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沉沉地睡着,睡梦中白子画正手把手教她剑法,突然一个转身,她直直的从空中摔下,正好落入白子画怀中。白子画温柔一笑说:“没吓到吧。”“没有。”目光直视白子画,发现他满是怜爱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由得问:“师父,你是不是喜欢我呀。”白子画不语,然后一个炙热吻印在她的唇上,花千骨瞬间惊醒。
“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做梦,拍拍自己通红的双颊,“吓死我了,幸好是做梦,不然.......”不知是自责自己不该做这样的梦,还是可惜自己醒的太快,沉默的凝视天花板很久很久。
这才想起,自己是突然倒地睡着的,可怎么会在这里,发现这里房间很大,却不失雅致,案上的香炉里檀香缭绕。四周陈设十分简单,简单得有点寂寥空旷,床大得过分,下面仿佛万年玄冰一般,躺在上面便是刺骨的冷,对了这到底是哪儿,糖宝和幽若呢,师父呢?心中突然着急起来。跳下床,推开门便往外跑。
门外迎面而来的是满庭院的桃花芳菲如雨,不远处的小山在绿光掩映中浓郁如画。突然觉得这景色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哪。急奔两步,穿过庭院,眼前是几乎比长留大殿小不了多少的又一座巍峨大殿。整座大殿漆了猹漆,在日光下闪发出七彩的鎏光,和长留大殿的金碧辉煌又是迥然不同。
突然想到这是哪了,加紧速度穿过空旷寂寥的大殿。一路上没有人,半个人影都没有,记忆不由得回到当初初上茅山的时候遇到的恐怖场景,心下不由有几分发寒。
终于穿过大殿正门,一阵冷风迎面扑来。而眼前的壮观景象也让花千骨倒抽一口凉气。
下面是凌空漂浮在海面的长留仙山,而自己身处的小岛竟是绝情殿,远处半空中同样漂浮着的还有贪婪殿和**殿。风卷着云不时从身边飞过,仿佛伸手就可以抓到。长留的大殿和十多座偏殿以及阁楼,在崇山掩映下透过云彩看得清清楚楚。海天之间一切变得无比壮阔,无比美妙。
花千骨兴奋的俯望着下面,虽然自己经常来这里,却不知道原来从上面看整个长留山原来是这个样子,和在剑上俯看的视角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醒了。”
突然听到那个熟悉又亲切的声音,花千骨心中猛震一下。抬起头来,却竟看见白子画站在最靠边的那块突起的大石上,俯瞰着长留和天下众生,白衣飘然,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乘风而去。
花千骨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上,虽然明知道不会,可是还是担心他遥远又飘渺的身子一不小心就会坠落下去。
“拜见师父。”
“终于肯改口叫师父了。”白子画宠溺地拍拍花千骨的头说到:“以后练功要注意劳逸结合,可别再像这次一样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多让人担心啊。”
“是师父,小骨知道啦。”花千骨调皮的说到。“对了师父,我之前不是睡着了吗,是怎么到这里的。”
“是我抱你过来的。”白子画平淡的说到。
“哦。”突然想到刚才的梦,脸刷的一下红到脖子根,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问到,“糖宝和幽若去哪儿了,我怎么一直没见到她俩。”
“糖宝和幽若在这儿陪你三天,见你三天了还没醒,就先回亥殿帮你收拾衣物及行李去了。从今往后,你们三个便住在这绝情殿中。”
“师父,这三殿明明凌空,为何会有这么多流之不竭的水呢?”这个问题打从她来长留山就一直觉得很奇怪了。
“三殿内各有一座雕塑,是上古神兽化成,长年口吐三种圣水,而三殿山脉上的各种奇石,有聚**的功效,二者汇做一股,流到长留山中,化作三生池水。海中水汽升腾又化为云,周而复始。至于这三兽千年圣水流而不止又是为何,这就无人得知了。”
“哦。”花千骨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白子画望着下面的长留山突然问道:“从这往下看,你看到什么?”
花千骨走得靠边一点,风大得吹得她快飞起来。
“回师父,弟子鲁钝,只看到长留山。”
“此时的长留山和往日的长留山,有什么不一样么?”
“恩,更加壮观巍峨。”
“是的,从高处俯瞰到的风景总是十分壮观,就算是平平无奇的场景也令人觉得非同一般。可是,太过广阔的视野,反而会突出自己与世界的差距。以至于无论如何,也不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平常人的视野,只是眼睛所看到的景物,但是,修道人的视野,却是大脑所捕捉到的,心中所感念到的。比起你自身生存所能体验到的狭小空间,例如绝情殿,例如长留山,更应该心怀万物,包容整个世间的广阔风景,把它看作是自己所生活的世界,去感悟它,保护它。”白子画虽是这样说,可心里总是感到孤寂与清冷,总觉得自己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心里发空。
花千骨明白了白子画话中的涵义,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顺着海天在眼前铺展开来,似乎没有一个角落自己看不到,没有一个声音自己听不见。整个人仿佛俯瞰众生的神祗一般,看着人间的生生死死,花开花落。
可是这感觉却如此孤寂,如此冷清。这,便是师傅眼中的长留山,这,便是师傅眼中的世界么?日日一人站在高处俯瞰一切,就算并不情愿也会不由自主袭上心头的感触,那只有两个字:——遥远。
望着白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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