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内本该悠闲快活的她,失去了为其遮风避雨的父亲,宠爱她的哥哥。
我不知这些话在她的心里藏了多久,但是我确信,要强好胜的她不会轻易在人前示弱。
此刻的她如同掉了队的野兽,落寞而孤寂。
第一次,我抓住了她极长的手指,一直渴望却从不敢触碰的手指,如同之晴修长雪白的完美手指。
记得上一次触碰还是在某个阳光充裕的午间,我勇敢的伸出小拇指,感受着之晴手指柔软的触感。
我们如同孩童般拉钩,风中的日光下,两根手指交织在空中轻轻地摆动。
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幼稚,因为知道这是她和另一个女孩之间的仪式,她曾郑重的许诺会永远照顾那个人,她们眼中的紧密照不进一丝光线!
lee关节明显的手指并不如之晴般柔软。
我长舒着气放开,并不失落,而是释然。
她终不是之晴,我亦不会因为相似的手指而移情于她。
我的之晴无人可替代,即使完美如lee这般的女子也不行。
我继续着我的消沉,困意总是在懈怠时层层袭来,让人无招架之力。
我机械的将lee递过来切好的牛排一块一块塞进肚子,毫不在乎它们是否鲜美,口感是否q弹,只希望能在我睡着之前填满饥肠辘辘的肚子。
我抓起桌上的面包大口的塞进嘴巴,在感到难以下咽时大口的喝水,顾不得我难堪的吃相以及lee是否惊讶的表情。
我只想尽快吃饱后继续沉睡,像今天这样的周末,我本该在家里从天黑睡到另一个天黑,中途不会醒来,因为一醒来就会疯狂的寻找食物塞满我空荡的胃,就像现在这样有些狼狈不堪。
在将桌上能吃的食物包括lee面前的水完全消灭之后,我停止了动作,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去!
只要眼前能及的食物被完全消灭干净,即便只有水,只要能彻底喝完后,我便不再感到饥饿,立刻很安心的入睡,这是我近几年练就的特异功能!
小绿担心我总的硬塞些生冷的东西把胃吃坏,会准备好饭菜,在天黑后固定的时间点叫醒我,我会在黑暗中将那些温热的饭菜快速的消灭,然后快速的逃离直奔酒吧。
lee轻易的架起沉睡中的我,朦胧中我被塞进了一间又一间的试衣间,迷迷糊糊的被人摆弄着套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不自觉的睁开眼,眼前出现一张又一张陌生且满是殷勤的笑脸,模糊间听到我不敢置信的价格,甚至没有看清它们的款式和颜色。
lee一手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一手拉着摇摇欲坠的我。
我被按在沙发上,心想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会了,两只脚被分别抬起,来回的被套上不同的鞋子,脚底敏感的触觉让我难以入睡,我艰难的睁开眼,店里强烈的射灯照得我头晕想吐,我不耐烦的叹着气。
lee将我揽入怀里,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
“醒了吗?”
我缓慢的摇头,避免真的吐出来,弄脏那些高贵且精美的鞋子,以及那一张张化得无懈可击满脸堆笑的脸,她们心里或许正在骂着,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好像快死的样子!”
我是有病,一种惧怕光亮的心里恐惧症,无法治愈,具体什么时候死,我想不要太快,我还没有享受完之晴的每个美好瞬间!
“没醒就接着睡,反正我抱得动你!”
我忽然感觉脚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慌乱的用力,以至于弄疼了我的脚面。
我没有任何反应,这点疼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终于结束了一切,lee将我公主抱起,身后两个售货员提着袋子抱着鞋盒紧跟着。
我躺在车里,从后视镜看到lee给两人一人几百元当做小费,两人俏笑着婉拒,最终抵不过lee的坚持心满意足的收下了。
看着lee完美的手指轻轻划过她们细白的手,我竟有些感动,这样完美的她可以随意找到任何听话讨好的人,各种类型都可以,为什么要迁如此萎靡不振的我。
看着她明艳的笑容,我的睡意竟有些消退,应该是车里不再有刺目的光亮,所以我不再本能沉睡着逃避。
车内放着节奏强劲的黑人音乐,lee继续抓住我的手,极长的手指随着节拍,左手手腕上挂着硕大的宝蓝色机械表盘,上面繁琐复杂的手工雕饰让人眼花缭乱,衬得白皙的手腕更加纤细,白皙的手指灵活的控制着方向盘,明显的关节,自然的敲打着节奏,妩媚的波浪长发,修身开叉的墨绿色包臀皮裙,纤细雪白的长腿显露无疑,她不露痕迹的性感着,我脑海中出现黑暗中两具交织缠绕的身躯,这样的想法让我猝不及防,我紧张的握紧了拳头,用咬着下唇。
“想要吗?”
邪魅的笑容让人心悸,我慌乱的看向窗外,避免她看到我涨红的脸,
“别胡说!”
“我是说手表!你以为是什么?”
lee前仰后翻的狂笑不止,我被这笑声羞得更加脸红,将头执拗的撇向一边,不予回应。
令人心慌的笑声被手机声打断,lee接通电话说着英语,脸色略显不悦,对话内容很多口语化的英语,与书上学的不太一样,以我仅有的英语知识以及lee厌烦的态度大概知道,对方是lee在国外的女友,对方不愿分手,现在追到了中国求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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