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陌自然不会全信宫弦清的话,她家人已死,死无对证,她自然是说什么都行。
“如此…那便试试吧!”
宫弦清低眸,她就知道南浅陌不是这般容易糊弄的人,只希望这宫中的御医看不出端倪。
南浅陌笑了笑,倾身伸手合了合宫弦清披在身上的被子,距离很近,宫弦清甚至能看见南浅陌脖子上的细汗,也能感受她温度,她的香味。
宫弦清从被子里探出手,把南浅陌搂了过来,头就埋在了南浅陌的脖子里,南浅陌一惊,感觉到宫弦清身上传递过来冰冷的温度,仿佛是在雪地里冻了很久的人,刹那间,她竟是顾不上推开她,任由她抱着,驱赶着房内的燥热。
“太后,您的身子很暖和。”
宫弦清是真的觉得南浅陌的身子暖和,她不经意抱紧了些,甚至能感觉到怀中之人的僵硬与无所适从。
她很喜欢南浅陌身上的香味,如今更是喜欢那暖和的温度,仿佛把自己经脉的冰冷都缓解了一般。
“瑶…瑶妃?”
宫弦清闭上双眼,似是听不见南浅陌的呼唤一样,头就靠在南浅陌的脖子上,呼出的鼻息拍打在南浅陌的脖子上,带来一阵酥麻感。
“瑶妃,放开哀家。”
南浅陌感觉到那股喷出的温热鼻息不止让她的脖子酥麻,连带着神经似乎酥麻到了心间,她要离开这个人的怀抱,驱赶这种陌生的感觉。
“太后…臣妾冷…”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宫弦清的唇在南浅陌的脖子上张张合合,那柔软的唇瓣划过脖子的皮肤,南浅陌浑身都打了个冷颤,顾不得那人病着,挣脱了那人的怀抱,然后作状淡定地为宫弦清掖好被子。
“好好休息,哀家去传御医。”
不知道是因为太热,还是什么原因,南浅陌的双颊红了一片,只是那双清冷寒峻的眸子,那端庄的气质,丝毫看不出她内心的窘迫。
宫弦清看着那人落荒而逃的模样,不经意笑了出声,眼角闪过一丝狡黠。
待到南浅陌出来,云染首先上了去,看南浅陌一脸红晕,脸上的薄汗,便知道里面有多热了。
“传御医。”
南浅陌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才出来,仿佛才能呼吸到清冷的空气,仿佛获得了重生一般。
“太后,如何?”
云染和南浅陌走到一个阴凉的角落后才开口。
“说了一段鬼话,妖妃。”
妖妃,这是南浅陌第二次这样评价宫弦清,手不自觉摸向脖子,刚才被宫弦清的唇瓣扫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有宫弦清残留着的温度。
“让御医来给她看看,便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南浅陌的手还放在脖子上,这无意的举动,她不察觉,倒是云染察觉了。
“太后,脖子怎么了?”
经云染这么一说,南浅陌才马上把手放了下来,摇了摇头,道:“没事。”
很快,御医就提着药箱来了,跟着来的还有文帝,见南浅陌也在外面候着,他也没有贸然进去,走到南浅陌身前道:“母后,瑶妃怎么了?”
南浅陌简略地把宫弦清的事情说一遍,文帝便紧蹙着眉头,担忧地看着看向那紧闭的大门。
宫弦清看着那个老御医走了过来,见他佝偻着身躯,须发雪白,提着药箱的模样都有些吃力,心也安下来了。
“有劳了。”
“娘娘多礼了。”
宫弦清探出手,那老御医把一根细长的红线系在宫弦清的手腕上,两指探向红线的另一端,沉寂许久,只见他那花白的眉毛蹙了又松开,蹙起来又松开,几回后,终于开口。
“娘娘…您这是什么寒疾,老臣从未见过,经脉像是被冻结了一般…”
宫弦清闻言,又把刚才的故事说了一遍,老御医把红线收了起来,道:“原来如此,如此病症,怕是要江湖中人方能解。”
宫弦清苦笑,心中却松了一口气,道:“无碍,习惯了,不知大人可有缓解之法?”
老御医寻思了几番,道:“待老臣开几帖滋温经络的药让娘娘舒缓如今的寒疾。”
说完,老御医就出去了,而他一五一十地把诊断结果告诉了文帝和南浅陌,完了就退了下去了。
“朕去看看瑶妃。”
文帝说了一句,便往寝宫里跑,而南浅陌看着自己儿子那急促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泛起了一阵寂寥之感。
“回宫吧!”
南楚国,皇宫,东宫。
风承恩果然很喜欢羽妃的琴艺,因为羽妃一来便告诉他,琴,是无拘无束的,随心而动,而艺才需要用心锻炼,再后来她弹奏了一曲《归乡》,琴声哀怨之间带了点苍凉的意境,如泣如诉,不止让风承恩沉醉,更让哥舒娉也沉醉。
哥舒娉心里不禁想,若是这羽妃也能像她的琴艺那么靠谱就更让人省心了。
羽妃一边教导着风承恩,一边轻松地跟风承恩开着小玩笑,一旁的哥舒娉也渐渐勾起了嘴角,风承恩的笑容,才像是他现在这个年级该有的。
此时,一个宫女在翠儿耳边讲了几句后,翠儿蹙了蹙眉头,随即也在哥舒娉耳边说了几句。
“瑶妃病了?”
哥舒娉这句话说得极轻,可是羽妃常年练武,怎么可能听不见,听到贡献清病了,不经意扯开了更大的弧度,心里暗想着那女人可能又在搞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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