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正想为陆栖鸾解释,便见陆栖鸾给了个颜色,只好莞尔住嘴。
陆栖鸾揉着手道:“行行行我资历浅啥都不会,跟人光禄寺老大人身后沾的光行了吧。我娘给我炖麻鸭了没?”
“就想着吃!”数落完女儿后,陆爹脸上又挂上笑,接过那请柬,对谢家仆人道:“谢公客气了,明夜本官自会前去拜见。”
谢家仆人又道:“对了,谢公还有话留给陆大人……这次是留给小陆大人的。谢公问:崖州灯花夜,问你是否愿调来右相府,小陆大人可考虑好了?”
……他咋还记得这茬事儿呢?
陆栖鸾老觉得这人十有**又在开她玩笑,一脸漠然道:“请转告谢公,为国效力在哪儿都是效,下官在枭卫府每天有烧猪蹄吃,待得好好的,不想挪窝。”
“哈~谢公怕是又要伤心了,那小人便这么回复了,陆大人告辞。”
“嗯。”
应付完那谢家仆人后,陆栖鸾回头便见她爹脸上表情十分可怕。
“闺女。”
“爹,咋?”
“你该不是、该不是连谢公都……”陆爹颤抖道,“咱们大楚可就这么一个谢公啊!”
“……”
……
陆栖鸾回去自然是被陆母狠狠数落了一顿,又拉着她问了好几遍在梧州叛军大营的事,好在陆栖鸾路上编好了说辞,这才瞒过去。
梧州之乱后,陆栖鸾一闭眼就浮现青帝山战场上满地的尸骸,往往是深夜闭眼,天亮前便醒了。而到家里的第一夜,那些梦魇第一次没能来拜访。
再睁眼时,天色已经大亮。
“小姐,外面有人找。”
洗了把脸,陆栖鸾梳头梳到一半,便听见家里的丫鬟说有人找。
“是谁啊?我等下要回府复命,没什么大事的话让我娘去接待一下吧。”
“是臬阳公世子。”
“……”
陆栖鸾对着镜子沉默了片刻,抓起摄蛟服外衫一边套一边往外跑:“跟他说我公干去了,让金伯把后门打开。”
“哎小姐!他知道你在家呀。”
“你不会糊弄过去啊!”
陆栖鸾一路从后院小跑出去,途中还去伙房顺了只烧饼叼在嘴里,把后门一开,刚迈出一只脚,便看见前未婚夫靠在门口。
陆栖鸾一直觉得和这厮再次见面定然是在朝堂上,彼此互为政敌撕个死去活来,绝不是在一大早,他堵在她家后门,她叼着烧饼这种尴尬的场面。
“你就不怕噎着?”聂言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不对,本官堂堂朝廷命官,为什么要怕一个有前科在身的二世祖。
拿下烧饼,陆栖鸾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怎么出来的?”
聂言道:“十万两。”
——哦。
陆栖鸾痛斥道:“朝廷是不是穷疯了,区区十万两就——”
“黄金。”
陆栖鸾:“当我没说。”
聂言见她还是那副样子,只是看上去脸比以前尖了,就知道她这趟出远门没少吃苦。
“我没别的事,就想问你一句……这女官你打算做多久?”
陆栖鸾神色一敛,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聂言道:“太子也废了,我对宋睿那边仁至义尽,后面就没我什么事了。本来想着等你在谢端那里碰一鼻子灰回来,我就再和你谈谈朝中局势,哪知道你真把谢端带回来了。”
陆栖鸾一脸莫名其妙,道:“可这是圣旨啊,我不带他回来陛下就得让我提头回来,有什么不对吗?”
聂言摇头道:“以前你怼左相爪牙,怼他亲孙女,怎么怼他们只当你是个早晚要嫁人生子的女官,说上心也没多上心。可这次不同,你把谢端带回来,还得了他的青眼,这麻烦就大了。左相一党会认为你,包括令尊从此之后便是谢端的羽翼。换句话说,因你这么一带,朝廷真正的党争这才开始。”
陆栖鸾长吁一口气,道:“左相为两朝首辅,已有二十年,他之为人我自认并不全面,但显然朝野皆知,他这棵老树之上,枝叶造已腐朽,是该有人出手修剪一二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陆栖鸾只要为官一日,便要与世间不平事战上一日。”
聂言第一次没能反驳她,道:“你这趟出去,回来之后变了不少。”
“哪里变了?”
“沾上了点江湖气……”话风一转,聂言又恢复以往那副吊儿郎当的气态,道,“人也漂亮了。”
可不是漂亮了吗,年过十八,又是她这么个阅历,正是少女羽翼蜕变的时候,从前稍圆润讨喜的眉眼慢慢深刻起来,说话的语气神态也渐渐没了少女应有的撒娇意味……或者说,官场让她历练出了女人不该有的威严。
“其实你走了之后,我本是打算再去向令尊提次亲的,只不过还没出门,就让我祖父打断了腿,还躺了两个月。”
陆栖鸾看了一眼他这完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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