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雷声不断响起,在天窗外不断乍响。接着,是哗哗啦啦不断下落的大雨声。
地牢里一片潮湿,铺地地上的烂稻草发出了一股股霉味。
“裴斯纳夫人这次找回亲生子的事情,几乎让整个亚斯兰g廷大乱。”
“奇了,裴斯纳夫人怎么会丢了她的亲生子呢?”
偌大的一间牢房,关满了昔日地g里的旧识。或许是闲来无事,也或许是人们八卦的天x,他们经常趁着狱卒不在时窃窃私语,讨论此事接下来的走向。
听着他们的交头接耳,我哈欠连天。有什么好讨论的,又讨论不出个什么名堂来,还不如找个好角落睡上一觉。一觉醒来,也许他们就查清了事情真相,把我们这些误作奸细的人都放出去。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口袋里的钱袋。幸好,那一袋金币仍在这里。
想到身上有钱,我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很多。
“听说亚伦德大人刚回伯爵府就被人下毒了数十次,”一猥琐男子幸灾乐祸地道,“看来,伯爵之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下毒的是些什么人?”
“谁知道是什么人,”猥琐男无所谓地道,“听说他身边的侍女都换了十几个了,也处死了十几个了。”
众人全呼出了一口凉气。
我也听得一惊,心想我这次坐牢可否算是因祸得福?不在他身边做侍女,至少逃过了一死劫。
大家议论得正欢,忽然听到牢房外传来了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正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不约而同地霎时噤了嘴。原本聚在一起的这十来个人也迅速地散开,躲在y暗小角落里。
一般而言,越是y暗的地方,聚着的人便越多。我躲着的地方,是人最多的地方。大家都觉得那里最安全。
牢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一个卫兵呦喝着:“李欣然。”
“在。”我颤抖着小声道。
“出来。”
我心一惊,然后跌撞着站起了身,迈着小步,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牢门外,十几个卫兵围住了我,为首的一个大个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满脸污垢,头发上还沾着几g稻草的我,眼里有丝犹疑:“李欣然?”
“是。”我的态度好得像孙子,回答得毕恭毕敬。
“跟我来。”
我跟在为首卫兵的后面,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卫兵。我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一去是吉是凶。
卫兵们把我带到了牢房外的地面,倾盆大雨正在从天而落。我们在雨中穿行,雨雾朦胧中,我看到了一片庞大的绿地,绿茵茵的一片,还看到了一片又一片的鲜艳美丽的花园,蔷薇夹杂着玫瑰的花香,迎面扑来,怀疑自己到了天堂,或者油画里的世界。
不远处,矗立着几栋n白色的高大洋房,尖顶与圆顶相互交错,有点像古老的中世纪教堂。这些“教堂”的长长的落地窗下还盛开着粉色的玫瑰和月季,同时掺杂着紫色的花骨花,远远看去,就像一幅极美的欧洲油画,美得让人简直无法呼吸。
那几栋洋房前还有一片湖水,湖面上架着一座极j致的木质吊桥。吊桥的两边刻着j美的花纹和一些弯弯曲曲的文字。我跟着卫兵走过了这座桥,进入了一座圆顶洋房。
一踏进屋子,那豪华j美的大厅瞬间让我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平凡。实在是太美了!高高的天花板吊顶,宽阔的贴满了紫色壁纸的墙面,柔软得想让人躺上去呼呼大睡的粉色地毯,以及金色的闪闪发光高大壁炉,里面燃着紫红色的火焰。我觉得自己仿若一下子穿过了遥远的时空,来到了历史书里的法国g廷。
一只纯白的胖胖波斯猫从我脚边哧溜一声跑过,还“喵”的一声叫了一下,长长的尾巴扫过了我的腿边,吓得我退后几步。我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这猫估计是个名贵品种,万一不小心踩到了它,没准还要我赔呢。
卫兵只把我送到这里就离开了,我独自站在大厅里,忐忑不安。
这时,厅内左侧的一扇银色大门开了,一大群美丽侍女娉婷地走了出来,她们全都小心翼翼地簇拥着一位身穿紫色华丽长袍的贵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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