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胡斐宽慰着他“表叔定会没事。”
悠然非常之无语,昏倒了掐人中不是常识吗?要是此刻她们围着孟赉乱掐人中倒还情有可原,一个两个三个在这儿着急,在这儿哭,哭什么哭,帮不上忙也别只会制造躁音啊,还是分贝高达74的躁音。
“爹爹在广州时,也昏倒过一次。”悠然走到罗汉床前,对钟氏、悦然等柔声说道,“大夫跟我说过应该怎么做,我还记得。”
钟氏还没反应过来,习惯性的接着哭,悦然却是听清楚了,大喜,“五妹妹,应该怎么做?你快教教姐姐。”
“先让爹躺下,最好是头低脚高,解开衣领和腰带,掐人中、内关,喂服热茶或糖水,不能冻着,最主要的是,一定要安静。”悠然被这帮女人哭得烦死。
悦然连连点头,把孟赉枕着枕头去掉,把脚抬高,解开了衣领、腰带,命人端来热茶,用一个铜胎掐丝珐琅细嘴小壶慢慢喂给孟赉。
钟氏已慢慢的止住哭声,直愣愣的看着悦然做事,老太太那边哭声还是很大,欣然皱眉不满,“不是说了要安静?怎么还哭?”安然走到老太太身边劝解,“大夫说了要安静,爹定会没事的,老太太放心。”
正好老太太哭的也累了,就势收住哭声,止住眼泪,歇了没一会儿又开始抱怨自己命苦,悠然坐在罗汉床上,猛掐孟赉人中,孟赉“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听在众人耳中,都是大喜,“醒了醒了!”
悠然抬手示意悦然别靠近,悦然会意,扶着钟氏坐在一边,欣然和安然也有意无意的拦着其他人,悠然凑近孟赉,殷勤问道“爹你怎么样?”孟赉睁开眼睛,看到悠然逼迫的眼神,心里骂了句死丫头,硬挣扎着要起身,悠然忙扶着他,一屋子的人都看向这父女俩,孟赉面向老太太惨声道“娘,儿子不孝,娘要儿子做的事,儿子实在是,实在是,做不到,娘……”一声惨叫,孟赉又昏了过去。
“爹你怎么了,你别吓女儿。”悠然一边大叫,一边冲悦然使个眼色,悦然懵懵懂懂的,安然反应却快,拉着欣然也大叫着“爹爹”,制造混乱,却是围在孟赉身边不让人靠近。
孟赟沉下脸来,不知老太太跟老二说了什么,把老二逼成这样?七哥也听出来不对劲,却只低头不语,八哥是个实在人,冲老太太拱手问道“敢问伯娘,究竟跟跟阿赉说了什么?以致阿赉竟然……”
八嫂拉了拉八哥的衣襟,八哥回头瞪她一眼,“怎么了?阿赉都成这样了,我做哥哥的不该过问?”
老太太被八哥逼问的无言以对,实话她是不能说的,说出来丢人,说假话她又不擅长,只好又哭天抢地起来,这回哭的格外真心,哭的差点断气儿。
“爹,你装的像点儿。”悠然趴在孟赉耳边低声警告道,你已经昏过去了,就别管周围人吵成什么样,急成什么样,只管继续昏迷,别偷偷想睁眼呀,老太太着急,让她急去,事情还不都是她惹出来的。
孟赉听到老太太哭天抢地的都快要背过去了,心有不忍,眼睛刚动了动,就听到悠然的警告,心里又狠狠的骂了句死丫头,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祖母,爹,娘,大夫来了。”孟正宽一身汗水的带着位大夫进来,众人精神一振,忙让着大夫来到孟赉跟前。
大夫姓唐,五十多岁年纪,一身葛袍,清瘦精干,是孟府常请的大夫,唐大夫在京城颇有名气,医术极佳,却是个脾气怪异的,皱眉道“围着这许多人做什么?”
孟赟拱手道“我等这便退开,大夫多费心。”众人依次退到东侧间,屋中只留下老太太、钟氏,因悠然知道孟赉上次昏倒的详情,故悠然也留下了。
唐大夫闭上眼睛细细诊了半晌脉,屋内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待唐大夫睁开眼,钟氏忙问道“唐大夫,我家老爷怎样了?”
唐大夫冷冷的道“能怎样?上月来诊平安脉我就说过,孟大人肝气郁结,肝脏受损,这个病只能心平气和,不可动气,若动了气,轻则昏倒,重则有性命之忧,他偏偏还要动气,四十多岁的人了,自己不知道保养,让做大夫的人有什么办法?”
唐大夫是孟府常请的大夫,孟老太太对他的医术极是相信,听他说会有性命之忧,心中大急,“唐大夫,我儿真有性命之忧?”
唐大夫叹了口气,“我去开个方子,能不能好,看他的运气吧。此次就算是好了,以后他也动不得气,若再动气,恐怕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钟氏垂泪道“我家老爷素日最是脾气好的,谁知道今日竟然……,唉,只盼他没事便好,不然,这一大家人该靠谁呢。”
悠然在旁暗喜,今天钟氏这么上道,这话说的孟老太太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该是吓着了,想是能消停一阵子吧,好歹先让悦然顺顺利利出嫁啊。
悠然陪笑道“唐大夫这医术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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