
“熙雅,你看这是什么?”雷晋用脚踢了两下,布包就露了出来。
“是漠雅的布包。”熙雅一眼就看出来了,兽人出来围猎都会随身带点食物和药材,以防万一,他们的阿么不会做,这还是托隔壁的苏瑞叔叔做的。
“苏瑞叔叔童心未泯,我的上面角上勾了只小麻雀,漠雅的是只小兔子。”果然就像熙雅说的,垂下的一角上有兔子,露出两颗大门牙,做呲牙咧嘴状。
雷晋都能想到漠雅虽然面无表情,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嫌弃这只兔子呢,漠雅,你现在哪里呢?雷晋在心里叹口气。
“有一大包果干。”熙雅递给雷晋。拿起下面的几团草状的东西闻了闻,又说道:“这些是止血止痛的药,这个隼味草,不论多重的伤口,只要涂上就立刻止血,只是这味药只长在悬崖峭壁的缝隙里,旁边还会有巨大的鹰隼守着,想要取到并不容易,不知道漠雅是怎么得来的。”
雷晋背过身去,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过了半晌问道:“他知道我们在一起过。”不是疑问,是他自己隐隐的预感。
“我们在一起的第二个晚上,漠雅来过。”熙雅并打算继续隐瞒,只是攥着药草的手收紧再收紧。
雷晋想起那一晚上,到了最后,他几乎理智尽失,疯狂吞吐着熙雅的灼热,两人就在床上纠缠了大半夜,当时漠雅就站在门外。
雷晋的额头抵在冰凉的石壁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乱的已经理不清头绪,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熙雅对自己的好,他不是木头人,怎么会没有感觉,括在虎族的部落里,自己一句话都没说,他都能把所有的事情准备的妥妥当当,对自己照顾的也很细心。如果在以前,他自然不介意床上多个人,也不差这一个,也许还会哄的熙雅更加服服帖帖,可是现在他不想这么做。
这天晚上,雷晋只吃了些果干,熙雅把地上的干草拢了一下,重新铺了,雷晋躺下以后似乎很快就睡着了。
熙雅在洞里又找到些半熟的烤肉,见雷晋已经睡下了,他也没心情吃了,打算先睡一觉,什么都等明天再说吧。
熙雅挨着雷晋躺上去,可是刚接触他,就觉得雷晋身子一僵,貌似不经意的翻到里面去了。
*
这里到处漆黑一片,一点阳光都透不下来,漠雅都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日了,只是隔段时间就有人投点食物下来,都是些生鱼活虾和贝类,这一顿是已经第二十二次了,漠雅拿石头撬开手里的贝壳,强忍着恶心把那些黏糊糊的东西吃到嘴里,一嘴的海腥味,兽人虽然有时候也会吃生肉,可是并不表示他们就要喜欢吃生猛海鲜啊,而且他们不知道给自己身体做了什么手脚,他明明是个豹族的兽人,竟然能在海底安然的存活,海水就像空气一样让他能顺利的呼吸。
他这几天观察下来,发现脚腕和腰上两根链子相扣的地方都有个细小的空洞,直觉告诉他,要想解开链子,这个小洞是关键,只是洞口太小,他最细的指头都塞不进去,他这几天正忙着把剩下的蚌壳磨根骨针出来试试。只是这实在不是个好活,经常是好不容易磨了一大半了,眼瞅着就要好了,整个都碎开了,一点用场都派不上。
他只得小心再小心,仔细再仔细,手里的这根是这两天最成功的了,漠雅比划了一下,就差一点就能捅进去了。
漠雅现在无比庆幸自己从小单独寂寞惯了,两个阿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阿么身上,大哥是安森阿爹的孩子,小弟是安洛阿爹的孩子,只有自己长的像阿么,两个阿爹的特征都一点没有,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两个阿爹虽然都一视同仁,可是他却并不敢如大哥和小弟那样,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两个阿爹的怀里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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