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莫陶笑嘻嘻道“姑娘,咱们就要回府了。老爷说过几日府里太平了,就来接姑娘家去。”
太平什么,还有一堆极品亲戚没走呢。七哥八哥是送嫁完在京城玩了两天就起程回泰安了,孟大伯一家和胡庆一家可还没走,看样子也不想走。莫陶仿佛知道悠然在想什么似的,笑道“怕是大老爷一家,胡老爷一家,就快要走了。
哦?他们舍得走了?悠然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莫陶,等着听她解释,莫陶一脸憨笑,“大太太不服气,百般奔走,还是没谋个好缺,大老爷怕还是要回山县,山县大印是县丞署着,不是长事,大老爷说不能再拖了,定了主意要走。至于胡老爷一家,他们再舍不得老太太,也是要回自己家的呀。”
其实悠然一点儿不想回孟家,难得能渡个假,除了不能吃凉东西生东西,很是自由自在。水冰心是个大气的女子,和她相处令人身心愉悦;张并古道热肠,时不时送些新奇好玩的东西,前日刚又把张甜心用的小弓小箭送了来,弓上饰满珠玉宝石,华贵好看得很,莫怀莫利手把手教自己射箭,陪自己玩了好半天,真有趣,不过后来玩烦了,坐在旁边看莫怀莫利一箭一箭正中靶心,自己在旁拍手叫好,做个观众,更舒服。
过几日莫陶又回孟宅一趟,这回带来了爆炸性消息:孟正宽要娶胡晓礼了!
悠然惊呆了,孟正宽?胡晓礼?胡晓礼的目标不是孟正宣吗?怎么换人了?
胡晓礼其实也是个好姑娘,长相秀丽,举止斯文,但是顾氏心比天高,能让自己独子娶这么一个没有家世没有嫁妆的女孩?
莫陶语气中带着丝鄙夷,“姑娘猜怎么着?咱家大少爷本是给老太太请了安就要回国子监的,谁知老太太说头疼,硬留下大少爷侍疾,还命大少爷晚间就睡在老太太院子里的东厢房。”
悠然对孟老太太实在很无语,孟正宣年纪轻轻已是举人身份,他是二房嫡长子,吉安侯府外孙,怎么可能娶胡晓礼这样的姑娘?就是真睡了也不会。
按现代的遗传理论,儿子的智商主要遗传自他的母亲,不知孟老太太这样的无知妇人,怎么生出孟赉的。
“后来呢?”虽然能猜到,悠然还是想证实下。
莫陶一脸的幸灾乐祸,“大少爷闹肚子去了净房,宽少爷恰好来寻大少爷讨教文章,见大少爷久不回便在大少爷床上歇息了一会儿……”
以下的情形悠然完全可以自己脑补了:胡晓礼以为床上躺着的是孟正宣,羞羞答答上了床,顾氏、胡氏、丁氏一行人兴冲冲进来捉奸,见到床上的是这两人,全都傻了。
莫陶笑的很坏,“大房太太当场气晕了,听说她醒来后喃喃自语过,说什么自做孽不可活,声音虽低也有人听见了,真是老天有眼。”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害人,这样女人实在可怕,悠然厌恶的想。
倒是可惜了孟正宽,他本来可以娶个家世略好些的妻子,有岳家帮衬将来会顺利些,若娶了胡晓礼,不只得不到任何助益,胡家还会是他一辈子的负担:胡庆这些年都是靠老太太接济的。胡斐也不成器。丁氏嘛,这丁家嫡女似乎还没有丁姨娘教养好,一副泼妇样子,想到丁氏拉着胡斐跟自己吵闹的样子,悠然对孟正宽无比同情。
还有孟大伯这老实人,摊上了胡庆、丁氏这样亲家,也是不幸。
接下来几天孟家陆陆续续传来消息:孟大伯一家收拾行李匆忙起程回山县;孟正宽还是要留下跟孙先生读书;临行前孟蔚然突然生病,孟大伯执意要带她走,老太太舍不得,硬留了下来;胡庆一家心有不甘,还想闹,想换人,孟赉怒了,开口撵人,孟老太太也无颜再劝,更有丁姨娘暗中使坏,胡庆一家终于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孟赉再来若水山庄时,想接悠然回去,却顾虑蔚然还住着好园,悠然笑mī_mī抱着孟赉的胳膊,“我跟她住。”
孟赉低头看悠然,悠然加上一句解释“怕她露馅儿,我看着她好点儿。”黄馨不是个有心计的人,别哪天装病装的不像了,麻烦。
孟赉拍拍她的小脸蛋儿,笑骂“又鬼又坏。”
悠然点头,“是,跟我爹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往来行言,心焉数之”可以译为“往来流传那么多谣言,心中辨别,识清真伪。”
52翩翩者鵻
孟赉少不了把悠然拖过来一顿好打,父女二人嬉笑得好不开怀。
水尚书心系爱女,休沐日当然也来了,坐在湖水边柳树下,远远看着孟家父女玩闹,捋着稀疏的胡须摇头微笑:孟大人翩翩探花郎,人前一副温文儒雅模样,谁知私下里竟这般活泼。人到中年,还能常常这般开怀大笑,是福气。
有个悠然这样漂亮乖巧的小女儿陪着,实在是好,水尚书望望身边的水冰心,自己女儿已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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