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带了几个人,心急如焚地往吕家钱庄方向赶去。
到了钱庄之后,顾云璟马上把徐广田召到跟前问话,徐广田见了当朝驸马刚准备跪下行礼,顾云璟摆摆手:“不必多礼。徐老板,你可知余良为何要挟持吕国公?”
徐广田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吕霖的安危,他声音有些凄怆:“应该是为了钱吧。否则的话,国公爷不会无缘无故把田契地契兑换成银票,一并提取出来。”
顾云璟目光一沉,随即又问道:“你是如何看出余良控制了国公爷的?”
徐广田恭声道:“我蒙国公爷恩惠,曾和他以兄弟相称,当初我没有离开吕府前,常和他在一起品茶。”
“当时他曾和我说,如果有一天身陷囹圄而又迫于敌人的压力,无法公然向外面表达求助信息时,可以把茶语当作暗号。”
顾云璟问道:“茶语?”
“不错,即故意说错茶的名称。当时国公爷就那么一说,我也没有在意。没想到如今他真的陷于困境中了。”徐广田跪在地上恳求道,“驸马爷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国公爷。”
顾云璟示意徐广田起身,“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只是有些不解,余良突然间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还有余良的身世,你具体知道多少?”
徐广田无奈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拿钱的目的。不过关于他的家境我是知道一些的,他出身穷苦,是奴仆之子,曾经也在别的地方当过仆人。”
“后来无意中结识公子吕仲,吕公子看他很聪明,于是就让他入吕府当差。后来和吕仲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在国公府也混得风生水起,从一个小小的仆人做到了管家。”
想起余良这厮的所作所为,徐广田脸上涌着难以抑制的愤恨之情,他咬牙切齿道:“可能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入侯府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顾云璟沉声道:“那余良有没有看出端倪来?”
“不会。”徐广田肯定道,“这茶语是我和国公爷两个人之间的暗号,旁人不可能知道。”
顾云璟转动脑筋,滔滔不绝道:“既然你会让人去报官,说明余良还没有成功把房契田契兑换成银票。他会挟持吕国公,说明已经是兵行险招了,看来他要拿到银票是迫在眉睫之事。”
“陛下这些年甚是恩宠吕国公,曾赏他良田无数。一下子把这么多田契地契兑换成影票绝非小事,而且肯定会耗费几天时间。他带国公爷来钱庄与你会面,应当是想要消除你的怀疑之心。我想他下一次来拿银票时,一定不会带上吕国公。”顾云璟语音一顿,“等他拿了银票之后,国公爷的处境就真的危险了。”
“徐老板你和他约定了几日之后来拿银票?”
不用他回禀,顾云璟竟然就在这么短时间内暗自推测出了一切始终因果。徐广田对于这个身体羸弱的驸马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一天。说来也怪我,之前我并没有看出端倪,以为国公爷是迫切需要银子,所以就约定了一天。”说到这里,徐广田也是深深的自责,早知道如此他就该说个十天半月的。
因为多拖延一天,吕霖获救的机会就会更大。
“你不必过多自责。如果这些不是你听出了玄妙的茶语,那么国公爷就真的没有生机了。”顾云璟目光一凛,迅速道,“我会安排人手秘密潜伏在钱庄中,只要余良露面就一定跑不了!”
顾云璟吩咐完之后,步履匆匆,走出钱庄外。
…………
大街小巷贴满了通缉告示,曲飞卿自然也知道局势对她来说,是非常的险峻。她想不出更好的谋略,只得去求助师父皇甫云。
曲妃卿披了一件风衣,戴上斗笠,坐在马车上。马儿疾驶,很快就来到皇甫云炼丹的秘密地方。
下马车之后,曲妃卿四周看了一下,见无异样之处,便迅速钻进山洞中。
皇甫云正在打坐,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之后,忙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曲妃卿有些慌张的神色,忙问道:“飞卿,可是外面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吗?”
“师父。”曲妃卿妖艳的脸庞上充满惆怅之色。
“人算不如天算,库银丢失之事还是被朝廷查了出来。吕仲之前借一个江湖神偷之手偷走邓宽身上的钥匙,这才打开了库房大门,偷走银票。一向窝囊废的朝廷官员,现在竟然变得特别的精明,知道这个神偷和此事脱不了干系。现在满大街都是通缉他的公告。”
“这么下去,他们早晚会查到我们这里来。徒儿现在没有想到好的办法来应对此事,所以才来打搅师傅。”
皇甫云枯瘦的脸庞如往常一样的平静,似乎天下之事没有能让他失了方寸的。
“莫要慌张。你现在速去联系黑风寨的土匪流寇,争取把他们变成我们的人。如果此事办成之后,你迅速离开萧国都城,往沧州去避避风头。其余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一切交给为师来处理。”
皇甫云伸展着手臂,“看来该到我出来搅弄风云的时候了,刚好我最近炼制出了新的毒药,正缺少试药的人呢。”
他又问道:“对了,那些兵器炸弹还藏在醉春楼吗?”
曲妃卿点头:“在。”之前有朝廷的官兵来查,不过没有查出蛛丝马迹。师父现在是风头正急的时刻,这些危险物品您准备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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