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想起这事儿了,早上一来碰见于大爷,被通知了这个事。
“……好好好,你忙得很,滚,挂电话了。”景山没一件事儿顺心,直接骂人挂电话。
梁小福看着电话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几个字,心中开始思量。
从感情上说,干妈的条件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条件,明明好得很为什么要折腾?可是讲讲道理好像也通的样子。
景山对自己是好得没话说的,可是他做事儿、拿主意独得很,却又是不争的事实。自己呢,不争气,每每都顺着他去,他做的好,心里高兴,他做的不好了,还要跟着担惊受怕,收拾摊子。虽然挺不愿意承认的,梁小福却是拦不住景山,或者说梁小福对景山的影响力不够,更别说在干妈哪儿夸口说要试试降住他了。
梁小福心里也清楚,干妈说的那个条件真要去做了,绝对的女人气,跟问你爱不爱我的傻女人没什么区别。可是,当务之急是搞定干妈啊!正想到要不要跟景山讲,然后两手演戏一个骗过干妈,景山的电话又来了。
“梁小福,你报得那驾校不去了,到我这边来,杨朕的铁关系,保你考试顺利哈!”
“我已经交了钱,什么都手续都办妥了,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啊?老子又没叫他们退钱,不要了,下午你完事儿给个电话,我来接你。”
“你别麻烦……”
“我不麻烦呀,就这么说定了哈,打电话我就来接你。”
“我不……”
“不什么不呀,必须。”
景山哪儿管梁小福这边如何交代,下了死命令直接挂了电话。梁小福望着电话叹气,忽然觉得干妈讲的话真有道理来。降得住景山就是好日子,降不住就全家不安宁……就学驾校这么个事儿,在哪家学不是学啊?犯得着扔钱到水里去么?
梁小福为景幺娘说的话和驾校的事儿纠结了一下午,华源建材的工作弄完后,等着周哥从地下停车场把车开起来,梁小福觉得,这边已经交了钱了,又不会退钱,不能浪费,电话联络了于大爷,约好去见驾校的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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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梁小福他们事务所上面的电梯公寓,景幺娘花了两个钟头就把那两家人给拿下了,给小两口买新房,房钱两家各出一半。
景幺娘做了这笔生意心里空落落的,原本想着也有这么一天,和亲家母对着打小算盘,算谁家出钱给首付,谁家出钱弄装修,算婚宴酒席的钱怎么开销,以后有孙子哪个婆婆带,也担心过娶回来的媳妇儿跟自己不合拍,怎么收拾媳妇儿的兵法准备了一大堆……唉,到头来景山这个小王八蛋居然是个同性恋!
东搞西搞,搞上的人居然是梁小福。景幺娘觉得自己算看走眼的,梁小福怎么看都是温顺到骨子里的小孩儿,怎么有胆儿跟景山纠缠,还有怎么就心甘情愿被景山吃进嘴里了?其他不说,光是臭脾气就够受的了,动不动抬腿、拍巴掌的,他是怎么想得?有时候看着梁小福都想冲上去晃着他的脑袋,问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眼睛瞎了!
想到这里,景幺娘心底里蹿出骂自己打错方向的想法,不是替梁小福不值,是他们俩压根就不配。响当当的破落户哪儿能和斯文文的小秀才在一块儿,这不是把过日子当瞎扯淡么!
嘁,过你娘的日子!就他们俩这么一闹,自己的生活就他娘的瞎扯淡了!
景幺娘想起今天早上景山他爸的所作所为,一下子怒火腾空三丈高。狗日的老王八蛋,给那俩小混蛋送药酒不说,回来劝自己的时候还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呸,你个老王八蛋一点儿不晓得生活的艰辛!你不管他们,让他们乱走乱窜,走歪了吃苦倒霉还不是要你做爹妈的去捡烂摊子。
当时是一把火起教育了景山他爸,后来人家两个房间里传出嘻嘻哈哈的声响,景幺娘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屁,放出来也就响两声,臭一会儿,人家根本不在意。
罢了、罢了!
该介意的不介意,该上心的不上心,自己何苦来的!
思来想去许多,终究放不下景山的烂德行,若是没人管,多大的篓子得惹下来?已经做了坏人,不妨做到底。不是难为梁小福,要是真心过,就要这般能耐。你有,拿出来给景幺娘看看,也让景幺娘死了好闭眼啊!
觉得自己大战惨败似地景幺娘,在商场里给自己买了三件衣裳、两双鞋,好不容易忧愤心情去了点儿,余舒娟妈妈打电话进来,一接通又是哭哭啼啼天要垮的情形,老姐妹这么多年,虽然自己尚且是家里乱事儿一大堆,能帮忙还是要去。
老姐妹见面,舒娟妈哭诉余舒娟和朴小平好上了,那可是个孩子都上大学了,奔五十的老男人,大了余舒娟整一轮,哪儿成啊!
景幺娘听着,跟自己家的比较了一下,算个什么啊,你那好歹是一男一女,还有娃娃呀,我们家这个俩个不懂事的臭小子,带着这辈子没儿女呢!
唉……
第五十回
教车的师傅是两口子,师娘教基础,师傅教路上,都是温温和和的人,从不说一句重话。
梁小福和于大爷的媳妇初相见,说实在的,梁小福吓了一大跳,眼前这个缺根筋的漂亮小青年还真是于大爷的“媳妇”,学了一个学时下来,于家“媳妇”说:“这个师傅好好,不吼人,你不知道我之前的那三个师傅,一个比一个凶,个个都是会喷火的老妖怪!”
梁小福想着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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