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信不过本君?一直以来, 南楚和你们西凉一样,也想要独立。”宇文彦脸上涌露出了极其厌恶的表情,“萧冠这些年来越来越过分,每年都在增加着南楚的贡品数量。本君已经忍无可忍了!”
“我这次去萧国朝贡时, 险些遭人囚禁。此仇补报,我宇文彦还有什么资格当南楚国君?”
宇文彦用很不友好的口吻问着霍骁:“我们的共同敌人是萧国,国师大人你这么猜忌我,以后南楚还怎么和西凉合作?”
西凉王忙打着圆场:“南楚国君言重了,国师只是随口那么一问,他在和你开玩笑呢,别见怪啊。”
宇文彦一副对西凉王爱理不理的样子:“我已经说出了计划,其它浪费时间的屁话就不要说了。快把雪灵草给我,我还赶着去救人。”
西凉王安抚道:“国君稍安勿躁,我这就让人去采。”
此时,镇远侯府。
皇后娘娘前段时间在寺庙吃斋礼佛,并不知道公主遇刺之事。回都城听闻此事后,如雷轰顶。还没回皇宫,便莅临侯府探望公主。
皇后见了顾云璟,急切问的第一句话便是:“驸马,本后听说公主遇刺,此事可当真?”
这位慈祥的妇人早已没有往日的沉着和淡定,她的脸上尽是焦虑和惶恐。这时的她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她多么希望能从顾云璟口中听到公主安然无恙的消息。
顾云璟垂着双眸,实在不忍心看皇后的表情。默然几息后,她抬眸,缓缓叹道:“回母后,消息属实。”
皇后脸色突然煞白,声音变得颤抖和沙哑:“本后的雪儿好端端的,怎么会遇刺呢?”
望着眼前的皇后,顾云璟惭愧得无地自容。如果不是因为保护自己,公主殿下该是安然无恙的。
当初成婚时,在皇后面前信誓旦旦说会保护公主的话,言犹在耳。如今公主遭受此难,那些承诺就如同几个大耳刮子,刮得顾云璟脸生疼。
“母后。”顾云璟双膝跪地,重重叩首,哽咽道:“公主是因为保护我才受伤的。云璟该死,没能保护好殿下,有负母后的重托。”
“孩子,母后知道你也不希望看到事情变成这样。”看着驸马憔悴不堪的样子,皇后也不忍责备。她暂压悲痛,缓缓拉起了长跪在地的顾云璟,“这事不怪你,领母后去看看雪儿吧。”
“嗯。”顾云璟止住了哽咽,低声道。
走进房间,在见到萧慕雪的这一刻,皇后眼前一黑,几欲昏倒在地。这受到的打击,比当初听到萧湛入狱时的打击还要激烈。
“母后,您没事吧。”顾云璟忙扶着赵皇后。
皇后摇摇头,示意驸马不必搀扶,她踱步到萧慕雪塌前,怜爱道:“雪儿,母后来看你了。”
她半躬着身子,用发颤的手抚摸着萧慕雪的手、脸庞,她无法想象美如天仙的女儿竟然会成了这副模样。每触摸到萧慕雪的肌肤时,皇后都感到自己的心在滴着血。
其实经过一段时间的诊治后,萧慕雪现在的模样相比前出事的那几天,已经好很多了。
“太医,没传太医来给公主诊治么?”
“传了。顾云璟无奈地摇了摇头,“可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赵皇后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难道就没有治好六公主的办法了吗?”
“容妃生前把雪儿托付给本后,她千叮万嘱让本后要好好照顾雪儿。”晶莹的泪珠滴在从皇后眼中渗出,她既自责又心痛道,“本后百年归去,在地下该以何面目面对容妃?本后愧对容妃啊。”
六公主是皇后一手带大的,她们情同母女,顾云璟非常理解皇后的心情。她轻声叫唤着:“母后。殿□□内的毒素暂时虽然还没根除。不过她已无性命之虞,家师已经为她诊治过了。”
“你是说医圣上官澜来了?”皇后听罢,混沌的眼神中瞬间闪出了光芒,似乎看到了生机,“医圣亲临,雪儿这下有救了。上官澜在侯府吗?本后要见他,当面询问公主的情况。”
云璟有些为难着,她说出师父为公主诊治的事,是希望皇后能宽心,不必沉浸在悲伤中,并没有想要让皇后见自家师父的意思。
“母后恕罪。”顾云璟惭愧道,“家师性情闲散,并不喜欢和权贵之人打交道。若不是这次事态紧急,关乎到公主殿下的性命。他老人家也不会离开忘忧谷,来到这都城之地。”
皇后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识大体地说道:“既然这样,本后也不便过于勉强。”
“母后放心,师父已经把公主的病情详细告诉我了。待拿到雪灵草后,他便能为公主解毒了。”
“雪灵草?”皇后不懂医理,断然不知雪灵草的来历和功效。
“正是。西凉圣草,雪灵草。”
皇后很是担心:“这雪灵草长在西凉境内,可这时萧国正和西凉兵戎相见。如何能从西凉拿到雪灵草。”
顾云璟把宇文彦去西凉求雪灵草的事,如实和皇后娓娓道来。
“这宇文彦也还算是个堂堂正正的汉子。”皇后听完事情始终经过后,轻声感叹道。
顾云璟道:“宇文彦虽是蛮夷之人,也有些男儿性情。”
“驸马,这些日子你也受苦了,瞧着人都活生生瘦了好几圈。你本来身子就弱,也该好好注意身体才对。相信雪儿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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