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去。
李莞挑了个花样给她看,随口说道:“那事儿都解决了,那人约莫也就是多喝了两杯,我们没又没怎么着,我跟你说这个也不是为了让崔槐给我们出头去,我是在说欣姐儿的事儿,还有那个袁武,倒是个仗义的。”
李绣知道李莞这么说也是怕自己不好做,想了想后,回道:
“袁武是崔槐的朋友,为人是挺好的。”
李莞眼前一亮:“那他成亲了吗?”
“没有吧。他是金陵人,家里有个姐姐,已经出嫁了,家境殷实,好像跟崔槐差不多时候进的北镇抚司,我之前听崔槐就提过他好多回。”李绣选出一款喜欢的料子,将自己知道的袁武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问李莞:
“你怎么想起来说这个了?对了,你说欣姐儿的事儿,她怎么了?”
李莞对李绣招招手,让李绣靠近她,两人一阵耳语,李绣恍然大悟:“竟是这样吗?你确定没猜错?”
“我也不敢确定,但从欣姐儿这两天的表现来看,八、九不离十吧。这种事情,我就是现在当面问她,她也不会承认的。我是想说,如果她真的对袁武有点兴趣的话,既然他和崔槐是朋友,那你就稍微上点心,咱们静观其变,她若有意,早晚会找到你这里的。”
李莞也不敢保证自己猜的一定正确,所以只得这么说,李绣觉得也只能这样,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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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天气变得闷热起来,出门走一趟都能汗流浃背。
离李莞的婚期只有两个月了,从六月份开始,李莞就被宁氏拘在房里绣嫁衣了,虽说请了十几个绣娘在府里,但李莞总是要自己经手几件的,最关键的不是一定要她绣出什么名堂来,宁氏只是想让她收收心,嫁人之后可不能再像做姑娘时这般随心所欲了。
李莞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这回竟也坐住了,外头的铺子反正冯掌柜打理的有声有色,遇到有什么重大决策才会来府里找李莞商议,其他小事他自己坐住就成。
今年年中分红,李莞看着自己的小金库变成了大金库,不禁又一次感慨当初救下冯掌柜的举动有多么正确,如今一条振兴街基本上都被李莞收入囊中,朱雀街中段改建的消息也刚刚传出,多少商家也开始意识到振兴街的重要,只可惜等他们想下手的时候已经晚了。
李莞正在跟两根线头较真儿,怎么都解不开,银杏就来传话:
“姑娘,世子来了,老爷请您去书房呢。”
听到‘世子’两个字,李莞眼前一亮,想也没多想,放下手上的针线就站了起来,欣喜道:“他来了?”
周围十几个绣娘原本都在绣花,见李莞这般,不禁面面相觑笑了起来,调笑道:
“瞧瞧咱们四姑娘,一早上就喊热,脸上也没个笑脸,如今世子一来,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别提多好看了。”
“……”李莞羞红了脸,冲笑她的绣娘们哼了一声,一边解身上的围裙一边问银杏:“世子来做什么的?”
银杏见李莞解不开围裙,绕到李莞身后替她解,边解边说:
“世子带了好几筐的荔枝来,说是前儿去了福建府,带回来的特产。”
李莞又是一喜:“福建府的荔枝?这可难运了。咱们家拢共也没吃过几回。”
别说李家没吃过几回了,就是李莞也没吃过几回,上一世在李家,分到她手里的就那么几颗,还不怎么新鲜,印象中看见荔枝最多的,好像还是宋策当了尚书之后拿回家两筐,送到李莞面前,可那时候李莞已经避居后院,跟他不再来往,他送来的东西也全都分给下人们了,自己是一颗也没尝。
从绣房出来,李莞直接去了李崇的书房,李崇一般喜欢在书房里面接待客人,夏天里门窗上挂着纱帘,李莞掀开纱帘进去,就看见陆睿坐在椅子上喝茶。
他去福建府之前来跟她告过别,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脸色还是苍白,也没见晒黑一点,瞧见李莞进来,陆睿放下茶杯,展颜一笑。
“你回来啦。”
也不知是多时不见还是因为李崇在场,李莞看见陆睿突然害羞起来。
陆睿点点头,还没说话,就听一旁李崇道:“没规矩,要称呼‘世子’。”
李莞暗自吐了吐舌,陆睿指了指茶几上已经放在冰鉴里,冒着寒气的荔枝,说道:
“无妨。这回去福建府办事挺顺利,回来就顺道带了点回来,刚才已经派人给老夫人和夫人们送去了些,你也尝尝。”
李莞往李崇看了一眼,见李崇没做声,便小跑着过去,挑了一颗看起来最大的,正要递给陆睿,谁知刚一抬头,一颗剥好的荔枝已经送到面前,李莞一愣,心头顿时被甜蜜覆盖,接过荔枝,开开心心的坐在旁边小口吃了起来。
陆睿跟李崇说着福建府的沿路风土人情,李崇听得十分认真,李崇少年的时候也曾游历过几处地方,对外面的世界也十分向往,虽说地方志,地理志等也看了不少,总没有亲身经历之人口述来的详尽真实。
幸好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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