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先想到的也是手机店的老板,只有他的嫌疑最大,只可惜,不是他。”匡一美双手捂着嘴,有一搭没一搭地搓着鼻翼两侧,林小楼知道匡一美确实有些紧张了,她一出现这个动作林小楼就知道她一定是遇着特难办的事儿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我有我的办法。”
“那还能是谁?”林小楼挠了挠头。
“我来就是让你帮我一起想想,我现在脑子不够清醒。”何止不清醒,现在匡一美脑子里基本全是浆糊,全是照片上郁美静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其实那张照片上郁美静没有楚楚可怜,只是有些惊讶罢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匡一美却觉得照片上的郁美静总是一副幽怨的神情盯着她,那眼神里单曲循环播放着郁美静的声音,“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匡一美有些痛苦抱着自己的头,她修长的手指穿过头发,她只觉得头皮阵阵地发麻,她像个疯子一样跑到手机店去质问老板,可最后还是确定不是他,她跑了大半个城,把报刊亭上所有有关郁美静的杂志全买下来,一个人扛了回去,所以,她才会那么累,所以,她才没有接林小楼的电话。
唔……她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不是手机店老板,你那又留了底,但又不是你,你把备份放电脑里的?”林小楼双手抱肩地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嗯。”
“有谁动过你电脑?”
“没有。”
“不可能,你再想想。”
匡一美使劲回忆着这几天接触过的人,她一个人租的房子住,其实一年大多时候都跟着盛开到处跑,这两天,叫了两次外卖,收了三份快递,不可能,他们来的时候匡一美都在场,而且就呆了那么几分钟而已,会是谁呢?匡一美望着窗外使劲回忆着。
“我……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匡一美一拍手,蹭地从床上站起来,有天晚上,阿来上来过,当时她开着电脑,房间门没关,她有去上卫生间,匡一美越想心越紧,正那当口,阿来的电话打过来了,“你在哪儿呢?盛姐让你马上来她家。”
匡一美开着她才买没多久的小往盛开家去。
盛开住着独栋别墅,门外保安见是匡一美也就放行了。
“盛姐。”匡一美小心翼翼地喊道。
窝在沙发身处的女人端着高脚杯,酒杯里盛着鲜艳醒目的红酒,一脸享受的冷艳模样。
“来的正合适,刚到了一批新货,尝尝。”盛开在家的时候习惯散着长发,特别风情万种,尽管匡一美心中装着事儿,也不敢造次,只好听命,阿来帮她倒酒,空旷的豪宅响起悠远的钢琴声,刚匡一美一进来的时候太心急见到盛开,所以连角落里还有一人都没瞧见,绵软的钢琴曲陡然响起,吓了匡一美一跳,再一瞧,盛开已闭上眼享受着这静谧的一刻,匡一美悄悄瞅了瞅钢琴边坐着的女人,长发盘了一个好看的髻,留出细长好看的脖颈,她神情专注完全沉溺在音乐里,这女人不认识。匡一美用询问的眼神望着身旁的阿来,阿来笑着摇了摇头,只低头品酒。
匡一美心急如焚,还不得不正襟危坐地坐这儿陪着听这高雅音乐,好不容易一曲罢了,盛开依在沙发上鼓掌,只见那弹钢琴的女人施施然走过来,眼神不经意扫过匡一美,然后就堂而皇之坐在了盛开的大腿上。
我那个亲娘,果然是新宠。
钢琴女勾着盛开的脖子,腻在她怀里,软软地问到,“好听吗?”
“当然。”盛开就那样任由钢琴女搂着,一手放在钢琴女大腿上,钢琴女穿一身白色旗袍,旗袍开叉到了大腿根,匡一美已经不忍直视了。
“对了,还没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经纪人阿来,这是我的助理匡一美,他们两都很能干,特别是一美,年轻得力。”
钢琴女只是朝她俩笑了笑,且还是坐在盛开大腿上,盛开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下来,这才端着酒杯,“这次的事一美是头功啊。”
匡一美笑得很僵硬。
“这也得让那个贱人焦头烂额一段时间了,她回来了吗?”盛开说起那个人的时候眼神忽然变得凛冽起来。
“好像还没有,只是那边工作室加了好几天班。”阿来忙汇报道。
“嗯,看她们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说吧,一美,想要什么奖励?你这事儿办得我太高兴了,送你一套房好不好?”
匡一美猛然抬头,两手忙挥手拒绝,可再见盛开那眼神,手又僵在了那里,阿来忙按着她的手,“还不谢谢盛姐?”
“谢,谢谢盛姐。”
“空了就去选一套吧,你也跟了我好几年了。”
闲聊了一会儿,见盛开的手都快伸进钢琴女的裙底,匡一美和阿来很识趣地离开了。
“照片是你拿的?”一出别墅,匡一美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问着一旁的阿来。
“是。”
匡一美咬着牙还是没有爆发出来,“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
“给你一个惊喜啊,我把这事儿帮你办了,盛开也高兴,这不就有一套房子了吗?你老租房也是寄人篱下。”阿来很真诚地说到。
匡一美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外人根本不知道她和郁美静的关系,没曾想那照片被阿来看到了,太快了,策划,宣传,执行,匡一美太熟这一套了,这个黑锅实在是背得太无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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