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吕仲倒还真觉得自己的想法毋庸置疑。看这情形,刚才放了半包剂量的春.心.动显然不够。既然是剂量过少,那么就再加剂量。总之一定要让顾云璟身败名裂,他才肯善罢甘休。
其实,这位心肠歹毒的国公世子陷害顾云璟并不仅仅是为了报仇出气,更重要的是,他还想染指萧慕雪。
六公主是萧国第一美人,外面的胭脂俗粉岂能和她相提并论?纵然萧慕雪已非完璧之身,吕仲觉得能得到她也是件高兴的事。
南楚国君宇文彦不日即将抵达萧国,只要顾云璟在宴会上做了不.雅之事,萧冠就会龙颜大怒,二话不说就会废了顾云璟的驸马之位。
皇帝不可能同意让女儿远嫁南楚,势必会为六公主再择一个夫婿,吕仲就自然而然成为了驸马的最佳人选。
吕仲把自己阴冷的面孔伪装成了一张笑脸,吊稍着眉眼,看了看顾云璟笑道:“驸马爷果然好胆识,吕某佩服佩服。看你这样子,还想还没喝尽兴,要不,我再敬你几杯?如此重要的日子,该一醉方休才好。”
顾云璟飘飘欲仙的,思考能力微乎其微,迷迷糊糊点着头。
吕仲笑得格外灿烂,忙又从桌上拿起一个酒坛,倒上满满一杯,亲自端到顾云璟面前。
陶策这会再也看不下去了,朝着吕仲厉声责骂道:“吕仲你到底安得什么好心?我告诉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别人怕你,我陶策可是不惧你丝毫!”
吕仲并不生气,阴笑道:“武安侯世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欺人太甚了,吕仲不太懂,还望你明示。”
“你明知驸马不胜酒力,却还逼迫其喝酒,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一向玩世不恭的陶策格外愤怒。
“驸马爷自己愿意喝酒,怎么能说成是我强迫得呢?陶策,你莫非真把我当成软捏的柿子了。”
陶策俊朗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他冷声道:“你很难捏么?吕仲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觥筹交错的宴会上,突然间冒出了浓重的□□味。
皇帝之前是抱着看热闹心态观察场中一切的,当然现在他再也无心看热闹了。看吕仲和陶策这样子,大有斗得不死不休之势。
萧冠板着个脸,沉重道:“你们是把朕当空气了么?朕就坐在这里,你们唇枪舌剑的算什么样子?”
众人一看皇帝发怒了,连忙跪在地上高呼:“陛下息怒。”
吕仲和陶策即使跪在地上,二人也不忘互来一波眼神杀。
萧冠意在止住吕仲和陶策间的口舌之争,他并没有要责罚任何人的意思。他只有一个女儿,把萧慕雪的归宁宴看得很是重要。所以就算萧冠心有怒气,也不会在宴会上撒出来。
“平身吧。”萧冠微微说道,“今天的归宁宴是特意为公主设置的,朕不想破坏氛围。众位皇子,众位朝臣,不管你们间有什么间隙,朕不希望看到你们在公主宴会上砸场。不然,朕对犯事者绝不会轻饶!”
众人伏在地上,齐呼遵旨后,又依次入席。他们知道萧冠想看到宴会上热热闹闹的样子,因此很快场面上就恢复了欢声笑语的氛围。
当然吕仲和陶策则各怀珠胎,碍于萧冠的口谕,二人纵有怨恨之气也不敢摆到明面上来撒,只能私下相互吹鼻子瞪眼。
刚才顾云璟喝酒之事,被陶策岔开了,吕仲又烦又闷。他现下根本不想搭理陶策,只想让顾云璟重新喝下含有大量春.心.动的酒。
吕仲动了动脑筋,从席上走出,跪在地上,朝萧冠恭敬行了一个臣子礼,说道:“陛下,臣十分仰慕驸马,难得有此机会同驸马饮酒。”
“驸马品貌俱佳,臣想与之相交。因此想再同驸马痛饮几杯,这也算是臣的一个心愿。还望陛下恩准。”
吕仲态度极为恳切,霎那间真给人一种他很仰慕驸马的错觉。
萧冠考虑到顾云璟单薄的身体,缓缓道:“驸马体弱,不能过度饮酒。”
“臣之前不知驸马不胜酒力,因此唐突敬了他性.烈的酒。臣这次一定敬他性温的酒。”
吕家在朝中势力颇大,不少朝臣对其趋炎附势。吕仲在宴会之前,就已经和几位勋贵公子通过气了。这时吕仲稍微一使眼色,他们立刻走出席来,跪在地上,朝萧冠附议道。
其中一位说:“陛下,我等也很仰慕驸马,也想与之饮几杯酒,沾沾驸马的才气。”
另一位说:“驸马爷是人中俊杰,如今又娶了公主,可谓是人生双赢者。臣想敬驸马一杯,祝驸马和公主幸福美满。”
萧冠爱拣好话听,一听臣子们高度赞赏顾云璟,心里很是欢喜。赞赏顾云璟,也就是在变相赞赏他慧眼识珠,相中了顾云璟当驸马。
萧冠笑道:“众位爱卿说得也有道理。”他看了一眼顾云璟,“既然众卿仰慕驸马,那驸马便和他们饮几杯吧,好接受众人的祝福。”
萧慕雪不太满意萧冠的安排,她说道:“父皇,驸马实在不适宜再喝酒。”
萧冠对萧慕雪说道:“这归宁宴是特地为你和驸马而设的,驸马是宴会的主角,岂能扫了大家的兴致呢?再说吕仲他们也是一片好心,敬酒一来是因为仰慕驸马,二来则是为了祝福你们。”
“朕觉得,驸马这酒该喝。”萧冠在征求顾云璟的同意,“驸马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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