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的瞎话,傅挽说得一点也不磕巴。
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实性,她还发挥了最近越来越熟练的逃跑技术,算着袖箭差不多要换的空档,伸手将瘫软在地上的肖平给拖了进来。
还好之前为了假扮成男子,力气都特意练大了几分。
飞快地完成拖拽的工作,傅挽也顾不上去看身后的两人,立即就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认真地去听脚步声。
墙后的那个身影并未靠近,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犹豫好,犹豫就说明她傅挽后台够硬,说明这群人还不敢在光天化日下杀人。
心中略一计较,虽觉着这般行事有些丢了她堂堂杨州城隐形首富傅六爷的面子,但看在小命更为珍重的份上,傅挽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猛地提起气来,朝着半空中大喊了一声,“走水啦!快救火啊!”
一声荡气回肠,立即惊起飞鸟无数。
只是她不知,因着她这几声,远远听见了声响的谢宁池,险些闭过气去。
作者有话要说: 恩,我在加快步调了,最近要期中考了,超忙的说。。。
另,说到一点,以后求救,喊“着火了”会比喊“救命啊”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个种原因…………
第92章 接连惊魂
出了榴州城往青翠山的路上, 谢宁池的右眼皮狠跳了几下。
他伸手抚了抚,想起来不知是在哪封信里傅挽与他说过,右眼跳便是跳灾, 需要提起心神来沉着应对, 千万不能慌乱。
想起这番话,就好似想到了她写这番话时一脸正经的模样,谢宁池弯了嘴角, 鞭子抽下去, 催促那老牛走得更快些。
进了书院的门,正好赶上学子们放课,迎面对上的罗游看了他一眼, 略顿了顿,还是上前说了一句,“刚才肖平知晓你离了书院, 匆匆跑回家中拿书了。”
这话,他说出来,便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了。
可肖平当时脸上的一晃而过的神情让他有些心惊, 再想到曾让对他娘子的宝贝, 才想着多说了这么一句,免得到时闹出什么问题。
谁知他这话才说完,谢宁池就听到了随着吹过的风声隐隐传来的傅挽的惊呼。
他心骤然一紧, 差点连鞭子都拿不住。
下意识就要站起身来,却忘了自己脚下并没有踩着实地,险些被地上凸起的一颗石子绊了脚, 还好正巧站在旁边的罗游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他一把。
顾不得多想,谢宁池匆匆将手里的鞭子递给他,连叮嘱都未曾,匆匆而去。
若不是想着如今书院中不知还藏着多少眼线,如今傅挽那边又不知是什么境况,他怕是真的要不管不顾地飞檐走壁了。
而更快听见那声“走水”的,自然就是左领右舍的娘子们。
再听出是最近颇为活跃的曾家妹子的声响,好些个都匆匆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便朝着声音所起之处奔来,嘴里还七嘴八舌地问着,“曾家妹子,这是怎么了?”
被人团团围着,傅挽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那墙角,瞧见那人影已经不知躲到何处去,才长松了一口气,掐了自个一把,勉力站直了,“欺骗各位婶子姐妹,真是过意不去,可娇娇的相公突然晕了过去,又有人冒出来朝他放箭,我真是……”
傅挽抬头看了眼那在门上入木三分的利箭,眼中充斥着满满的惊惧之色,眼睛一眨,大滴的眼泪就“啪嗒”一声落了下来,连纤弱的身子都在无助地颤抖。
真真是将一个恐惧至极却又强撑着的弱女子演得惟妙惟肖。
旁边几个娘子瞧见了那利箭都在心里狠抽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个方才不在外面,却又恼怒傅挽在这般危险的时刻使计将她们骗了出来,嘴上却还是要安慰一二句,“如今这么多人在,那小贼是万万不敢了的,曾家妹子放心些。”
“就是,也不知肖学子往日时何处得罪了人,竟招来这等杀身之祸。”
“往前不是说,选修军事科的好几个学子,就是被利箭穿胸而过,血尽而死了吗?莫不是,那几个学子并非自己不小心,而是……”
递出个话头,这些甚是善于添油加醋的娘子们都不用傅挽再引导,竟就讲到了她最想要被说出来的关窍,且一副恍然大悟,醍醐灌顶的模样。
傅挽掏出手绢来捂住嘴,一副更加不可置信,摇摇欲坠的模样,“怎可能?”
她藏在袖中的手在自个的软肉上又掐了一把,眼泪立时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这学院不是安生之地吗?今日……往前……”
话还未曾说完,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呼,从中间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谢宁池扶着门,胸口还因为快速的奔跑而剧烈起伏,额上束得端正整齐的发髻也被风吹散,落在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好似湖边倒挂着的垂柳。
周围好似有个娘子被男色所惑,从喉间小小的惊呼了声。
傅挽心口一堵,想也未想,干脆就从那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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