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转正回来,唇边勾了一抹笑说:“不记得了?夕禾姐姐,你小时候她不还跟你去过游乐场吗?”
果然是,许佑恬扫了他温淡的笑意一眼又低下头去:“那时候你也在?”
“在啊。”
“……谁记得,小时候要带我玩的人排队能排到大兴安岭去。”她继续捞起毛巾擦头发,垂着眼睫盯着自己的头发不再看他,声音不大不小,夹带的情绪也不冷不热。
陆一宸实在情绪大好,轻轻地哼笑一声,居然像揉一只宠物狗的毛一样揉了揉她湿乎乎的脑袋,一边转身走开一边说:“快把头发擦干,早点睡。”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鸟,慢慢上菜……
哎,有时想想,这文清水,慢热,还虐……再不加紧时间更,好对不起大家~~~~(_)~~~~
19
19、十九 ...
当晚许佑恬有点失眠,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总算在脑海里搜寻出了林夕禾一个大致的轮廓。她对于陆一宸以前的感情世界并没有太多记忆,大概就是他处得最久,最喜欢最宝贝,时常在她面前也不避讳的那个人吧。
许佑恬觉得平躺的姿势让胸口咯得慌,一口气上不来似的。于是侧了侧身子,咬着头下的枕巾一角。她猜测自己浑身的无所适从大约是来源于陆一宸,那张常年积雪的脸一下子变得春暖花开。她也着实想不到,这么个看起来薄情寡义的人居然是深藏不漏地长情,对旧爱念念不忘,现在还上演了一出破镜重圆,如果再掉几滴热泪,足可以媲美电影里那些深情款款的男主角。
这无疑对她原本的认知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过了两三天许佑恬跟着谭音去游泳馆,但基本上是谭音在游,她这旱鸭子在边上玩水加发呆,后来两人又顺便一道在附近的一家主打海鲜的饭馆就餐。
“你不回去吃饭跟家里报备过了吗?可千万别像上回那样,我家电话都快被陆一宸打爆了。”
“用不着,他现在没工夫管我,巴不得我成天不在家呢,我才不想回去!”许佑恬眼睫一翻,筷子敲打着碗:“那是非之地我是能避多远就尽量避多远,看多了那些限制级画面我怕我会得红眼病。而且吧,呆那跟三人小团体似的,就算人家不在乎但我可不好意思呀,我感觉我这电灯泡亮得能晃瞎他们的眼。”
“唔唔……你话真多。”才问一句就这么激动,谭音顾着吃,听她叽里呱啦,也只抬头扫了一眼。
“还不是你提的吗?影响我胃口!”
许佑恬觉得其实这样也好,她不用赶回去做饭,反正陆一宸有人伺候着。她也不会因为回去得晚了一些而受他苛责,因为以前定的一堆规矩全部作废。
总归就是一句话,陆一宸不像以往那样管束她了。
谭音吃着吃着又翘着嘴角八卦:“哎,你知道他们俩以前的事吧?”
“我哪儿知道,那时候我光顾着自个早恋。”她看着都觉得这两人肉麻恶心,根本没兴趣打听。
“得了吧,你那就牵牵小手也叫早恋,你是过家家好吧?” 谭音被她逗乐,哼哼哈哈地糗她,“不过我是听老方说的,人俩那才是真正的轰轰烈烈海誓山盟。那女的好像家境不太好,她爸爸一早过世,妈妈又生重病还是怎么样,反正你一宸哥哥就跟拯救落难公主的骑士似的,特心疼她什么都护着她帮着她。不过那时候陆老爷子不喜欢那女的,就没同意他俩的事。嘿,结果你猜怎么着,陆一宸就想先跟她偷偷把婚结了,先斩后奏,陆老爷子好面子呀,怎么也不能再让他俩离。老方还说陆一宸就是狠了心了,实在不行就跟家里闹崩,厉害吧?”
许佑恬觉得自己被虾壳噎着了,陆一宸不达目的不罢休她知道,但为一女人要跟家里决裂这种如此夸张的大事她还真没听说过,连半点印象也没有。不过她倒是想起那次陆一宸在医院把她扔下的事,前因后果一联想,猜测他当时应该就是追是林夕禾去了,估计她的母亲也在那家疗养院吧。
见色忘义,绝对的见色忘义!
许佑恬用力把蟹壳掰断,从鼻腔里发出不屑地重哼:“切,那最后怎么没成,不还是没胆子吗?光说不练假把式!”
“这就不知道了,听说是那姓林的突然消失了。哎你昨儿不是见过她了吗?来,说说说说。”
“……要说什么,给你描述一下当时香艳的场景?”
谭音一抽气提高了嗓门:“香艳?陆一宸?!”
许佑恬再哼一声:“可不是?想不到吧,平时装得挺正人君子的。”
“哎……”谭音悠悠地叹气:“曾经沧海难为水嘛,现在和好了甜蜜点也不奇怪,但就是陆一宸眼光挺奇怪的,怎么跟偶像剧似的呢,在现实里还得讲究门当户对不是?”
许佑恬含了含下嘴唇,不知为什么这海螺竟然有点苦,弄得她喉咙里都有股咸涩的味道,连忙拿起旁边的橙汁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过了好一阵才说话。
“谭姐姐,你看过几年前挺火的那个《奋斗》吧?”
谭音莫名,皱着眉心点了个头:“唔,看过点。”
“记得米莱的台词吗?为什么陆涛喜欢夏琳呢,因为她又穷又漂亮又有志气。你看,灰姑娘就是有这样的便宜可以赚,男人都自以为是,喜欢当救世主。至于那些漂亮有志气但是家境也还过得去的姑娘们呢,真不好意思,你们就是骄横任性霸道不可理喻的代名词!”
她下巴仰高,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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